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开春,只有部分解冻,但向北依然封冻中,西阳哈所部都是习惯用爬犁,他们乘爬犁沿松花江北逃进入更北的山林隐藏,明军无法继续追击。”
刘姐说道。
“西阳哈很难打吗?”
杨丰突然问道。
“大使,在我大明面前,没有难打之敌,我大明扫荡残元至今,除了当年的确输给王保保一回,
此后就再无败仗。西阳哈当年也归降大明,只不过后来又叛走,所部加起来也就几千人而已,倒是附近还有几个部落,但都是鼠两端,我大明天兵过去,此辈惟有归顺。难的就是过去,毕竟向北几乎难见人烟,除了河流湖沼就是深山老林,故此只能依赖水路,但水路曲折,哪怕从吉林到黑松林,水路恐怕也得两千里。”
郭英说道。
“所以干嘛要那么麻烦,几千精锐骑兵,直线杀过去就行。
从吉林向北沿卡岔河走,到拉林河过河继续向北,我带路,咱们直插黑松林,无非几千骑兵的活,没必要搞得那么麻烦。”
杨丰说道。
“呃,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有我在你们怕什么?
你们皇帝就是让我做向导。”
“好吧,老朽先禀报燕王,无论如何终究得他定夺,燕王如今在何处?”
“按日程算已过山海关。”
阿鲁帖木儿赶紧说道。
他这时候已经完全懵了,看这些家伙仿佛看妖怪,毕竟杨丰的手腕上那东西会说话这也太恐怖,而且这个东西居然还知道这么多,那就更令人恐怖了。仿佛这是一个无所不知的妖魔,话说这些汉人居然能役鬼神,难怪战无不胜,原本他还有些怒气难以平息,现在完全被震慑了。……
他这时候已经完全懵了,看这些家伙仿佛看妖怪,毕竟杨丰的手腕上那东西会说话这也太恐怖,而且这个东西居然还知道这么多,那就更令人恐怖了。仿佛这是一个无所不知的妖魔,话说这些汉人居然能役鬼神,难怪战无不胜,原本他还有些怒气难以平息,现在完全被震慑了。
“大王,请给燕王送加急,请燕王尽快赶来,大王集结两千精锐,备好一切所需,燕王一到就立刻合兵去辽阳,此战乃大王战,能否震慑辽东,就看此战了,杨大使,老朽职责非此,需留在此地,大王就拜托杨大使了。”
郭英对杨丰拱手说道。
“行!”
杨丰很爽快地说道。
五天后。
朱棣率领的三千骑兵到达。
这三千乃是真正精锐,都是跟随他出击草原的。
至于那些弗朗机,就像杨丰给张辅提议的,小型的都已经装在了骆驼背上,大号的暂时还在后面,毕竟他们短时间内还不至于需要大号的弗朗机。
“让骆驼都趴下,尾相连!”
杨丰说道。
张辅赶紧给士兵下令。
而朱棣,朱植,郭英,谢贵,张玉,阿鲁帖木儿,这些将领全都在那里看着,周围五千骑兵各自列阵,所有骑兵都是长矛,弓箭,各自习惯的短兵器,而且都是铁甲。只不过是冬天,所以铁甲里面都有皮毛内衬,另外都披着皮袍,甚至脸都被皮毛包裹着,还都涂抹防冻的油脂,他们严寒地区作战经验丰富。
实际上明军出击很多时候都是故意选择冬春衔接的时候。
原因很简单。
冬天牧民相对聚集。
毕竟到处积雪覆盖,除了几个越冬地点,也没法像夏秋季节一样赶走牛羊到处跑。
这样只要知道这些越冬地,就可以直接对其突袭。
但寒冬进军有些受不了严寒,而真正到春天却又散开了,就是三四月这种已经解冻,但牧草刚刚芽的时间段最完美,捕鱼儿海之战,金山之战,都是三月出击。
但这次是腊月。
尾相连的骆驼,立刻在雪后的荒原上列成驼墙。
这东西比马高,哪怕卧倒也足以形成一道明显的障碍,再加背上的木头架子和旋转炮架的小弗朗机,基本上就是一道简易城墙,那些士兵紧接着从驼背上抬下弹药箱,同时堵住骆驼的耳朵挡住它向外一侧的眼睛。然后他们将弗朗机的后部向下压,取出装填好的药筒迅装入后面弹舱,紧接着炮手握着尾部的把手,开始瞄准前方作为靶子的羊群,以最快度完成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