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苦笑不已,心中不由得一阵忐忑,暗想此行怕是要横生枝节。
这一路上,老者算是见惯了此人的喜怒无常,前一秒还和颜悦色,下一秒稍有不满便将人抽魂炼魄,活生生折磨到魂魄溃散为止。连他本门的筑基修士都有数人就这么死在他的手上。
随心所欲的作风让老者极为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这男子修为高深,神通惊人,又是出身自鬼灵门王家,身后那人也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他实在是不敢多说什么。
“王道友……”老者稍微有些犹豫,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在下听闻令尊已在数年之前成功凝成元婴,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哈哈哈……”老者此言果真说到了黑衣男子心坎里,当即大笑三声,刚刚凝重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下来。
“不错,家父王天古已在数年之前成功进阶元婴。”黑衣青年得意地笑着说道,眉眼间满是喜色。
“那我就要恭喜王道友了,王家出了两个元婴修士,当真是福缘深厚,气运绵长。千年之内,王家的鬼灵门第一家族之位已是稳如泰山。”
黑衣青年笑了笑,眼神却再次蒙上了一层阴霾。
一山不容二虎,他那个身居鬼灵门门主之位的伯父意图拉拢燕家,想以此给独子王婵挣个功,谁知道却把儿子赔了进去,导致现在他们鬼灵门处处被动。
如此一来,倒是他父亲这一脉趁机崛起的大好时机。
想到这里,黑衣青年心中又是一阵窃喜,摆摆手说道:
“罗道友就请先行一步吧,我会派人跟上的。”
老者站起身拱手施礼,“这是自然,在下便先去了。”说完化为一道遁光飞射而出。
黑衣青年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转过身看向身后两个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中年男子。
“这次就要靠你们了。”黑衣青年喃喃自语道。
两个中年男子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眼中闪过一道如野兽般的血光,周身散出结丹期修士的强大灵压。
三日后,无名荒山上狂风大作,黄沙滚滚,遮天蔽日,将天地染成一片昏黄。
在这漫天狂沙之中,一抹深沉的黑自天边而来,随后便如同潮水一般淹没了滚滚黄沙。
这如黑潮般遮天蔽日而来的军势最前方,是一艘足有五十余丈长的漆黑巨舟,通体宛若青铜铸造,只是不知如何染上了这夺目的纯黑。
巨舟过处,漆黑魔气翻涌不休,就连持续了数天的沙尘暴都在这庞然巨物面前俯称臣。
它的四周悬浮着一把把飞剑,放眼望去足有数百之数,每把飞剑上都站着一位头戴恶鬼面具,全身黑衫的筑基修士。
个个全身黑气缠绕,煞气逼人,身周黑云中隐有鬼啸之音。
还有一条条非龙非蛇的异兽,头顶尖角,肋生双翅,时不时张开巨口,露出两颗巨大的毒牙,吞吐间还有淡淡的紫色毒雾从口中溢出,融入巨舟周身黑气之中。
这些狰狞巨兽飞在空中,最小的一只都有十余丈长。它们扭动着巨大的身躯,跟随巨舟而行,气势惊人至极,竟都是货真价实的三、四级妖兽。
巨舟、怪蛇、御剑魔修,携滔天魔气而来,漆黑的浪潮宛如万载雪山上积累无数年月的雪花骤然崩落。给人以凡人之身直面天灾的无力感。
眼看巨舟就要飞到无名荒山之上,一声淡淡的“停”!突然叫住了整支队伍。
巨舟之上,一个全身黑气缠绕的青年男子端坐一旁。
这男子一身黑衣,其上绣有一条栩栩如生的九毒蛇,自脊背而上,九颗狰狞蛇汇于胸前,十八只血红竖瞳直视前方,令人观之心中一凉,不由得暗暗心惊。
男子本身倒是模样俊朗,气度不凡,只是眼中时不时流露出的黑芒煞气逼人,看得人心里颤。
而在他对面,则坐着一位老者,全身花花绿绿,艳丽至极。腰间还挂着数个皮袋,隐有低吼之声传出。
“罗道友,此地便是你说的那个地方?”黑衣男子强大的神识向下一弹,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冷笑。
“也未免太寒酸了些。”
老者连连陪笑说道:“王道友见笑了,越国灵气贫瘠,资源短缺,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好的地方。”
黑衣男子嘴角轻扬,笑着说道:“罗道友不必如此紧张,此次既然是鬼灵门与御灵宗的联合行动,自然是要你我二人通力合作才是。有什么想说的,罗道友尽可直言。”
老者苦笑不已,心中不由得一阵忐忑,暗想此行怕是要横生枝节。
这一路上,老者算是见惯了此人的喜怒无常,前一秒还和颜悦色,下一秒稍有不满便将人抽魂炼魄,活生生折磨到魂魄溃散为止。连他本门的筑基修士都有数人就这么死在他的手上。
随心所欲的作风让老者极为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这男子修为高深,神通惊人,又是出身自鬼灵门王家,身后那人也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他实在是不敢多说什么。
“王道友……”老者稍微有些犹豫,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在下听闻令尊已在数年之前成功凝成元婴,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哈哈哈……”老者此言果真说到了黑衣男子心坎里,当即大笑三声,刚刚凝重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下来。
“不错,家父王天古已在数年之前成功进阶元婴。”黑衣青年得意地笑着说道,眉眼间满是喜色。
“那我就要恭喜王道友了,王家出了两个元婴修士,当真是福缘深厚,气运绵长。千年之内,王家的鬼灵门第一家族之位已是稳如泰山。”
黑衣青年笑了笑,眼神却再次蒙上了一层阴霾。
一山不容二虎,他那个身居鬼灵门门主之位的伯父意图拉拢燕家,想以此给独子王婵挣个功,谁知道却把儿子赔了进去,导致现在他们鬼灵门处处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