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还有什么能比眼下更糟糕的?”邬予然把所有的坏脾气都在唐景炎的身上。
“你答应我,不要极端。”唐景炎知道她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的糟糕,并没有怪罪她的态度,语气轻柔的安抚着。
“你说,快说啊。”邬予然很崩溃,现在听不得欲言又止。
“玄虚子说你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姐都死了。”唐景炎语气淡淡,一边说一边时刻注意邬予然的表情。
“哈?”邬予然泪眼朦胧中瞳眸染尽悲伤,做最后的挣扎。
她无力的抓住唐景炎的肩膀,质问道:“你在开玩笑对不对?你在开玩笑?不可能,他们都好好的啊。”
邬予然一度有些疯魔,拿起手机就开始拨打几个人的电话。
全部都是打不通的状态。
她嘴角升起一点笑:“不接是好事,他们在忙,都在忙,你在撒谎。”
邬予然似想到什么,扔下手机就出门了,疯狂的敲打隔壁的门。
十分钟,没有一个人给她开门。
她有指纹可以开门,却不敢打开那扇门,怕里面空荡荡的。
她哭着哭着就笑了,跪坐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
“玄虚子说是R国阴阳师把他们都献祭了。”唐景炎实话实说,有些事情她总要知道的。
“阴阳师。”邬予然的话
语里充满戾气。
她一遍遍重复、呢喃:“阴阳师、桃花祭、阴阳师、桃花祭。”
“然然,然然。”唐景炎紧握她冰凉刺骨的手。
见她不回答,大着胆子将人公主抱,抱回房间。
邬予然蹲坐在床头,目光呆滞的望着床头那盏微弱的台灯。
唐景炎从未见过如此的邬予然,他的印象里邬予然是打不死的小强,即使遇见挫折依旧元气满满。
“振作起来,他们尸骨未寒,你就要一直颓废下午吗?你是玄门第一,为他们报仇啊。”
一番话下来,邬予然没有丝毫反应,一直沉浸在悲伤里。
“别让我看不起你,起来啊,去报仇啊。”唐景炎语气更胜,似乎真有激怒她的嫌疑。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根本找不到一点痕迹,怎么报仇?”邬予然眸子里是挫败,愣愣的看着他。
“你还有师尊,不如回去问问他。”唐景炎看她有了一点反应,激励道。
“对,师尊,师尊一定知道。”邬予然脑子终于转弯了,也越来越急迫。
跌跌撞撞的跑下床,来不及穿鞋就要往外走。
“下雨了,穿鞋,我送你去。”唐景炎强势的从后面搂住邬予然窈窕的腰肢,将人放在床边,为她穿上鞋,系上鞋带。
邬予然像是没了精气神的布娃娃任他摆布
,唐景炎叹了口气。
怜惜的摸了摸她的顶:“走吧,我送你回去,你一个人不安全的。”
邬予然没有回答,一直跟在他身后,像个提线木偶似的。
车子开了半宿,终是在凌晨,两个人来到了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