气息彼此缠绕,鼻尖将触未触,唇齿似乎随时会因为最微小的移动而摩挲在一起。
白晟双腿分得极开,沈酌几1乎站在他大腿间,这个自上而下的强势动作让他整个人重心都贴在白晟身上,几1乎是耳鬓厮磨了。
“亲我一下,”白晟耳语般低声道,带着甜蜜的引诱和欲望,“什么都听你的,你亲我一下。”
薄唇带着浆果般新鲜的红润,这个角度看不清长睫下沈酌流转的眸光,唇齿终于贴合深入,温度从咽喉迅探向四肢百骸。
仿佛一粒火种掉进灵魂深处,火热的颤栗汇聚成潮涌,轰然吞没感官,吞没神智,舌尖细微水声被重槌般急促的心跳彻底压倒。
“……我没有忘记今天……”
“什么?”白晟喘息着沙哑问。
沈酌俯身而立,重心倚靠,腰际被一只有力的手半钳半扶着,半晌才含混道:“我知道今天是你那个莫名其妙的两周年。”
白晟忍俊不禁:“是吗?”
“……”
“那给我准备了什么?”他侧过脸缠绵亲吻沈酌耳廓,一下一下轻咬耳梢,感觉到滚烫脉搏一下下冲击着牙尖,“是不是也偷偷给我准备礼物了?”
白晟曾经对沈酌再三强调自己不需要惊喜,因为他在收礼方面非常有主见,曾经精心设计了张心愿清单,明目张胆地贴在卧室床头上给沈酌看,想要的礼物排名前五是:
1。连地皮一起买下白宫送给他并助他登基;
2。写出一本惊世巨著并帮他拿到诺贝尔文学奖;
3。研制出埃博拉病毒特效药并以他的名字命名;4。帮他踏平北美洲,统一美加墨并当上三国大总统;
5。沈酌穿制服戴手套主动跟他玩各种p1ay。
……综上所述,他实际想要的是哪一个其实已经图穷匕见了。
沙遽然挤压作响,沈酌手肘一力,把白晟整个人按在了沙上,一条腿屈膝跨过对方结实的腰胯,自上而下垂目盯着他,眼神深处蕴藏着一丝难以分辨的轻微笑意。
白晟温驯地躺着,任由自己手腕被沈酌握住按在身侧,头顶那撮银毛不安分地蹭在沈教授袖扣上,眼底熠熠生光。
“……看你这不值钱的样子,”半晌沈酌轻声道。
他终于低下头,两人唇齿悱恻不分,仿佛最柔软的血肉都要溶溶化开,如蜜糖般融为一体。
越来越蒸腾的体温根本无法被衬衫所阻挡,隔着单薄的衣料下皮肤大面积摩擦,纠缠间白晟沙哑的声音拂动耳膜:
“所以我今晚会收到礼物吗?o163;
沈酌的回答是单手向下摸索,随着叮一声金属轻响,白晟的腰带扣应声而开。
随即皮带被沈酌一把抽出来,熟练地兜头一缠,不松不紧勒住了白晟仰起的咽喉,迫使他以这个姿势抬头看着自己。
“把你那丢人现眼的直升机开去找厂家重新喷涂,今晚之前必须送走。”沈酌伸手拍拍白晟俊美的脸,居高临下地低声道:
“然后洗干净了在家等我。”
·
直升机停在办公楼顶,杨小刀百无聊赖地支着下巴坐在机舱里,透过玻璃可以看见楼底下人来人往,不时有学生佯装无事路过,偷偷把手机举起来拍照然后迅溜走,一脸近距离吃瓜的激动表情。
叩叩叩,舷窗被人敲了几1下,紧接着舱门呼地拉开,白晟一脸春风地钻进来:“走,回家。”
杨小刀一回头,满心震惊:“沈酌竟然没弄死你?!”
白晟跷腿而坐,大马金刀,雄竞王者君临天下的风采简直藏都藏不住。杨小刀用正义的目光谴责他屑爹,那意思是你刚才到底给沈监察灌了多少吨的迷魂汤?
“你懂什么呀,你沈监察舍得弄死我吗,”白晟傲视群雄,在脚下众多偷拍镜头中肆无忌惮展示着自己潇洒的身姿和俊俏的脸,得意洋洋宣布:“你沈监察溺爱我!”
杨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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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酌坐在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松了口气。
这渡劫一般的两周年纪念日终于过去了。
这段时间以来如宿命般时不时就狂跳的右眼皮总算恢复平静,命运终于停止了它竭尽全力的预警。接下来只需要安抚好祸头子白晟,整治好那些重金悬赏八卦爆料的学生,最后再把学校董事会收拾一顿出气……
沈酌打开课件,右眼皮突然一抽,紧接着狂跳起来。
“?!”
怎么可能,他生命中最大的劫难刚才都开着直升机飞走了,接下来还能生什么?!
噔噔噔噔噔,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紧闭的办公室门被一把重重推开了,一个莫名眼熟的身影出现在了沈酌视线中。
来人小脸通红,挑染一头粉,眉耳唇鼻全都打了各种环和钉,上半身套一件巨大的朋克风外套,下半身就穿一条皮质短裤衩,脚上踏一双粉红人字拖,不论在哪都是十分炸裂的装束,全身上下浓重的酒气如炮弹般扑面而来。
沈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