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自己狗窝旁的。。。。。。应该是人吧?
尸狗沉默无比地盯着江隐脖子上再熟悉不过的牵绳,心头莫名有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在涌动着。
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这玩意儿套自己脖子上,然后牵着自己出去玩吗?
可现在为什么反过来了?
下一步,是不是该自己牵起绳子带着他出去溜了?
明明尸狗的眼部只是血肉模糊的空洞一片,可江隐仍能感受到对方那扎人的微妙视线,脚趾都是不由自主地抠起了三室一厅。
如果我说只是随便试试,你信么?
确认从牵绳上传来的寒流再度开始了消散,江隐这才不动声色地将牵绳解了开来,装作什么都没生过一样朝尸狗晃了晃,示意它凑过来套上。
然而纵使尸狗贪玩的本能占据了上风,可面对如此情况,狗脸上还是难以抑制地露出了嫌弃抗拒的神色。
总觉得。。。。。。绳子脏了!
妈的,亏自己还以为能这么上道地陪自己丢罐头玩的是什么正经人,敢情是同类啊!
相比之下,还是另一个正常的多。
随着尸狗下意识地望向阎子韵的方向,顿时虎躯一震。
只见阎子韵竟是将它的饭盆都掏了出来,随手将残留在里面的碎肉渣滓倒了个干净后,若有所思地翻转打量了起来。
你他妈把我饭盆放下!!!
尸狗顿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当即癫狂无比地朝阎子韵冲了过来。
四肢狂奔之际,尸水四溅着,腐臭的味道进一步加剧着,熏得江隐脸色都是变得惨白了起来。
“你怎么还抢狗的饭碗呢?!”
“感觉有点奇怪。”
阎子韵解释着,还没捣鼓明白这饭盆的问题,尸狗已然扑了过来。
只是那腥臭尖锐的利齿还未咬到,阎子韵便是抱着饭盆轻松闪躲了开来,一边来回逃窜着溜着尸狗,一边仍旧专心地研究着饭盆。
而随着她的剧烈跑动,似是确认了某些信息,甩开尸狗便是跑回到江隐身边,将饭盆递了过去——
“有特殊的药味。”
“嗯?”
江隐闻言一愣,将牵绳交给阎子韵后接过饭盆仔细闻了闻。
浓郁的血腥味与腐臭味扑面而来的同时,确确实实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香,随时都会彻底消散而去一样。
可嗅到药香的下一秒,江隐的意识却是不受控制地恍惚了起来。
眼前的视野被重影所充斥的同时,一道模糊的人影毫无征兆浮现在了前方,背对着他正在捣鼓着什么。
直到对方微微侧过身,才能注意到其手中捧着的,赫然是尸狗的饭盆。
只是此刻的饭盆中塞满了不明的血肉,哪怕已经被撕扯得不成样子,可依旧如同具有生命般诡异地蠕动着。
随着那人影抡起药杵猛地捣下,血水飞溅的同时,自身的躯体也是不可抑制地膨胀扭曲了起来,毛骨悚然的心悸感顷刻间充斥了江隐的心头,似是死亡下一秒就会降临般。。。。。。
不等他搞清楚状况,恍惚的意识已然稳定了下来,浓郁的腐臭味随风呼啸着席卷而来,血淋淋的狰狞巨口凶狠无比地啃咬向了他的头颅。
然而尸狗还未咬到江隐,一道牵绳已然缠在了它的脖颈处。
随着阎子韵双手猛地一扯,尸狗前冲的身影顿时一滞,随即瞬间被扯回到了她的跟前。
牵绳骤然缩紧的刹那,脖颈上的头颅近乎斩般腾飞而起着,掉落在远处化作了一滩腥臭的尸水。
可即便削去了头颅,对尸狗也没有太大的影响,脖颈伤口处的血肉尸水蠕动着,竟是要重新生长出一颗头颅一样。
阎子韵见状眉头一皱,扯过牵绳一端的项圈便是勒在了尸狗的脖颈处。
皮带迅扣紧之际,原本还在疯狂挣扎着想要起身的尸狗顿时安分了下来,哪怕头颅重新生长完成,也没有再挣扎的迹象。
确认这狗终于老实了后,阎子韵这才望向了揉着眼睛的江隐那边——
“怎么了?”
“看到了像是幻觉一样的画面,好像有诡异在用这玩意儿捣药一样。”
江隐一边解释着,一边心有余悸地捂着心口。
那个诡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种恐怖的感觉,甚至远远凌驾于之前遇到的保安!
阎子韵闻言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想不出个所以然之下,拽着尸狗将其拖到了面前——
“要不问它?”
尸狗:“???”
你要不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
尸狗眼角抽搐地瞥了眼阎子韵,但在牵绳的压制下,已经恢复理智的它很是从心地没有反抗什么,只是尽可能乖巧地蹲坐在了地上。
而江隐回想着这玩意儿刚才的种种表现,眉头不由地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