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小卖部跟前何清忽然顿住脚步,转头说:“我去买根红。”
他看见林维桢愣着,又道:“你急的话先回?”
“啊……不急,”林维桢抬腿就走,比何清更快地迈进小卖部,“我刚好买个橡皮。”
何清觉得哪儿不对,想了两秒钟,无果,便也不再想了。
林维桢自己知道哪儿不对,他耳朵红了。刚才走在后面,他特别想拉何清的手。
特别想,念头一出就收不回的那种,但又不能。林维桢站在货架面前,低头深吸了一口气,随手挑了块橡皮。
太闷了,像是压的很低很低的云,却不下雨的天空。
林维桢嗓子忽然很干,想喝点什么,最好是甜的,安慰一下自己。文具货架后面就是一排饮料,他转身随便扫了一眼,伸手去拿汽水。
没想到另一只手几乎同时伸过来,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在半空中改变的路线,拿了旁边的一瓶。
手背和手背蹭了一下,林维桢呼吸一滞,听见何清说:“不好意思……你也喝蜜桃味儿啊。”
林维桢握着汽水瓶,汽水瓶在货架上摩擦出了一厘米的移动。
方才的触感延迟般地窜上心头,顺着循环系统流入每一寸血管。
林维桢呼了口气,转头笑道:“嗯,蜜桃味儿好喝。”
林维桢的酒窝很容易被人记住。两个人不坐同桌挺久了,何清还是对酒窝印象深刻,他不是那种会搜肠刮肚找形容词的人,就是单纯地觉得好看。
于是何清又笑了一下,作为对好看的酒窝的回应,然后转身付钱去了。
留下一个呆在原地,被撩的不知身在何处的林维桢。
一个意外建构一个习惯,从此林维桢来买饮料只买这个牌子的蜜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