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韩斌回答道。
“抚台大人,不止女真人,只是女真人居多,还有不少的蒙古人和朝鲜人,军队中也有不少女真人和朝鲜人以及蒙古人,因太子殿下的入汉籍制度,这些人都向往天朝生活,都想当天朝子民,他们的父辈或者兄辈多多少少都有在军队中立有战功,因此可以进入辽阳城,像汉人一样生活,准确来说他们已经不属于异族了!”
如今的辽阳城变化极其巨大,人口也变成特别多,因为女真人也住进来的缘故,路上处处可见不是汉人面孔,却着汉人服饰的女真人,有的开商铺,有的是士兵,他们已经不把自己当女真人了。
辽阳总兵府。
祝瓛进入总兵府后,无数的蓝旗营军士进入府中,替换原来府中的辽东士兵,这次祝瓛真正的钦差卫队是蓝骑营,黄旗营只是来逮捕李顺泽的,钦差队伍蓝旗营就足够护卫了。
辽阳总兵府是辽阳最高的军事机构,由于辽阳属于军镇,没有设立布政司,因此在辽阳总兵府是最高的机构,但由于有考功司和监军的看管,总兵也不是最高的,没有兵部或者陛下和太子的调令,总兵平时只负责士兵训练,无法调动一兵一卒。
总兵府大堂中,有三把主位,分别是总兵位置在中,考功司在左,监军在右,明朝以左为尊,这代表平时考功司司长是高于总兵的,当然战时总兵是最大的,任何人都不能干预总兵指挥,考功司和监军只能出建议,事后责任也由总兵负主责,考功司和监军次责,功劳也是一样的。
祝瓛只能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上,总兵韩斌和考功司司长程敏德以及监军太监谷大用都只能坐下面的次位,至于副总兵和那些千总,平时可以坐次位,但在巡抚面前,只能站着,没有资格坐着。
祝瓛扫视了一眼众人,喝了一口侍卫送上来的茶水道。
“本官前来是奉了太子殿下的两道旨意,一个是巡抚辽东,安置灾民,治理雪灾事宜,还有一个是一道圣旨,给李副总兵的!”
李顺泽心想不妙,莫非灾民的事还是传到了京师吗?可此刻已经来不及了,看着旁边虎视眈眈的陈武和黄旗营侍卫,他敢说不,立刻就会被斩。
“末将李顺泽,恭听殿下旨意!”
祝瓛站起来,摊开圣旨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
辽东者,明之上州,内治生民,外御诸夷,辽东精锐乃京师之门户也,今辽东遭灾,民之困苦,朝廷之责,外放抚恤灾民粮食与银两,但灾民却步到京师,十不存五,饿死山野无数,经核查是顺天府伊听信辽东副总兵之托,仗天府之威,驱赶于民,今特派黄旗营副指挥陈武,率领三百黄旗营侍卫,押解李顺泽回京,钦此!”
李顺泽听完,刚想起来解释,就被身后黄旗营侍卫压住,连忙解释道。
“末将没有侵吞赈灾款,没有驱赶灾民,这是子虚乌有之事,末将不服!”
“那么本官问你,朝廷拨了多少银两下来赈灾呀?”
祝瓛笑着询问。
辽阳总兵韩斌,突然想起,那日是副总兵李顺泽前去接收赈灾银两和粮食的。
“那天他主动请缨说灾民关乎辽东安定,还不等赈灾银两和粮食到辽阳,就在辽阳城外十里接收了赈灾银两和粮食,他回来跟末将说这次赈灾银两是一百万两和五十万石粮食,不知这数目是否正确?”
“这你就要问问李副总兵了,怎么两百万两和一百万石粮食,到了李副总兵这,变成一百万两银两和五十万石粮食了?”
祝瓛说完,韩斌大吃一惊,惊讶的看向李顺泽怒道。
“你居然真的私藏了这么多银两和粮食,你到底居心何在?”
“哈哈哈,本将在辽东威名赫赫,镇守辽东多年,为何本将的功劳只值一个副总兵?以本将的功劳封侯也不为过,朝廷如此不公,那太子的作为岂不是令将士心寒?”
李顺泽的疯狂呐喊,让韩斌极其愤怒,还不待韩斌开口,祝瓛就砸茶杯到李顺泽额头上。
“若不是太子殿下提高你们武人地位,如今你们在城外就不是躬身接本官了,而是下跪了,朝廷这些年多少将领封伯封侯,你自己无能,功劳不够怪朝廷甚至怪太子殿下,自英宗皇帝后,你们武人算什么?若不是太子殿下,你现在连见本官的资格都没有,简直岂有此理,本官问你们,太子监国以来,你们边关响银可曾到位?可曾饿你们两饭一茶?”
“太子殿下监国以来,响银粮食年年提前到位,军中不曾出现这等现象!”
辽东总兵韩斌回道。
“你简直是个废物,自己心术不正,还敢怪太子,废物白眼狼,有劳副指挥,把这个疯子押回京师吧!”
祝瓛说完,不再看李顺泽一眼,这种人他看都懒得看,做错事不要紧,最讨厌这种做错事还理直气壮。
陈武更不会客气,给了李顺泽一巴掌直接拍晕后,让侍卫把他押解到囚车上,然后向众人道。
“抚台,韩将军,司长,谷监军,本将将此徒带回京师,后会有期!”
“将军慢走!”
祝瓛和众人向陈武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