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刚说完,就被削了一把后脑勺,让早掉床撞到的后脑勺隐隐作痛。
“你说啥呢,柱子?”
“一天天的不学好,现在人家学平的刀工可比你强太多了,你有什么资格说人家?”
何雨柱被吓一大跳。
这可是师父任平生的声音。
他马回头,看到一个身型高大的中年人,白衣高帽,腰身挺直,有一代宗师的风范。
“师父,您老早!”
见到师父来工了,何雨柱赶紧低头行礼。
任平生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柱子啊,你近来有点飘了,手艺没啥长进,倒会挑你师兄的刺了。”
“你胆子肥了,啊?”
何雨柱吓得又低头行了一礼,然后对着师兄李学平又行了一礼。
重生归来,何雨柱可以不给四合院三个管事大爷面子,却不能不给师父任平生面子。
不说别的,就凭着这三年自己拜在任平生的门下,哪怕父亲失踪后,哪怕全四九城的人都嫌弃何雨柱,可任平生从没有嫌弃过他。
反而对他更加关照。
哪怕他厨艺没有什么天赋,学起来慢,任平生也没有说什么,没有放弃他,反而更用心教他。
这是一份大恩情。
如果没有任平生,他三年学徒都不能灶,早被豫香园赶出后厨了。
有师父任平生保他,他才能一直在这里工作,才有收入养自己的妹妹。
平时对自己也好,逢节过年都叫自己和妹妹到师父家一起来过。
让他这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享受到一份家的温情。
“师父,不是我乱说。”
“我今天看到李师兄切蓑衣黄瓜进切得虚浮无力,刀工似乎退步了,以为李师兄昨晚没睡,就提了一嘴。”
师父在侧,何雨柱可不敢照实说自己看到李学平的菜刀切下去,深浅不一,厚薄不一。
如果那样说的话,无论是自己师父还是李学平,都有可能认为自己在恶意攻击李学平。
重活一世的何雨柱对于这点人情世故还是懂的。
任平生看向李学平,没有看出什么异常的地方,皱了一下眉头问。
“学平,怎么啦,是不是昨晚又去打牌了?”
“我早说过,不许你小子再打牌。”
“你要是敢再打牌,小心我打断的你狗腿!”
李学平是任平生带的几个学徒之中天赋最好的一个,才拜入他门下前后不到一年,水平早甩何雨柱几条街了。
等到明天考核成功,就能摆脱学徒之名,成为一名真正的厨师了。
任平生是真心喜欢这个徒弟。
为人热情。
年轻。
外向。
奔放。
以前有点小毛病,就是喜欢打点小牌。
不过在拜入门下时,他就要求过,以后不许再沾染打牌这种恶习,如有违反,逐出师门。
这一点,别人都不知道,只有他和李学平知道。
所以李学平一听到师父任平生这么说,吓得刀一抖,蓑衣黄瓜切废了。
“师父,没有啊,绝对没有啊!”
“不信你问问武行,昨天下工后我呆在宿舍里,根本就没有出过门。”
李学平急忙赶紧自证清白,他和另一学徒工武行同住在豫香提供的一个宿舍。
还好武行就在边,马帮他做了证明。
“何——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