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挣扎在容恒面前,都毫无用处,他的吻,却在这时,由占有,化为浓浓的惩罚,不断的在我唇上啃咬,仿佛想让我记住他的这个吻。
最终,我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可我的眼泪刚刚划过脸颊,容恒的身子却忽然一僵,猛地放开了我。
就在他放开我的刹那,我再也忍不住,一巴掌直接打在了容恒那张勾魂的脸上:“你疯了吗?”
这巴掌似乎打的很重,容恒的嘴角渗出了丝丝血迹,撇过脸,轻轻伸手将嘴角的血迹擦干,脸上的笑容却带着浓浓的自嘲,眼神阴沉的十分恐怖。
望着容恒这样,我顿时有些后怕,心脏在心房内“噗通、噗通”跳的厉害,就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可容恒却在这时,轻轻转过头,对着我绽了一抹苦笑:“是啊,我疯了。”
他越是表现出这般喜怒无常,我越是害怕,总感觉容恒像是有人格分裂似的,吓人的很,可他却在这时,轻轻伸出一只手,放在我脸庞的墙上,将我死死的锁在怀中后,冷笑道:“就算我疯了,也是被人逼疯的。”
语落的刹那,他随后问我:“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在三生石旁告诉你,我在那等了一个人,等了千年?”
我不敢再惹怒他,只得配合他点了点头,说记得,他听后,眼神却变得十分复杂,望着我的目光里,有爱,有恨,有隐忍,还有怒,千百种情绪夹杂在他的目光中,惊得我后背全都凉透了。
可我的面色越白,他面上的笑却越灿:“可是那个人,明明和我约好了,在三生石旁见面,一起投胎,一起转世,让我下辈子先遇见她,却悄悄越过三生石,躲过我转了一世又一世,你说,这个人,该不该杀?”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很轻,仿佛在说一个其他人的故事,可说到杀字时,却带着几丝咬牙切齿,吓的我浑身抖,心想,和容恒约好的人,该不会是我吧?
毕竟,十五魂飞魄散,不可能转了一世又一世,可我根本不记得我认识他,为什么他对我的怨念要这么深?
容恒的脸,说变就变,见我眼中的害怕越来越深,竟直接松开了我,就连眼里那复杂的情绪,面上所有隐忍的表情,全都在刹那间收敛,换上了他那副标志性的温润笑脸,若是第一眼见到他的人,一定会认为他是个谦谦君子。
可监视了他方才那阴暗的一面,我却对他喜欢不起来,除了害怕,就是害怕。
“苏叶,我最后问你一次,和我走吗?”
他的语气已经十分平缓,我试探性的反问道:“要是我不和你走,你会杀了我吗?”
“不会。”
他回道,我听后愣了愣,倒是十分意外,毕竟他设了那么大的局,让我和沈遇白反目,不就是为了让我离开沈遇白的边上,趁人之危吗?
可看他这样子,又不像是撒谎,再加之现在的我,确实已经没有地方可去,姑且大胆一次,相信容恒,指不定还能从他身上套出什么话来。
想到这,我连忙回道:“好,我跟你走。”
这下,倒换做是他十分意外了,不可思议的瞪了瞪眼,问我:“真的?”
我点点头,他的脸上竟流露出一股自心底,孩子般的笑容,这倒是让我有些防不胜防,没想到,容恒还有这一面啊。
随后容恒伸了伸手,像是想要牵我,又害怕我生气,只得换做一副淡然的姿态走在我的面前,那身月白色的长袍,被这屋子里的油灯照应的显得十分出尘,就像是一个小心落入凡尘里的神仙,带着几丝朦胧的面纱。
和他认识的时间不长,见的面也没几次,可每次见面,容恒总是给我不一样的感觉,越接触,我越觉得,自己哪怕认识他的时间再长,都无法将他琢磨的透。
走到外面这座金碧辉煌殿宇的时候,我随口问了句:“为什么这个殿宇建造的这么名贵,里面却那么古朴?”
“怕这千百年间,有盗墓贼进了那间屋子,哪怕是不值钱的东西也搬走,毕竟贼不走空,所以就建了座这么金碧辉煌的殿宇,用来防贼的,没想到,这些贼连外面的五行阵都破不了。”
容恒不紧不慢的给我解释道,浑身上下散出一股平易近人的气息,仿佛只要不将他那阴暗面逼出,他也特别好相处。
待走出地宫之时,外面的天已经亮了,我惊奇的现,这个地宫竟然建造在废弃宿舍楼旁的一口被封死的枯井里面,只不过因为他们要下去,就把这井口给打开了。
出来后,容恒让我这段时间陪他去个地方,帮我办理了休学后,便带着我去了宿舍收拾东西,此时的宿舍里,只有李晓晓一个人,当她看见我身后跟着的容恒,顿时瞪大了眼,问道:“哇塞苏叶,这就是经常和你打电话的那个男朋友吗?”
闻声,我的脸色一僵,心口再次疼了起来,容恒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可又因为被误认成我男朋友,有些开心。
我快的将东西收拾好后,连忙跟着容恒离开了这里,在踏出学校的刹那,我像是想起什么般,问容恒:“那个许静你们是怎么安插来的这个学校?”
“你真想知道?”
容恒勾起嘴角,反问道,我点了点头,他这才告诉我说,那个许静是黑袍女司徒静在昆仑一脉之外的一个身份。
听到这,我的呼吸顿时慢了半拍,吓的后背直接凉透了。
就是打死我我都想不到,自己竟然和那个黑袍女在一个宿舍住了那么久……
真是想想都后怕……
一个多小时后,我被容恒带到了他现在的住所,站在门前,我像是想起什么般,连忙转过头问容恒:“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在那个屋子里,我能下意识的找到十五留下来的东西?”
容恒不语,我深吸着气,接着又问:“你可别告诉我,我和十五的关系,不止是她捏的人偶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