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村之后,婶婶直接把我从车上踹下,交给了村民,随后上车本是想要走的,奈何这山里忽然起了大雾,把出村的路给堵上了,山路修在悬崖边上很是凶险,婶婶也不敢这么晚走山路,只得住进了村子里。
由于跟进村子的全是婶婶的人,她半点没顾忌的当晚就把我丢进了村长家的柴房里,这么冷的天,连床被子都没给我。
半夜我冷的抖,根本没法睡着,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离开这里,就是死也不能死在这里。
迷迷糊糊的,我冻着冻着就睡着了,半梦半醒间,我感觉有人很粗鲁的在摸我的身子,就连衣服都被很残暴的撕去,冷风吹过,我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就被冻醒了。
黑暗中,我看见有人压在我身上对我动手动脚,第一反应就是来人是那个鬼物,可压在我身上的人有温度,一边侮辱我,还一边用很淫秽的山话和旁边的人在说些什么。
我顿时睡意全无,猛地开始挣扎了起来,几乎是使出吃奶的命,想喊醒在隔壁睡觉的婶婶来救我。
可村民的话,却像一盆冷水,狠狠的浇在了我的脑袋上:“你们城里人都这么傻吗?就是你婶婶给我们钱,让我们来找你爽一下的。”
我忽然觉得有些自嘲,钱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重要到婶婶为了那钱,处处想法设法的想弄死我。
我绝望的瞪大了眼,一滴液体却在这时“啪嗒”一声滴在了我的脸上,我正疑惑这是怎么回事,压在我身上的村民却在这时,瞪大了眼,应声落地。
另一名村民,见此吓的猛地朝着门外跑去,可还没等他跑出柴房,就出“喀嚓”一声,像是脖子被什么东西拧断了一样,歪倒的一边。
见到这一幕,我惊的瞪大了眼,猛地就想从地上爬起来离开这里,奈何身上缠着的绳子捆的太紧,我连翻身都难。
一道身影,却在这时,缓缓从前方走来,眼神肃穆,面容却冷到了极致,当他走到被拧断了脖子的村民前,像是没看到这具尸体般,一脚直接踩了上去,也不知,是不是力度太大,村民的头就像西瓜一样,碎了开来。
可这丝毫不影响男子的气场,月光缓缓洒在他的身上,仿佛成了他的点缀,将他照映的既真实,又夹杂着几丝朦胧,我看的有些痴了,身上的绳子什么时候断的根本不记得了,只见他轻轻对我伸出一只手,将我从地上拽起后,将他的外衣披在了我的身上。
“差点来晚了。”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他就是那晚出现在公墓路灯底下,盯着我看的男人。
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先前还温柔的男子,目光忽然变得锋利无比,望着地上躺着刚才想要强奸我的村民,冷声问道:“你刚才是用哪只手碰的苏叶?”
这时,我才现,这个村民满身是血,浑身僵硬的躺在地上,却还没死,他似乎也被男子这逼人的气势吓得不轻,惊恐的对着男子摇头,显然是想否认。
可男子根本没想和他废话,冷哼了声后,只听“喀嚓”四声响起,村民的四肢竟齐齐断下,鲜血瞬间流到了我的脚边,吓的我连忙后退,躲到了男子身后。
“啊!我……”
村民疼的大叫,似乎是想求饶,男子却在他开口的刹那,冷笑道:“白生了一张嘴,竟连句话都说不明白,不如割了。”
语落刹那,还没等村民反应过来,村民的舌头被空气中的一道风刃狠狠割下,不断在地上抖,却因没有四肢,而无法翻滚。
就在这时,男子忽然转过头,温柔的望着我:“吓到了?”
我呆呆的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男子见后,忽然笑了,那好看的眉眼,先前还冰冷至极,此刻就像融化了的冰山,十分温暖,令我有些猝手不及。
“我现在还不能带你走,你等我,明夜子时,我会再来。”
男子轻轻的摸了摸我的,转身就想走,我连忙上前,下意识的就喊出一句:“等等。”
“嗯?”
他回头。
“你是谁?”
我小心翼翼的问,他却轻描淡写的回了我五个字:“我叫沈遇白。”
语落,他便离开了这里,犹如一到风,来时轻轻,走时无痕。
沈遇白,这名字真好听。
若不是村民的尸体还在我面前,我真会以为,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可等等……
他是怎么知道我叫苏叶,又是为什么救我?
下一秒,我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他说明晚子时带我走,该不会就是与我定下阴亲的鬼物吧!
若是这样,明日带我走之时,岂不就是我死之日?
我顿时惊慌的从柴房跑了出去,想要逃出这个村子,可才跑没两步,却现这一道道围绕在村边的雾气奇怪的很,像是一道网一样,死死将这个村子围住,不仅车子出不去,就是我走在这雾里,都看不清前方的路,走没两步就走回了原点。
村子我是出不去了,可我已经担负了个杀死老光棍的罪名,今天又死了俩村民,一旦回去,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天亮了,村长家出一声惨叫,打破了村中的宁静,声音是我婶婶的。
村民们闻声,全朝着村长家赶,随后又出了几声尖叫,显然是被那两具尸体所吓到。
我刚想躲进身后的雾里避避风头,却被眼尖儿的村民看见,上前逮进了村长家。
婶婶刚一见我,生怕大家不知道这两名村民的死和我有关似的,劈头盖脸的就骂了下来:“好你个苏叶,看不出来你这小狐狸精心肠还很歹毒啊,婚之夜杀夫,现在又对村民们怀恨在心开始杀人了?”
虽说我昨晚是被关在柴房的,可这两具尸体死的太惨了,大伙儿还没缓就把怀疑的目光转向我的身上,被婶婶这么一说,全都附和了起来。
仿佛我真是杀人凶手般,必须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