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捷笑道:“毕竟是来帮老林拿第一的,再说,这都是安姐找的人,我们能不尽心吗。”
他几句把在场的人全捧了一遍,安雅秋在一边托着腮看,眼睛弯弯的。
这天收获颇丰,曲目定了,整体的设计也出来了,黎哲说下次排练前自己会把整体的舞蹈录下来群里,有空的话提前练练。
林维桢刚说完“谢谢”,安雅秋就猜到他想送送自己和黎哲,转头说:“早点回去休息,不用管我们。”她又皮了一句,“有人在等你打电话汇报呢。”
林维桢失笑,话都到这儿了,他只能朝两人挥手告别。邓捷等人也66续续地拿上包离开了教室,林维桢一转头就看见李修远在对着手机笑,手机播的声音正是刚才音响放的歌。
接着他手机就震了一下,李修远还把录像过来了。
“给你家何医生看的,”李修远站起来拍拍林维桢的肩膀,“不客气。”
林维桢低头看了一遍,看自己跳舞跟公开处刑一样。
“不给他看。”林维桢果断按下锁屏键。
“为什么啊,”李修远开玩笑道,“太丑?”
林维桢一扬眉毛,心虚地装大尾巴狼:“当然不丑,提前给他看了没惊喜了。”
舞蹈教室已经空了,林维桢一边说话一边环视四周,接着把溢满荔枝壳的垃圾桶拎出去倒了,回来后又抽了张纸擦桌子。
那桌子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是谁吃荔枝的时候滴上了汁儿。
李修远跟他认识这么久已经习惯了,林维桢总是客客气气地把人送走、留在最后收场的那个。
作为朋友李修远只是觉得这人心太好,最多是有空的时候陪他一起干活,比如今天。
但作为男朋友,何清的态度就大不一样了。以前这种集体活动,李修远没少见嘻嘻哈哈往林维桢这儿凑的,话说一半,反正就让人下不来台。
今晚没有,何清就算人不在舞蹈教室,也是高调地来过,再有什么想法的人都要掂量一下。
这么一想李修远觉得自己又被塞了口狗粮:“谈恋爱了就是不一样啊。”
林维桢拿上包,把灯关了,在黑暗里转过头:“怎么了?”
两人一起穿过走廊,顺着楼梯下去,李修远啧啧感叹:“我还挺盼着你俩以后一起过的,何清在旁边肯定没人敢欺负你了。”
林维桢转头笑道:“你觉得我好欺负?”
李修远:“这可不好说。反正何医生那样,看着就挺刚的,不会让你吃亏。”
林维桢想了想,低头笑了:“是,他会疼人。”
李修远酸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梯,做了一个“和热恋期哥们儿保持距离”的姿势。
两人在校门口挥别,林维桢自己回家,路上就忍不住跟何清打起了电话。
何清正在翻姜枫的英语记,没什么难点,看见林维桢打过来就把本子还了,一秒都等不及,径直去了阳台。
林维桢把练舞的事儿简单说了说,最后忍不住问:“你觉得我好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