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遇到了怪事,谁也救不了你们。”
旺财说完盖上焦黑、腥臭的破烂棉被。
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钻进鼻腔,邬予然扫了一眼被子。
上面是那种五彩斑斓的黑,各种污浊的液体已经干涸。
一言难尽。
“咱们怎么说?就地开工吗?”西斋岂是看出来了,这个洼村的村民是钉子户。
不想破风水局,更不想从世代居住的地方搬走。
“先看看村子里的大致情况吧。”洛梵殷没有执着旺财的态度。
“我看行。”邬予然很赞同,眼看着打进来的微弱阳光一点点的暗下去。
邬予然从背包里掏出手电筒。
太阳被一层乌云包裹,逐渐的整个村子慢慢的矗立在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
更奇怪的是家家户户都没有开灯。
“小心行事。”洛梵殷手指一勾,一根红绳绑在三个人的手腕上。
“天快黑了,洼村诡异不能分散。”
“还是大师兄想得周到。”邬予然扯了扯手腕,心里欢喜。
三个人在黑暗中前行,寂静的村庄刮起不知名的狂风。
嗷嗷作响,像是万鬼咆哮一般。
不知走了多久,一点波光粼粼在手电筒的照耀下逐渐显眼。
“这里有河?”邬予然很诧异,这并不符合这里的自然布局。
“可能是怨气凝聚的幻境。”洛梵殷开
口提醒两人。
“不简单,不简单。”西斋岂语气俏皮道。
“不要大。大咧咧的。”邬予然也忍不住出口,怕二师兄着了道。
“进去看看。”洛梵殷看了一眼河边的塑料布搭建的简易房子。
手上轻轻一推,门咯吱一声打开了。
内里的布局很简单,简陋的床,和一张吃饭用的桌子,是槐树木板搭建的。
床上睡着一个八旬老汉。
睡得很香,还在打呼噜,根本不知道有陌生人到访。
西斋岂想要叫醒老汉问个究竟,伸手去拍去打了个空。
“是生魂?”
邬予然道。
生魂顾名思义,就是还没有死掉,生人的魂魄离体。
“生魂会到生前长待的地方待上七日,并且重复生前的事情。”
洛梵殷解释道。
八旬老汉睡梦间忽然睁开眼睛,他伸了个懒腰、起床、下地一气呵成。
拿起鱼竿就往河边走。
鱼钩挂上蚯蚓,自然的甩进河里。
不一会,河里一阵翻腾,老汉见怪不怪。
一只红肚子似铁锅那么大的王八靠岸。
四脚踏上地面变换一个白胡子老头,穿着古代灰色的长衫,背上背着个斗笠。
“今天的鱼多吗?”他看着八旬老汉开口笑呵呵的询问。
八旬老汉一见到他,笑得亲切:“还成,老王今天挺晚啊。”
“唉,家里闹了点
事,一只水猴子祸害了不少生灵。”
王老一脸哀愁,努了努嘴,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啥?还有这事?”八旬老汉震惊的拉鱼竿的手一抖。
“以后我不能来了。”老王无奈的开口道别。
“别啊,你不来谁陪我聊天。”八旬老汉一脸舍不得,挽留道。
“我们水族,要跟那只水猴子决一死战,要是赢了以后风调雨顺,输了一村都要遭殃。”
老王咬着后槽牙,爬满皱纹的脸上带着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