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监副高乐出声道。
“回陛下,臣昨晚夜观天象,紫薇帝王之气南移,臣觉得现在适合议和南迁!”
还不待群臣说话,朱见深反驳道。
“呵呵,南迁要我大明学南宋么?”
“臣只是据实以奏,陛下,南宋开国皇帝赵构南移不是没有道理,历朝历代除汉以外,难有三百年王朝,就连当初大唐也没有三百年,而宋朝通过南宋南移过了三百年,也许我大明南移后,可以传至千秋万代。”
高乐再次劝道。
“呵呵,诸位大臣看看,这才是好大臣,好了,来人!”
朱佑极说完门外进来两名侍卫,朱佑极继续道。
“拖到午门外砍了,然后夷三族,从今以后再谈议和,南迁如同此人。”
高乐慌了,怎么会是这样?被拖出去时大喊冤枉,可惜没人听他的,也不会有人为他求情。
内阁次辅李秉道。
“陛下,臣以为取消禁令,让百姓可以帮忙守城,京师如今近百万人口,只要百姓帮忙,可保顺天不失!”
商辂听李秉说完后,立刻道。
“陛下不可,百姓毫无章纪,而且万一其中有细作就更麻烦了,所以不可取消禁令!”
“商辅,你不要惊弓之鸟,只允许他们干辅助的活,搬搬东西,怎么会怕有细作?又没让他们上城墙!”
李秉盯着商辂,随后继续拱手道。
“如有百姓帮助,蒙古十万大军不可惧也!”
王越听完点头,随后也拱手。
“陛下臣觉得李次辅说的不错,不可忽视百姓的力量!”
朱佑极邹了邹眉,随后道。
“只是这事交给谁去做?官员肯定不合适,不然就不是让百姓帮忙,而是有逼民之嫌呀,而且一看官员来,百姓也不会真心实意愿意帮忙的!”
就在朱见深和众大臣考虑之时,殿外一名侍卫匆匆跪下道。
“陛下,午门外有一女子送来一封信,要求送给陛下,信上有御马监掌印太监汪直的令牌,我等不敢阻拦!”
朱见深眼前一亮,汪直的令牌?难道是极儿安排的?朱见深随即让怀恩将令牌递上,看了信后,朱见深眉开眼笑,正愁找不到人,这人不是来了?
“这是京师清月楼女掌柜的信,她说她愿意出面出钱出粮,并且号召城内百姓以抗蒙古兵,问朝廷是否可以允许,看来我大明还是有忠义之士,一名女子竟如此识大体,如真退蒙古,可以考虑赐她爵位或者是未婚女子可以在公侯家给她赐个婚,作为赏赐!”
朱见深见众人都沉默不语,顿时不解,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了?
随即大臣中王越出来道。
“陛下,臣听说,只是听说太子殿下与这位姑娘交情匪浅,陛下难道没有想过,她怎么会有汪直的令牌呢?”
“咳咳咳,是朕糊涂了,极儿长大了,就当朕没说过,这样吧,那这件事就放心交给那位姑娘负责,顺天府伊全力配合!”
“是,陛下那臣这就下去检查十八万大军的驻防问题!”
兵部尚书王越正准备下去听到朱见深道。
“十八万?不是二十三万么?”
朱见深不是下令五营都督府全部兵力守城么?
“陛下,如今五营都督府只有十八万呀,黄旗营只有五万大军在,其余五万,陛下不知晓么?”
王越和众大臣也懵了,他们起初以为是陛下留下了五万,也没多问,毕竟五旗营只有当今陛下和太子可以调动呀。
“朕不知呀,朕没有留下五万呀,不好……”
朱见深突然想到不会是太子带着五万大军出城去了吧?随即对怀恩道。
“派人去慈宁宫查看,太子在不在慈宁宫!”
内阁辅商辂和次辅李秉对视一眼,好像明白了什么,众大臣最担心的事,生了,王越的额头已经露出汗珠。
殿外内侍匆匆回来跪地道。
“陛下太子殿下不在慈宁宫中,但留下了一封亲笔信!”
朱见深不待怀恩去拿,自己走下龙椅,抢过手中的信打开看到:
“父皇儿臣不孝,当您看到这封信时,儿臣已经离开京师了,勿念,您守好京师,如儿臣无法归来就另立太子,倘若京师真要城破,儿臣定战死于城门前,儿臣要让这些蒙古屠夫知道我朱家的子孙还有血性,还愿意为国效忠,但请父皇放心,儿臣不会做俘虏,如被围以身殉国,朱佑极绝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