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他居然还知道我在想什么,难道是读心术?
不过我的确是恢复自由了。
四下扫了一圈,除了我和导师就没人了。那个男人在哪?
对了,导师!
躺在棺材里的人,怎么变成了他!
不是我吗!
正疑惑着,就看到了导师脖子上的血痕。那不是我用解剖刀划破的地方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惊悚着,就觉得后背凉凉的,仿佛有人在对着我的脖子吹冷气一般。
我想要回头去看,那男人的声音却再次响起来。
“不许回头!”。
我虽然不服气,可也没敢逆着他。只能在心里悄悄问:“你是谁?”
他没有回答,而是道:“去把那老头子叫醒。”
切,不说就不说!
我习惯性的伸手检查了下导师的情况,脉搏正常,应该只是昏迷了而已。
正要叫醒他,那声音却不满了:“女人,你都不知道避嫌吗?”
避什么嫌?
“男女大防不知道么?”他的声音非常不爽。
什么年代了,还提这个?老古董!
我没理他,正要掐导师的人中,却听到他磨牙了:“不懂矜持的女人。”随即,一道彻骨的凉意从我身后刮过,直接刮向导师。
刚刚是他在我脖子后吹凉风?还不让人看,难道他嫌自己长得丑,怕见人?
那风很大,吹得我都睁不开眼。等到风停下,我就听到了导师的咳嗽声。
他醒了!
“夏笙?”导师从棺材中坐起来,好奇的望着我,“你怎么来了?这里是……地下室?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我上前扶起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导师醒来后,脖子后面凉飕飕的风也消失了。
那个男人走了吗?
导师看着自己竟然躺在棺材很诧异,我如实道:“是您叫我过来的,您不记得了?”
“记得是记得,叫你过来是因为警察局需要我们去一趟。可是,怎么会在这里?”导师百思不得其解。
“您带我过来的……”我无奈道。
导师迷茫了:“我只是带你到一楼实验室拿了个箱子啊。之后生了什么?”
拿的箱子就是我刚刚拎的那个,里面有法医工作需要的一些工具。拿了箱子后,导师就带我来地下室了。
两个人谁都不像是在说谎,我又不敢说是不是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只能提议快离开这里。
导师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这件事实在是怪异,他见我有些害怕,也同意了。
拿了工具箱正要离开,屋里却又挂起一道强劲的阴风。不同于刚刚叫醒导师的风,这次的风吹得我脸颊生疼。
地下室的门哐一声重重的关上了。
导师的身子忽然往前一栽,仿佛被谁狠狠推了一下。我来不及去拉,他整个人就摔倒在了地上。
我放下箱子赶紧去扶,他转过身来却无比惊恐的看着我身后。
我下意识的回头,那男人让我不要回头的声音马上响起,可却已经晚了。
我看到我的身后,站着另一个导师……
我骤然感觉肩头一凉,那站在身后的导师,面容之上露出了可怕的青白色来。
“笨蛋女人。”我听到那男人的数落。
站在我身后吹气的不是他?
那脸色青白的“导师”望着我和导师一笑,露出尖锐的牙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