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我愿成为他身前的盾。”
“可以做到吗,沈监察?”
白晟一只手掌几乎能握住沈酌整个下颏,他的指腹有些粗糙,肆无忌惮地顺着皮肤擦刮过去,摩挲到
嘴唇边。
晕黄灯光下,细微的浮尘仿佛在空气中凝固了,半晌沈酌终于起身拂开他的手。
“我很清楚自己应该站的位置,还有我活着和死后分别能起到哪些作用。”沈酌自上而下地盯着白
晟,声音轻而警告:“任何试图点燃战火的人,我都会找到办法杀了他。你最好记住你今天的话。”
叩叩叩,病房外响起谨慎的敲门声。
“监察官,您醒了吗?”有人低声问,“国际监察总署又来电了,尼尔森总署长等在线上,想与您通
“放走荣亓的帐我有时间再跟你算。”沈酌压低声音冷冷道。
他用力从白晟掌心里抽出枪管,转身走向病房门。
但就在这个时候,身后遽然疾风来袭,沈酌甚至来不及转身,整个人被难以抵挡的巨力反过来,紧接
着砰!一声抵上了门,门外监察员惊得退了半步:
“监、监察官?”
病房里,沈酌整个人被紧紧压在门上,后腰被白晟一手掐在怀里,连大腿内侧都被膝盖硬生生抵开,
混乱中根本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地,想要摸枪却摸了个空。
——只见那把枪已经凭空落到白晟掌中,被他干净利落退出弹夹,反手随便扔上了床。
“就这么走了?你还欠我一笔账没算完呢。”白晟笑吟吟地,扳着沈酌下颏问:“打我的那一耳光还
记得吗?”
他手指简直是精钢般的力道,沈酌蹙着眉,没能出声音来。
“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耳光。”白晟低头略微靠近,轻声说:“我非得让你也尝尝这滋味不
可。”
下一秒,不可抗拒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柔小心到了极点,唇舌纠缠即分。
白晟在那微凉的下唇角上轻轻咬了一口。
哐当!沈酌遽然力推开白晟,仓促中手肘甚至砸上门板,撞出一声重响。
昏暗角落里只有急促的呼吸,两人面对面站着,沈酌眼神简直不可形容,一手下意识掩着唇角,仔细
看的话可以现指尖微微不稳。
“……”
白晟看上去很想猛扑过来,有那么几秒钟他从肩胛到背肌都危险地紧绷到了极限,但须臾后硬生生地
竭力压抑住了。
半晌他喉结明显上下一滑,伸手系上沈酌衣襟散开的三个纽扣,动作仔细且轻柔,直到系好最上面的
扣子,指腹才在他侧颈上贴了贴。
“你脉搏跳得好快啊,监察官,”他含着笑低声道。
沈酌一把攥住他手腕,迫使他抬起手,指尖离开了自己的侧颈皮肤。
“我看你是被打少了。”申海市监察官一向很冷淡的声线里夹杂着微许难以言描的意味,伸手拍拍白
晟那张年轻的俊脸,轻声嘲道:“以后再这么嘴欠,我看好你还能多挨几巴掌。”
他甩开白晟的手,转身径自拧开门把,从外面那个一脸空白的监察员手里接过卫星电话,大步流星走
向远处,少顷走廊尽头传来平稳的声音:
“喂,总署长,是我。不必担心,已经处理了,只是一点小伤。……”
监察员表情简直空白,目光在沈酌越去越远的背影和原地一脸无辜的白晟之间逡巡了好几遍,才啊一
声跳起来,连滚带爬追向沈酌,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像在怀疑人生。
“……”
白晟慢慢收起笑意,抱臂斜倚在病房门边,一只手下意识摩挲自己颈侧动脉,然后摸了摸滚烫的耳
朵,半晌才“啧”了声。
“害什么羞啊。”他注视着空无一人的长廊,悻悻道:“……明明我跳得快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