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阵,肖汉杰依旧没有想出任何头绪,只好百无聊赖地继续翻看其他报纸,希望可以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帮自己解开心中的疑团。翻着翻着,他突然呆住了,他看见有张报纸的中缝里印着两个字:讣告。
第5章
讣告:
本社主编助理李劲同志,生于公元1979年1月3o日,卒于公元2oo7年1月31日,享年二十八岁。兹定于2oo7年2月2日上午9时,在南山殡仪馆火化,并举行追惮会。谨此讣告。
报社全体同仁哀告2oo7年2月1日
看着这则讣告,肖汉杰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了许多,他定了定神,强压住一阵阵涌上心头的恐惧之感,手忙脚乱地翻看着其他报纸。
很快,他便乂找到了另外几张印着讣告的报纸。
本社主编助理赵松林同志,生于公元198o年1月21日,卒于公元2oo6年1月22日,享年二十六岁&he11ip;&he11ip;
讣告:
本社主编助理刘明晖同志,生于公元1973年2月7日,卒于公元2oo8年2月8曰,享年三十五岁&he11ip;&he11ip;
讣告:
本社主编助理王智勇同志,生于公元1978年2月14日,卒于公元2oo9年2月15日,享年三十一岁&he11ip;&he11ip;
肖汉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几则除了人名和日期不同以外,其他格式和内容几乎一模一样的讣告,心底一片冰凉!
而最让他心惊肉跳的一个现,则是这些生卒日期。这个时候,肖汉杰脑子里又回想起那则招聘广告:本报诚征主编助理,要求:水瓶座,身体健康、工作勤恳。
水瓶座!他们的生日都在一月二十一日到二月十九日之间,都是水瓶座的人!而他们的死期,则毫无例外地是在过完自己生日后的第二天!
假如说先前那些每隔一年就刊登一次的招聘广告,带给肖汉杰的是怎么也猜不透的谜题的话,那么现在他眼前的这些讣告,则足以使他陷人极度的绝望和恐惧之中。
主编助理这个看似不错的职位,实际上是一个弥漫着死亡气息的职位。此时的肖汉杰,感觉自己就仿佛站在一个深不可测的深渊面前,稍不留神就会跌进那深渊之中,永世不得翻身。
肖汉杰用颤抖的手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二零一零年一月二十日。他脑子里一个激灵,猛然想起,明天,正好是自己的生日。如果按照报纸上那些讣告的内容推测的话,自己这个任主编助理的死亡日期应该是二零一零年一月二十二日,也就是后天,自己过完生日的第二天!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那张二零零六年的报纸上,他突然现,自己的生曰竟然和第一个死亡的赵松林在同一天,不仅如此,两人就连出生的年份也在同—年。也就是说,他和赵松林,根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
难道这是一个恐怖的死亡循环!肖汉杰感觉到身上越来越冷,而他心里的寒意更是悄然滋生,那种寒意,甚至比身体所能感受到的寒意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突然觉得,这个小小的资料室,实际上就是禁锢他的死牢,他再也待不下去了,猛然起身,拉幵资料室的门冲了出去,径直闯进了主编室里。
正埋头看着一份文件的钟主编抬起头来,看见没有敲门便闯进来的肖汉杰,似乎早有准备。他微微一笑,指着屋角的沙说道:&1dquo;坐吧,有什么事儿慢慢说。”
&1dquo;我&he11ip;&he11ip;”肖汉杰咽了一口口水,艰难地开口说道,&1dquo;钟主编,我不想干了,我要辞职!马上就辞!”
&1dquo;哦。”钟主编轻轻地点了点头,&1dquo;你是看到了什么吗?”
肖汉杰急忙摇了摇头,说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觉得自己水平有限,干不了主编助理这么重要的工作。”钟主编听完,一言不地盯着肖汉杰,脸上却依旧挂着一丝微笑。
此时,主编室里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尴尬而沉默。肖汉杰悄悄抬眼看了看钟主编,现他那张微笑的脸上不经意地流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心底不由有些害怕,心底暗自打了个寒噤。
过了好一会儿,钟主编还是没有说话,他却再也忍不住了,他小心翼翼地低声说道:&1dquo;钟主编,那我走了。”说完之后,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还没等他踏出主编室的大门,身后传来了钟主编低沉的声音:&1dquo;当年,刘明晖和王智勇的想法也跟你一样,以为辞职离开报社就没事了,可事实证明,他们错了。”
第6章
&1dquo;错误的代价就是死亡吧!”肖汉杰回过头来,瞪着钟主编,眼中燃烧着
毫不掩饰的怒火,一字一顿地问道,&1dquo;你明知道会死人的,为什么还要选我?”
钟主编直视着他的双眼,缓缓地从嘴里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1dquo;是我选的你,还是你选的我?”
&1dquo;我选的你?”他被钟主编的话搞得一头雾水。
钟主编依旧定定地看着他,过了好半天,他脸上终于掠过一丝疑惑的表情,
迟疑着幵口说道:&1dquo;如果你坚持要辞职离开,我不会拦你。不过,我希望你可以留下来。”
&1dquo;留下来!留下来等死吗?就像刘明晖和王智勇他们一样,最后变成你们报纸上的一则讣告!”肖汉杰激动地冲着钟主编吼了起来。
钟主编见他的情绪有些失控,急忙说道:&1dquo;如果你真的不是他,只要一离开,厄运会来得更快。而你留在这儿,也许还能避过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