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电话直接就被挂断了。
从电话那边的交谈声和隐隐约约躁动的背景音乐苏南央也能猜到对面是什么地方,苏南央看着面前便签上写着的娱乐会所名称,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去。
她并没有怎么去过那种地方,她也接受不了那种地方,可对面也清晰的告诉了她需要银行卡来付账,她要是不去好像也不合适。
纠结了好一阵,甚至去了院长办公室和院长老师都说了事情经过以后再回来她才犹豫着下了决定,送过去,如果那里实在过于喧闹就直接将银行卡交给里面的工作人员,让工作人员替她把卡送进去。
这么想着,苏南央下班的时候也就开车去了那边,按照那个人说的楼层和包厢号码找了过去。
站在门口,苏南央想要再确认一遍秦岩是不是真的在这里,就给秦岩打过去了电话,左等右等电话也没有接通,就在苏南央想要挂断再打一次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嬉笑着将手搭在了苏南央的肩膀上。
受到惊吓的苏南央接连退后了好几步躲开,那个把手放在苏南央肩膀上的男人一脸的纨绔模样,见苏南央躲开也不恼,而是嬉笑着问起苏南央来这里干什么。
苏南央捏紧了手里面的卡,尽量保持平静的问男人秦岩在不在包厢里面,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以后,她直接将卡递给了男人,让男人帮忙转交给秦岩。
男人看着那张卡眯了眯眼,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玩味起来,二话没说直接拒绝了苏南央。
“都已经到这了还是自己进去给秦岩,我可从来不做这种代为转交的事情,再说了……”男人嘴角上扬露出狡黠的笑容,“你知道我的跑腿费价格是多少吗,你能掏得起吗?”
苏南央知道和对方说再多都没有用了,对方也没有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这会功夫儿已经直接推开了包厢门,里面的音乐声瞬间占领整个长廊的时候,男人同时也提高了音量朝着包厢里面喊出了秦岩的名字,说有一个大美女在找他。
说完,还不忘朝着走廊里面的苏南央使眼色,让苏南央赶紧进去。
原本被拒绝的苏南央是打算等着店内的工作人员过来的,谁能想到这会功夫那个男人就已经让包厢里所有人几乎都知道了她来找秦岩,现在的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
她并不习惯这样的场合,所以走进去以后她无视众人的目光,将银行卡放在了秦岩面前的桌子上以后,和秦岩说了一句他身上有伤最好不要喝太多酒以后就直接转身往外走。
已经走到了门口的苏南央忽然被拦住了去路,正是刚刚拒绝了苏南央的那个男人,身后的沙上也很快传来了其他人用玩味的语气说着让苏南央过来一起喝两杯,反正来都已经来了。
“我明天还有工作,也不习惯喝酒,很抱歉。”苏南央不卑不亢拒绝对方的功夫,秦岩再一次将杯中的酒喝的一干二净,这种喝法看着就知道刚刚说的那句少喝一点没有什么用。
坐在秦岩身边的人忽然走到秦岩身边仔细检查了一番,并没有看到秦岩的伤口以后,立刻嬉笑着看向被拦住的苏南央,用那种意味不明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凑到秦岩耳边耳语了什么。
因为包厢里面音乐的缘故,苏南央根本听不见对方说了什么,但光是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对方说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太好的话。
苏南央不想继续多留,和挡在她身前的男人再一次重复了自己接下来还有其他安排以后,等着对方让开,可对方只是偏头朝着秦岩的方向看了一眼,许是见秦岩并没有什么反应,便直接无赖似的靠在门上,让苏南央想一个能打动他的理由让他心甘情愿的让开,不然,就去端酒杯亲自过来陪他喝三杯,喝完他会立刻让开。
不等苏南央说话,包厢沙上的某一个人忽然惊呼了一声。
苏南央没有回头,她不想继续在这个包厢里面再呆下去,但只是不想的话也阻止不了那个人的声音不听话的钻进她的耳朵。
“秦岩的身上还真的有伤。”那人顺着秦岩衣领的位置露出的一点纱布朝着里面看过去,果真隐约看到了里面包扎的伤口,“咱们都不知道秦岩这个位置受伤了,小美女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你让秦岩受伤的?”
话音落下,其他人立刻出了意味颇深的笑声。
秦岩对此仍旧没有任何反应,就只是继续等着旁边的服务生倒酒,然后喝下去一杯又一杯。
在秦岩再一次要干杯后,旁边的人一手把住了秦岩的胳膊,拿下了秦岩的酒杯劝到:“你要是真的受伤就别喝那么多了,等到你伤好了以后再补上就行。”
“阿岩,你是有心事还是怎么着,一句话不说就喝酒。”挡在苏南央面前的男人探头看向后面的秦岩,没有等到秦岩的回答就再一次挑眉看向面前的苏南央。
“小妹妹,你知道阿岩这是怎么了不?该不会是因为你吧?”男人上下打量苏南央的穿着,“白体恤牛仔裤,你这是有备而来啊,是知道我们秦岩平时来这里就喜欢这种风格的,还是真就这么巧你就是让阿岩变成这样的人,你让阿岩感情受挫了?”
苏南央捏紧身上的包带,对于对方的调侃直接无视,走到一边想要打开另外一扇门离开,她不想在这种场合继续呆下去,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秦岩。
男人奇怪的没有上来阻拦,苏南央的意外很快就有了答案,另一扇门根本推不动,也拉不开,应该是已经锁住了。
想要离开,似乎也只能走被男人挡住的那扇门。
男人这时候也眯起了眼,和苏南央朝着放满了酒的台面上示意,意思就是再一次告诉苏南央,只要喝一杯,喝一杯就能离开了。
坐在沙正中间的秦岩仍旧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