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我年轻的时候就时常在想,为何不能下大同,不分你我,从而没有争斗呢?”
齐衡一直以来对江夏禹那套下大同的理念嗤之以鼻。不过,现在听到江夏禹这么说,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对江夏禹也多了几分敬意。
只听江夏禹稍显落寞的继续说到:“不过,如今看来,我的想法似乎错了。”
“二十几年前,叔山烈继位不久,催弃之这位千年难得一遇的修行才成就力将,且催弃之与叔山烈的妹妹叔山文伊相恋,甚至是到了谈婚论嫁的步。”
听到师父的名字,陈柏身体前倾,明显是来了兴。
江夏禹看出来了,朝着陈柏轻微的点了点头,继续说到:“也正是在那个时候,第五治不知道了什么疯,疯狂的遣兵攻打朝城山国。”
“不仅如此,更是提出了他所谓的“断代计划”。”
“刺杀朝城山国后起之秀。派骚客文人入境,以淫诗艳曲,享乐游戏等娱弄朝城山国的年轻人,让年轻一代沉迷享乐。”
“那个时候,叔山烈最先察觉到这个问题,然后下旨隔断庄邑,甚至下令庄邑不提海。想要为朝城山国留下一片净土,保留一些有生力量。”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朝廷里有人提出让长公主叔山文伊和亲,从而停息纷争。”
说到这儿,江夏禹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当时,我是极力赞同和亲的。”
话音刚落,江夏禹身上的落寞之态更甚,自责之意,肉眼可察。
“叔山文伊是位有担当的公主,为了将士少流血,也为了叔山烈刚接过手的朝城山国能够休养生息,果断的放弃了自己的幸福,瞒着催弃之,远赴泽国,选择和亲。”
“催弃之知道后,怒不可遏,追至厚海,他左脸上的疤痕,也是在那时留下的。”
听到这儿,陈柏心里不由得想到:“师父还是惦恋着长公主,要不然也不会问如何平山海。要不然也不会说自己差点儿就有师娘了。”
这时,只听江夏禹感叹到:“唉!二十二年弹指间,恍如昨日。”
“如今长公主叔山文伊的两个孩子,第五仲冬和第五满枝正在书院学习。”
说到这儿,江夏禹停了一下,望着陈柏继续说到:“让魏谋行刺你的,正是第五仲冬。”
“不过,这并非第一次,第一次是第五仲冬的随从,已经被我解决了。”
。…。…。…
陈柏和魏谋对江夏禹所说的往事都非常感兴。
尤其是“断代计划”这种事情,就连魏谋都闻所未闻。
虽然在峆石郡时,陈柏也听说书先生提到过师父跟长公主的关系,不过并没有江夏禹说得这么全面。
。…。…。…
“我跟第五仲冬并无瓜葛,为何他会想置我于死呢?”陈柏疑惑的问到。
江夏禹闻言多少有些苦涩,望着陈柏说到:“所以说,我以前的想法错了啊。”
“国有别,族有隙。外面盛传,得陈柏入半圣,想来是与此有关。”
“得陈柏,入半圣?”齐衡虽是修行者,但也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看向陈柏的眼神里满是疑虑,震惊,甚至还有些许敬畏,毕竟是涉及到了传说中的半圣。
听到这话,让陈柏感觉又好气又好笑,颇为无奈的说到:“哪儿传出来的这种无稽之谈?”
江夏禹望着陈柏,眼睛里煞是有些光彩,摇了摇头,郑重其事的说到:“并非无稽之谈。”
江夏禹的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陈柏闻言低头扫视了下自身,心里纳闷到:“我有这么重要么?”
只听江夏禹继续说到:“从来没有人能将力将的器蕴入体内,但是你能!”
“也从来没有人能够引得启命星异动,但是你能!”
“两年前有传言,白释义因你退凡,现在想来不无道理。”
。…。…。…
齐衡是一个良善厚道之人。行得正,坐得端用来形容他再恰当不过。
可是,他现在感觉心里很慌。
“蕴力将的器,引启命星异动,半圣。这些是我能够知道的吗?”
。…。…。…
江夏禹也确实是没有把齐衡当成外人,如果说陈柏是陵山的希望,那齐衡就是他江夏禹的希望。至少江夏禹是这么认为的。
“引得启命星异动?”陈柏皱眉问到。
蕴力将的器的确是有些骇人,这点陈柏也是通过瞎子和洪迟雨才知道的。但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引动启命星了?
听到陈柏这么问,江夏禹丝毫不意外,因为不到力将确实是不能感应启命星。
不过很快江夏禹便知道,他又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