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云舒慈眉善目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大侄子,叔知道你年轻,容易冲动,但你要控制你自己,节制一点,不然过几年想起都起不来了。”
孙大夫一口茶水喷出来。
胡曜直接爆笑出声:
“哈哈哈哈!我不行了,大猫儿,听见没有,你要节制一点。”
风起脸都青了,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我!节!制!的!很!就不劳云夫子关心了!”
这世上还有比他更节制的人吗?
别人叫他去青楼快活,他说他要给马洗澡,没空。
别人叫他一块玩侍女,他说他要给马洗澡,没空。
别人叫他猎奇玩男人,他说他要给马洗澡,没空。
连陛下赐给他的一屋子美貌婢女,他都一个指头都没动,为了躲人,天天窝在马棚,给马洗澡!
特么的,他节制的都被京城那帮人暗地里传有“恋马癖”了!
云舒掰回一局,也不再跟风起较劲,转头沉重的问孙大夫:
“孙大夫,我到底得的是什么绝症?你直接跟我说吧,我受得住。”
孙大夫用手帕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道:
“哦,你没什么大病,就是受刺激容易情绪失控。如果年轻时不将你的心病去了,年纪大了,很容易脑溢血,救治不及容易猝死。”
原来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啊!
云舒松了口气。
孙大夫看他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继续道:
“你要是信得过我,你可以将刺激你的事跟我说说,我们可以试着将你这病灶拔除。”
云舒颇有些苦恼的道:
“谢谢孙大夫,不过我也不记得是什么事了,当时脑海中只浮现出一双恶心的眼睛,其他的我还是记不起来。”
孙大夫恍然,倒是忘了,云夫子还丢失了一部分记忆。
那这样一切都说的通了。
他还奇怪,按照当时云夫子额头上的伤,还不至于致人失忆。
但若是之前受了刺激,为了忘却那些不好的事情而潜意识中主动屏蔽了一些事情的话,那就能解释云夫子的状况了。
云舒心中暗呼好险,差点被扒了“失忆”的马甲!
“唉。。。。。。那就没办法了,你以后要注意不要上火,对于那些可能会刺激到你的事,要躲得远点。”
孙大夫又叮嘱了几句后,就提着药箱要走。
云舒连忙起身要给他拿诊费,孙大夫制止道:
“不用,你这也没什么毛病,我来一趟也没费什么事。”
说着就埋头向外走去,云舒三人赶忙跟在他身后送他。
路过一个晒在太阳底下的竹篾子时,他停住了脚步,用手帕捏起一朵见手青,转身严肃道:
“这种菌子可不兴吃啊!吃了会见小人,疯癫而死!”
云舒一脸受惊道:
“是。。。。。。是吗?我还以为是大脚菇呢!”
大脚菇就是牛肝菌,跟见手青是亲戚,长得挺像。
孙大夫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无知小儿:
“唉!云夫子,以后不认识的菌子不要瞎吃,你要实在想吃,可以让村里人帮你挑一挑。”
这个云夫子真不让人省心,说不得哪天就把自己折腾死了。
“好。。。。。好的,孙大夫,我以后一定不会胡乱采菌子了。”
云舒低头乖乖听训。
“孙大夫放心,我让风起以后帮云夫子注意着点,绝不会让他误食毒蘑菇的。”
胡曜也笑眯眯道。
只是他眼中的神色怎么看怎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