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名侍卫在床下现了一个大箱子,很重两名侍卫才能勉强拖出来。
“打开它!”
梁芳当着林聦面,让人打开箱子,打开后果然是白花花的银子,一箱子足足有五十万两。
梁芳撇了一眼呆的林聦与董方,冷笑道。
“你们读书人可真是忠君爱国呀,这贪污起来可一点都不手软,这郭阳才上任多久,就已经赚了五十万两了,真应了那句话,书中自有黄金屋呀。”
林聦刚想反驳,外面白旗营副指挥沐璘匆匆赶来喊道。
“三位大人,末将在王举家中现了一口大箱子,里面有八十万两,还有一份信。”
沐璘将书信交给林聦,打开一看果然跟郭阳一模一样,都是忏悔自己的罪过,林聦此时的脑袋,有点懵,他不知道该怎么办,随后道。
“把这些葬银全部拉回云南府,然后……然后上书殿下吧!”
林聦实在无奈,在梁芳的监督下,他又做不了什么,现在这事必须想办法给京里回信,告知情况。
夜晚*云南镇守府。
梁芳坐在大堂位上,底下站着云南镇守太监钱能,都指挥司指挥使郭景,副指挥卢方,梁芳喝了口茶道。
“这件事你们干的不错,该处理的都处理的很干净,但本督又不得不说,你们都是一群蠢蛋,贿赂也就算了,还闹到主子那里,让主子下不来台!”
钱能在云南是一霸,除了黔国公不敢惹,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但在梁芳面前犹如孙子般,急忙跪下爬到梁芳脚下。
“干爹,干爹,儿子不知,儿子真不知呀,儿子是接到干爹的信,才知道此事不能立马就去处理了呀!”
“嗯,起来吧,这件事你做的还不错,这些年你们赚的钱够用吗?”
梁芳看向四人微笑,只不过这个微笑是让人胆战心惊的。
指挥司指挥使郭景,副指挥卢方也跪下,他们不明白梁芳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回道。
“我等够用!”
“嗯,够用就好,好好享用和珍惜时光吧,你们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去地下了!”
梁芳收起笑容道。
“干爹?这件事不是已经处理好了么?干爹你要帮我们呀!”
钱能一边哭一边爬到梁芳脚下求情。
梁芳起身给了钱能一巴掌。
啪……。
“还好意思问杂家,你们这件事只能瞒住大臣,能瞒住主子吗?主子只要想杀你们都不需要说话,一个眼神你们明早头颅就没了,这次主子派杂家来就是给你们机会,而之所以给这个机会是因为你们对主子的孝敬,那下一次呢?”
“干爹,我等知错了,知错了!”
钱能不断磕头求饶,其他三人也一直在磕头。
“好在你们这群兔崽子命好,现在能救你们的只有一件事了!”
梁芳抿了一口茶。
钱能心中大喜,干爹果然不会不帮自己的,连忙问道。
“干爹,什么事,儿子一定好好办!”
梁芳扫视了几人一眼道。
“缅甸宣慰司宣威使马哈省向吞并木邦和孟养,主子不高兴了,想对他下手,所以你们可以对他下手,记住干好了杂家可以在主子面前为你们说上两句好话,干不好也别等主子开口了,你们自己就自尽吧!”
“干爹放心,儿子在云南除了黔国公不敢动,毕竟是勋贵集团的,但其他人没有不敢听儿子的,这件事一定办好!”
钱能拍胸口保证。
梁芳微微一笑。
“也是,你这镇守太监是云南一霸,谁敢不给你三分颜面呢?”
“干爹取笑儿子了,儿子给你捶腿!”
钱能在给梁芳捶腿时,刘景和卢方也来帮忙。
“现在朝局复杂,宫里也不是杂家一个人说的算,现在宫里就有三股势力,一个是从小陪主子到大的汪直,东厂也投靠他了,势力最大还掌握天子亲军,其二就是杂家了,其三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太监叫刘瑾,主子对他十分关照,杂家看他不是好相处的,未来说不定比汪直还厉害!”
梁芳眼神中流露浓浓的担忧,他明白他如今的权势都是主子给的,但主子一旦哪天不喜欢他了,他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