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一切,林睿就等着明天一早大快朵颐了。
又用院子里的井水擦洗了擦洗身子,林睿这才躺到自己破旧的木板床上。
脑子里想着流油的叫花鸡,美美的睡了一觉。。。。。。
“咯咯咯!”
“咯咯咯!”
熟悉的公鸡叫声响起,林睿莫名其妙的感觉今天的鸡叫声格外的响亮。
林睿迫不及待的跑到院子里,用锄头挖开昨晚烤鸡的坑,一锄头下去,被烤的干巴巴的“恐龙蛋”直接碎裂开来,露出了里面黑绿色的大榕叶。
一晚上的炭火现在还有余温,林睿捏着手指小心翼翼的剥开榕树的叶子,金黄色的叫花鸡还冒出了丝丝热气,林睿咽了一大口口水。
“真香!”
已经好几天都是大米粥的林睿,感觉幸福的都要流泪了,立刻忍着烫把叫花鸡拿到屋子里的榆木桌上,扯下一根鸡大腿,大口撕咬了起来。
“这才是生活啊!”
只是放了盐巴的鸡肉竟然是如此的鲜美,一口下去满嘴爆汁水。
不一会儿,林睿的嘴上就满都是明亮亮的鸡油。
“舒服,太舒服了。”
啃完了半只鸡的林睿不舍的将剩下的半只鸡包起来,准备留着晚上吃,现在过日子还是得精打细算。
饱餐一顿的林睿半依在床上,摸着自己的肚子:“赚钱必须得加紧了。”
吃了肉,谁还想吃那没有油花的大米粥啊。
休息了一会儿,林睿起身用冰凉的井水洗了把脸,扛上了锄头就准备上山去挖陷阱了,毕竟不是每一天都有昨天那样的好运气。
刚出门,林睿就听来下面传来熙熙攘攘的叫骂声,远处的几间房子门口围满了人。
昨夜吃了赵四儿的草木精华以后,林睿的视力异常明亮,他这里距离村里人最多的“掌中宝”平台约莫直线距离有个7oo多米,竟然能看清楚那是谁家的房子。
“这不是林大有家么?”
林睿一想,这一大早就有事,莫不是刘卫军真去林大有家偷鸡窝里的金条去了?
悄么声的扛着锄头下了山,躲在一个小巷子的门口,林睿看着自己大伯家的门口竟然里里外外围着二三十个人。
看不清最里面,不过能听到王贵梅那震天响的叫骂声:
“老刘家的,你们家这个没屁眼的刘庆,大早上就来偷我们家的鸡!”
“要不是我忘了带东西回来一看,我们家下蛋的老母鸡就被这混小子抓走了。”
林睿趁着大家都在看着王贵梅叫骂,自己往前悄悄凑了凑,在人群里也不起眼。
只见王贵梅抱着自家的老母鸡,嘴里唾沫横飞的问候着刘庆家的祖宗十八代还有女性亲属们。
刘庆则是在一旁站着,捏着拳头涨红了脸却什么也没敢说。
边上就是他那几个小伙伴们,领头的刘卫军说到底也是个半大小子,见王贵梅这架势,自然也不敢插嘴。
听林睿说了林大有家有金条之后,他自然起了歪主意,这不是几个人蹲点儿看林大有家所有人就出去了,就安排刘庆进去找金条。
谁知道这王贵梅能半路回来去家里拿东西呀,王贵梅一进门正现刘庆的屁股撅在鸡窝外头在里面不知道做什么。
一把就扯住了刘庆的裤腰带,给他从鸡窝里薅了出来。
别说王贵梅是个4o多岁的农村妇女,那力气天天在地里干活儿,可不是刘庆这种十三四岁的半大小子能比的。
直接给刘庆薅到了门外,叫骂了起来,敢偷她家的鸡,那不得赔点东西抚慰她幼小的心灵么?
看这架势,刘庆他爹不赔她一只鸡,这事算是过不去了。
正在林睿看热闹的时候,一个身高不高,约莫有一米六多,穿着军绿色裤子的男人走了过来,跨栏背心塞在了裤子里面,背心上的大红色“奖”字都洗的有点儿掉色了。
这人正是北高村的会计刘老三,刘卫军的爹。
林睿只知道村里人都叫他刘老三,也从来没人叫过他的大名,刘老三的地位和他的名字一样,作为村里的会计稳坐第三把交椅。
第一位自然是书记兼任村长的周大海,第二位是村里的治保主任林全国,第三位就是会计刘老三了。
整个村委会被三家大姓瓜分,周林刘三个姓氏几乎占据了整个北高村百分之八十的人口,剩下的都是一些小姓,在村里人不多,所以就没什么话语权。
刘老三背着手一走过来,人群熙熙攘攘给他让开了位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领导来了。
推了推瘸了腿的眼镜,刘老三就咧着嘴对着王贵梅说道:
“林家婶子,这是咋回事啊,咋揪着个孩子不放呢。”
“孩子?他过两年都能娶媳妇了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