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维桢:“当然吃了,特喜欢吃。吃火锅的时候我一般都是半碗芝麻酱半碗香菜……”
何清表情越来越奇怪,林维桢忽地住口,也想到了聚餐的事儿。
“暴露了,”林维桢笑道,“暴露了暴露了……”
一个学期前的悬案告破,何清越想越觉得好笑,笑的筷子都在抖。
林维桢心道你这就笑了,要是知道我三明治也不爱吃火腿煎蛋,都是为了追你才吃的,不得上天。
一人一碗面吃的满足,但林维桢特意提前说让留点肚子吃蛋糕。咸饭之后吃点甜的也挺舒服,何清把蛋糕拿出来的时候还是想笑。
林维桢的字很好看,作文天天贴在外面的布告栏那种,偶尔还被文艺委员拉过去帮忙写黑板报。但这蛋糕上的“何清生日快乐”实在是丑的不忍直视。
林维桢一边拆蜡烛包装袋,一边道:“都说了是喷枪不好用……”
何清笑道:“喷枪在我手里也写不成这样。”
“行,医生的手是最金贵的,”林维桢把蜡烛插上,一边笑道,“下次你来。”
其实也不全怪喷枪,周三林维桢满课,为了订一个鲜的小蛋糕,中午都没来得及好好吃饭,从学校骑车去蛋糕店一来一回,马上又是下午的课了。期间他还找了家咖啡店,跟熟识的老板说一声,把蛋糕放进了人家的冰箱,下午下课才去取了坐地铁来F大找何清。
时间排的满满当当,蛋糕店的员工说他们代,林维桢还不让。
“二十一啦,”林维桢把蜡烛点上,“许个愿吧何医生。”
跳动的火光后是林维桢的笑脸,他弄完蜡烛又拿出手机,一副给小孩儿过生日的样子,还要记录一下。
何清闭上眼许愿,然后睁开眼吹了蜡烛,全过程都被林维桢录了下来,背景嘈杂,还有“面来了”的声音。
林维桢录完了还要给何清看,何清二十年都没在公众场合干过这么幼稚的事儿,哭笑不得。
镜头里的自己闭着眼,睫毛颤动,显得很认真。
林维桢好奇道:“什么愿望啊?”
何清没答:“说出来了就不灵了。”
林维桢撇撇嘴,磨了好一会儿也没问出来,只好作罢。
许完愿何清自己动手切了蛋糕,蛋糕不大,但也足够四五个人分。林维桢拿了一小块,道:“带回去跟室友吃,今天吃完吧,放一晚上怕坏。”
何清点头,点完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你晚上还走?”
林维桢一怔,叉子停在半空,那一小块蛋糕在重力的作用下缓慢下滑,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
两人对视片刻,何清有点心虚:“行,走吧。”
都不是小孩子了,话里话外的。
说者有心无心,听者有意无意就不知道了。
“啊,走,”林维桢捏了张纸,飞快地把蛋糕弄好,又擦了擦桌子,“嗯,地铁赶得上。”
两人从面馆出来已经八点了,去地铁站的方向路灯都亮着。
这生日过的是简单了点儿,但是有蛋糕有花有长寿面,倒也算不得仓促。林维桢一己之力把该有的要素都聚齐了,挺像模像样的。
主要还是人来了,何清想。
“走啦。”林维桢站在地铁口,往下看是长长的扶梯和步梯。
以前何清也把人送到这里,注视着对方消失在拐角,怅然是有,但不至于舍不得。
不知道心有灵犀的来日方长,还是因为藏在深处的心意自己都看不明白。
这回真有点不一样。
林维桢说完话何清好几秒都没接,短暂地告个别而已,都是要回去复习期末的人,腻在这儿实在矫情。
“我走啦?”林维桢又重复了一遍。
何清杵在原地,手里拎着没吃完的蛋糕,捏着亮眼的花。林维桢看着看着笑了,接着大步走过来,轻轻抱了他一下。
衣服好闻的香味和面馆的烟火气混在一起,莫名有种浪漫的真实感。
“生日快乐,何清,再说一遍,”林维桢凑在他耳朵边,“以后每个生日都一起过,说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林:还有人说本崽不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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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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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拉开大幕,图书馆的位子越来越难抢,平时学习的不学习的,这会儿都是头悬梁锥刺股的劳模,恨不得一天有二十五个小时都埋头苦学。
“我再强调一遍,”老师一脸严肃,指着ppT最后一页“认真复习”四个大字,“不要指望出分了让我改成绩,不要用‘出国绩点重要’这样的理由,出国申请需要绩点,找工作不需要吗?咱们把话说在前面,公平起见,成绩定了就不改了。”
这是一位年近花甲的老教师,白已经藏不住了,一辈子兢兢业业,把自己的几十年都献给了讲台。
有一次她说,自己真不明白,为什么很多高中的尖子生,考上大学以后就开始放纵,甚至挂科。她觉得可惜。
老一辈知识分子大多吃过现代年轻人不知道的苦。那个时代没有这么达的科技,查资料要去藏书馆实打实地翻,带不出来就一点点用抄。白天上学,晚上回去做活儿养家的不在少数。
老教师还在掏心掏肺地给学生们讲本学期的最后一段话:“这种安心求学的日子很难得,学习是学生的本分,四年时间一晃就过了,学点真本事才是硬道理,临时抱佛脚绝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