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愿:“???”
“我已经嫁给他哥了。”
谨道:“所以才让你小心他啊,搞不好他倒打一耙说你勾引他。他左右逢源在傅家长辈眼的形象似乎很好,仗着家有钱有势不止祸害了一个人了。”
只是听谨这么说,顾愿对傅晖的形象又打了折扣。
谨道:“今晚不约,明晚约吗?想喝你珍藏的酒了。”
“……不约。”
谨了几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包,顾愿把手机放在了一旁,衣柜里有傅召的衣服,现在时间还早,顾愿换了一身傅召的睡衣,在床上看了一会儿电影。
电影看到一半顾愿就困了,他闭上了眼睛,手机里仍旧出声音,音乐断断续续的,顾愿困得睁不开眼睛,明明知道手机开着,他仍旧没有去关。
睡意席卷了上来,顾愿还在回想着傅召,这个执念太过严重,以至于他梦里都是傅召。
不过似乎是个不算美好的梦境,梦境却很真实。
顾愿梦见自己和傅召婚后,第十五天傅召没有回来,第一百五十天,傅召也没有回来。
琐碎的时光无又沉闷,顾愿本来就不是爱玩的人,每一天的生活仿佛都是重复着前一天,结婚也像是未婚。
傅召提出离婚前夕,顾愿喝醉了酒,他好像醉了,又好像没有醉,梦的顾愿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醉。
但他却带着醉意装醉,踮脚吻了傅召的唇。
傅召的唇冰冷,这个吻也是冰冷的,淡淡的酒香气息弥漫,混杂着傅召身上淡淡的古龙水气息,顾愿心里蓦然就生出了一股悲凉又孤独的感觉,那一刻他才明白,哪怕他和傅召结婚,夫妻是世上最亲密的关系之一,两人步入婚姻生活,他却没有靠近傅召一步。
一直以来,顾愿都是原地踏步,远远的、远远的看着傅召,从不曾走进他的世界。
梦的一切太过真实,顾愿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枕头有点冰凉。
傅召似乎喝醉了酒,身上有淡淡的酒气,他抚摸着顾愿的脸:“怎么哭了?做了噩梦?”
顾愿眼睫毛早就被眼泪打湿了。他并不是喜欢哭的人,听了傅召的话,顾愿摸了摸脸,果然有点湿润。
傅召抬了他的下巴,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做了什么梦?”
回想起方才梦的一切,顾愿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他把傅召的手推开:“梦见你对我不好。”
傅召看到顾愿背过身去了。
顾愿穿他的睡衣偏大,少年的身形看起来颇为诱人,让人有握一把的冲动。傅召咬住了顾愿的耳垂:“好吧,是我不对,不该在梦里对你不好。”
顾愿:“……”
顾愿突然感觉自己就像是无理取闹的女朋友,而傅召就是老老实实哄女友的男朋友。
但他心里又浮现丝丝缕缕的不安。如今傅召无条件对他的好,和傅召梦无条件的疏远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个都是不正常的,都不像无缘无故的生在现实生活。
顾愿其实很想问问傅召到底喜不喜欢自己,但自尊心和某种心理让他问不出来。
顾愿更加不开心了。
傅召戳了戳顾愿的脸颊:“还在生气?嗯?”
顾愿眼睫毛略有些潮湿,实在太过纤长,傅召拨了拨,接着将顾愿的肩膀扳了过来,强硬的吻了上去。
他实在太霸道了,顾愿压根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被傅召亲吻。
傅召道:“还气不气?”
顾愿:“……”
更气了。
动不动就霸道的吻人,一点都不高冷男神。
傅召喝了一点酒,顾愿其实还有点困,趴在傅召的胸膛上又睡了一觉。
两个小时后,两人才从房间里出来。
傅召的伯父傅征和叔叔傅央都来了,傅召看到这两人,只冷淡的点了点头:“伯父,叔叔。”
傅征是傅晖和傅朗的父亲,他大约五十多岁,不知为何头已经花白了,眉目略有些阴鸷。傅央是傅灏和傅滨的父亲,他没有结过婚,一直都是花花公子,傅灏和傅滨的母亲并不是同一人,都是傅央早年的情妇生的。
顾愿和傅召结婚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傅征和傅央,他见傅召开口了,也喊了一声“伯父”和“叔叔”。
傅征点了点头,傅央看了顾愿一眼,将手的烟碾在了烟灰缸里:“这是顾家的小公子?”
顾愿道:“我是顾愿。”
傅晖冲着顾愿挤眉弄眼:“啧,大哥这次的酒量怎么这么浅?居然喝了一点就说醉了。我看大哥不是醉了,是想回房间陪着嫂子吧?嫂子看起来气色真不错。”
傅晖说的格外暧昧,仿佛顾愿和傅召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其他人都在笑,傅征和傅央倒是没有。
傅召冷扫了傅晖一眼:“再在人前胡说八道,以后这种场合,你就不用来了。”
他倒是丝毫没有顾及傅晖的父亲傅征的颜面。
不过傅氏尽数掌控在傅召的手,傅召肩挑大梁,哪怕是傅征也不好对傅召不客气。况且傅晖的话的确有点不尊重人。
等出去后,顾愿对傅召道:“你们家里的人好多。”
“这只是其的一部分,还有更多的傅家人,”傅召道,“老爷子的兄弟不少,私生子不少,傅征和傅央还有在外面的私生子,不过那些人分不了财产,只是偶尔在外打着傅家的名声做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