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牌在别人手上是猴王对,在你手上就不是了。”
这话明显是在挑事。
桌边的赌徒自觉地闪到一边,怕等会儿血溅到自己身上。
“那叫什么?”
夹头咬牙切齿,有点忍无可忍了。
“当然叫猪八戒,剃光了毛而且脑袋还被拍扁的猪八戒,通赔!”
一听到这话,夹头还没声,周边看场子的打手一拥而上,个个摩拳擦掌,怒骂起来:
“你眼瞎了?竟敢来司马哥的场子上闹事,看我不把你肠子挑出来!”
“不给你脑袋开个瓢,你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
“好!”
“你叫什么?谁派你来的?”
夹头怒极反笑,拍着手问道。
“阿吉,没有的阿吉。”
谢晓峰回话还是轻言轻语,像是在聊家常。
“如果一定要问是谁派我来的,我可以说是孔方兄吗?”
谢晓峰从平头身前的桌上拿起一块银圆,拿到嘴边吹了一下,放到耳朵边听银圆特有的“嗡嗡”声。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阿吉的名字出现在当地时间不长,但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全场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这时哪怕掉根针到地上都会全屋子的人听见。
“好!好小子,你真有种,居然敢找上门来!”
夹头对着谢晓峰竖起了大拇指,接下来弯下身将桌上的银子和筹码、银票双手一抱,全部推到了他的面前。
“你不是为钱来的吗?这都是你的了!”
谢晓峰笑着摇了摇头。
“不为钱你为什么来?”
夹头想不明白了。
“我只不过是想来看看。”
谢晓峰笑了,笑得阳光灿烂。
“看什么?”
“看看你的头,是不是真的被门夹了。”
夹头也笑了,弯腰抓起两个石墩子,对着谢晓峰说道:“好,老子让你开开眼界,看老子的头是否会被门夹到。”
石墩子一个至少有七八十斤重,本来就为赌客输多了抄凳子砸桌子专门定制的。
普通人双手抱一个都难以抱起,但夹头却像抓起两个小纸团一样一手拎起了一个,对着自己脑门就撞了过去。
“砰”
碎了。
两个石墩子被撞得粉碎,而夹头扭了扭脖子,拍了拍头上的石灰,像是没事人一样。
“好!”
场子里的打手和赌客齐声叫起好来。
夹头举起双手朝下压了压,像是一个凯旋的大将军在享受夹道欢迎。
掌声停了下来。
“啪啪……啪啪”
这一个孤独的掌声此时显得格外刺耳。
“好……好……”
夹头听到谢晓峰的叫好声还是很兴奋的,大光头在灯光的反射下显得更加油光锃亮。
“好一个猪八戒。”
“你说什么?”
叔可忍,婶不可忍。
“我说你是个猪八戒,如果不是猪八戒,谁会笨得用头撞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