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大夫,你是怎么知道蛊虫解法的?我那朋友说,他看了很多医生都没查出原因,你一眼就能看出来,想必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云舒试探着问道。
闻言,孙大夫呵呵笑了几声:
“算不得什么名人,年轻时,跟着师傅走南闯北,长了几分见识罢了!”
见他愿意说,云舒又兴致勃勃追问:
“那您是怎么来到这个村子的?怎么想到在这长居了?”
孙大夫捻着他那保养的油光水滑的小胡子,眼神飘远,徐徐说起过去的故事。
“我是师傅收养的孤儿,少时跟着他天南地北的寻找新奇药材,诊治罕见病症。师傅他老人家是真的痴迷医药之学,他常常说要穷尽一生之力,尝遍天下药草,记录它们的药性,为后来人作参考。”
云舒顿时一脸尊敬,这位老人家是真正济世救民的医者,不是一时之功,而是千秋百世之功。
历史上那么多医者,真正能流传百世的莫不是那些大公无私,愿意将自己毕生成果公诸于世的大爱之人。
他的世界有位李时珍,不知道这位老者是不是这个世界的“李时珍”?
孙大夫的讲述还在继续:
“后来师傅误食了一株毒草,那毒作迅疾,压根没给人太多琢磨他的药性,配置解药的时间,师傅很快便奄奄一息,那时我还刚入门,只学了点皮毛,遇到这种举世罕见的毒药,也只会无助的哭喊。”
“那老先生肯定获救了吧?”
云舒着急的插嘴道。
按孙大夫所说,那时他只学了个皮毛,若是老先生那会儿去了,那他这一身医术又是跟谁学的?
孙大夫笑着点点头:
“不错,危机时刻,我们遇上了苗疆的蛊师,幸运的是那是个心善的蛊师,他用蛊救了师傅。”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那些恶心的虫子也能救人。”
“师傅醒来后,也是大感兴趣。两人一个是医师,一个是药蛊师,交流几句后,顿时相见恨晚。”
“师傅给蛊师看他整理出的其他地域的药草特性,蛊师则领着他踏遍了苗疆的每一寸土地,给他介绍每一株他知道的药草。”
“苗疆的药草实在太多了,我们在苗疆待了整整十年,我也由垂髫小儿长成了青年。”
“这十年间,师傅跟蛊师朝夕相处,他们一个俊美无双,一个靡艳清绝,自然而然生出了情愫。”
“其实,这苗疆本困不住师傅十年,后面那几年,蛊师领师傅去看的很多是其他地区常见的药草,可是师傅每次都兴致勃勃的重新研究一遍药性。”
“蛊师不想师傅走,在无言的挽留,师傅也知道,回应了这份挽留。”
“然而,就如师傅懂蛊师一般,蛊师也懂师傅。”
“最后,蛊师对师傅说:我知道你的志向,也敬佩你的志向,我已经强留了你三年,不能再自私的强留你一辈子。或许你这辈子已经许了天下百姓,你我有这十年也便足够。你走吧,去完成你的梦想。我是族中的大祭司,也是唯一的医者,我没有你那么大的志向,只想好好守护着我的族人。我会永远在这里等你,你若是累了,乏了,就回来。。。。。。休息放松一下。”
“师傅笑着说好,然后他就带着我离开了苗疆,继续游历天下。然而,分别那日,我清楚的看见了师傅转身后的眼泪。”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每日都在急匆匆的赶路,师傅似乎想用最快的度做完他想做的事,然后回去找他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