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渴了,我为您奉上一杯香茗吧!”
嵇氏闻言,心中暖流涌动,点了点头。
不久,朱诚河手捧一壶热腾腾的茶,恭敬地倒一杯递至母亲面前,乖巧地说:“娘,请用茶。”
嵇氏面带微笑,慈祥地接过,轻品一口,随即轻置桌上,赞道:“河儿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随后,朱诚河满怀期待地问:
“母亲,我可否去湖心亭玩耍片刻?”
嵇氏思及秦王朱公锡的嘱咐,轻摇螓,温声道:“河儿,你父王尚未归来。
我们再等等可好?”
小诚河好奇追问:“母亲,父王去了何处?”
嵇氏轻叹,解释道:
“府中今日涌入众多边军将士,你可曾留意?他们身上的凛冽杀气,与王府护卫截然不同。”
朱诚河点头,心中充满疑惑。
那些士兵,仿佛从战场归来的勇士,其气势之盛,与王府中多年未战的护卫军形成鲜明对比。
自大明燕王之后,王府护卫虽甲胄鲜明,却已渐渐失去了往昔的锋芒,扮演着侍卫的角色。
嵇氏耐心地向朱诚河解释道:
“那些皆是陕西总兵府的精锐骑兵,他们长年驻守边疆,与鞑靼人交战无数。
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手段狠辣。
今日,陕西镇守太监马永成亲临府中,你父王正亲自接待,故你暂且留在房内,切勿外出。”
朱诚河闻言,好奇地问道:
“母亲,这位马永成的官职,莫非比父王还要显赫?何以需父王亲自迎接?”
嵇氏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你父王贵为亲王,地位尊崇,仅次于天子。
然而,那些镇守太监皆是皇上的心腹,不仅手握重权,更是监督各地。
你父王虽坐拥秦王府,兵马数千,但马永成却掌管着陕西二十万大军,其影响力不可小觑。
诚河,你需铭记,若将来继承秦王之位,万不可轻视这些人物,以免招致不必要的祸患。”
朱诚河闻言,心中疑惑更甚:
“母亲,秦王之位,不是应传给大哥吗?
他毕竟是父王的长子啊。”
嵇氏面色微沉,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诚泳那厮,虽为长子,却非嫡出,仅是庶长子而已。
你父王已言明,会竭力助我成为秦王正妃。
一旦我成为正妃,你便是名正言顺的嫡子,秦王之位,自然非你莫属,无人能与你争锋。”
正当朱诚河欲再言之际。
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秦王朱公锡步入房中,端坐于榻上。
嵇氏连忙上前,递上热茶,温柔道:“王爷辛苦了,这是河儿特意为您准备的茶,还温着呢。”
朱公锡接过茶盏,一饮而尽,随即道:“马公公已安顿于西厢房,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话音未落,朱诚泳步入房中,恭敬行礼:
“孩儿见过父王。”
朱公锡面色一沉,语气冷淡:“你来此作甚?”
朱诚泳答道:“孩儿见父王归来,特来请安,已有两日未见父王了。”
朱公锡冷冷道:“礼已行过,回房去吧。”
见朱诚泳仍站在原地,朱公锡怒意更盛:
“还需本王再说一遍吗?”
朱诚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随即躬身道:“是,孩儿告退。”
离去时,他忍不住瞥了嵇氏母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