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维桢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道自己惹着谁了,关键是这俩人以前见了面一个比一个热情,就差把“咱俩处朋友试试”写在脸上了。
难道林帅哥一夜之间没魅力了?
林维桢心里七拐八弯想了一阵儿,也没弄明白。他走到舞蹈室门口,刚要敲几下,里面的安雅秋忽地把门打开了。
“哎,来啦。”安雅秋笑的神神秘秘的,“家属探班,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什么家属……”
林维桢话音未落,安雅秋就自觉地侧身出来,让他刚好能看见对面的何清。
林维桢傻了。
何清面前是一箱荔枝,鲜的,冰袋都没化开。箱子装满了估计得好几斤,现在空了一半,一看就是被旁边的人抢着吃了。李修远吃的最开心,这人是个嗜甜大户,去年就因为一下午吃了三斤荔枝上火,嘴里起泡嗷嗷叫,还是林维桢给他送的降火茶。
整个舞蹈室都弥漫着荔枝的果香,就一个垃圾桶,荔枝壳子快溢出来了。
何清坐在凳子上,表面上就静静地呆着,实际上跟观察人类的猫主子一样,挨个儿瞅了一遍,还在心里跟自己比一比。
嗯,还行。何清得出结论,这群人就算有贼心有贼胆,也偷不走他家维桢宝贝。
邓捷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走过来拍拍林维桢的肩膀,朝何清的方向一努嘴:“到底是以后要当医生的,气质好,没得挑。”
邓捷是街舞社的,之前说好了来帮林维桢伴舞。
林维桢哭笑不得,这才明白何清昨天岂止是醋了,估计是醋流成河,还泡了一晚上,成了醋溜何清。
林维桢快步走到何清面前,对方也站起来,朝他笑了一下。
单单一个对视,旁人都觉得无比养眼,无比般配。安雅秋已经接水回来了,忍不住跟着笑。
“怎么过来了也不说,”林维桢压低声音,“他们没难为你吧?”
李修远就站在旁边,他跟林维桢太熟了,读唇语都能知道他在说什么。
李修远笑道:“哎哎哎,怎么就是我们难为何医生了,人家大老远来一次还带了荔枝,我们对他好还来不及……”
林维桢偏头,笑着给了他一个“闭嘴”的口型。
“没有,”何清往前凑了一点,小声说,“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不行?”
站的太近,再凑一下就难免有身体接触,何清的手似有若无地在林维桢手上碰了一下。这动作太亲密了,就算听不见对话,刚才在心里盘算这是“朋友”还是“男朋友”的,统一有了标准答案。
这下子可热闹了,刚才林维桢不在,何清是外人,想八卦也得客气点儿。
现在林维桢过来了,那八卦的炮口都得对着他轰。
一群人一个接一个地开玩笑,林维桢都笑着接梗,把何清挡在后面。
宁泉拿了包湿巾,挨个儿给吃荔枝的人分了一张,走到林维桢面前开玩笑道:“温柔帅哥一次见俩,今天过来真走运。”
林维桢说了句“merci”(谢谢),他一颗都没吃,把湿巾递给旁边的何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