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禄贤听着季微倾说的每一个字,沉着脸站在那处微微握紧了手良久才开口说道“苏氏旁支的人对他说了些什么?”
原以为会知道些什么,但季微倾轻轻摇了摇头“他从来不告诉我这些,我问过他很多次他都不回答。”
“旁支的那些人到现在还在密谋什么?”轻声呢喃着这句话,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季微倾看着他如此决绝地朝着门外走去嘲讽一笑摇了摇头。
“淩沨,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为什么会活这么久……”6皈一听着这句话目光一滞连忙冲向外头跟在苏禄贤身后。
苏绥看着这两边的情况一时间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抬手捂着脑袋听着旁边啜泣的声音扭头看去“卿乔?怎么哭了?”
“啊啊啊,我也不知道,就莫名地想哭。”卿乔也不知道他们说的哪句话戳到了自己,是自己奶奶的话?还是太爷爷那种冷漠无情的态度,导致现在都止不住,愈加放大了声音。
苏绥轻轻揉着她的脑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并未过多的询问,抿着唇纠结着要不要告诉他们苏珉珣还活着。可是父亲不让自己说。
不对,不对如果说父亲现在一个人正在对付苏氏的旁支,这岂不是很危险?拍了拍卿乔的肩膀附在耳边说了些话,着重强调不能跟其他人说。
而后匆匆忙忙出了门外寻找着苏禄贤的身影,岑潇原本在沉思中的思绪立马拉了回来紧跟在苏绥身后,见他这个焦急的模样暂时将心中的疑惑放在心底,跟上他的步伐。
四处张望着,注意到6皈一的身影忙得走了过去“苏小子你看你太爷爷了吗?”
“方才跟着他出来,一瞬之间就不见了人影……”6皈一迷茫地看着这周围,始终找不到苏禄贤的身影,知道了一些事情是找什么地方消愁去了?
不对按照他对苏禄贤的了解应当不会做出借酒消愁的事情来,但问题是人去什么地方了?该不会跑出去寻找苏氏旁支的那些人,单枪匹马地杀过去?
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焦急地跺了跺脚,嘴里骂道“真是一个一个不省心!这到哪找啊。”
“咱们分头找,可不能让他出了归原!不然那就真的是大海捞针了!”话都没说完径直冲了出去,苏绥刚迈出一步身后的岑潇拉住了他的手急切地说着“上屋顶上找,更快。”
“好。”说罢二人一并一跃而上屋顶,一蹦一跳,现在就该祈祷苏禄贤没有进屋里亦或者是出归原,不然就他们三个找起人来可就麻烦了。
卿乔从呆愣中回过神来,小心翼翼挪动着步子朝着那边垂着眼的季微倾过去,自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无措地站在那里。
“那个奶奶……”
“小姑娘可不要乱认亲戚。”季微倾从迷茫之中回过神来,听到这声音仰头看着身上依旧有些湿穿着不合适外袍的年轻女子。
“我可不是乱认,方才我哥跟我说了你是我爷爷的妻子,叫一声奶奶才合乎情理。”季微倾向卿乔脸上不似作假的表情,垂着眼并未说话依旧相信自己了解的那样。
卿乔见她这样蹲在那处小声地说着“奶奶你别不信我啊,苏氏被灭门本身就是个阴谋,而且我哥说我爹还没死……”
听到这句话季微倾扭头看向她,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声“不是说苏氏主家的人早就被杀得一干二净了?”
“谁告诉您的?以讹传讹!我可是你的儿子苏珉珣和我娘的女儿,方才在我旁边看起来很冷的人是我哥,亲哥。”
“奶奶你怎么净听人胡说……”卿乔看着垂着眼的人,抬手抚摸着手腕上的木镯子半晌没有回答,只是弓着腰坐在那处,良久季微倾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不明所以看着她缓慢站起身紧紧跟在她身后,不想她轻声说着“你不必跟着了,我想一个人先静静,要是我想通了会来这里的。”
“不行,不行你万一又跑到河边……”季微倾并未听完卿乔的话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见她如此决绝都不好说些什么,眼见着这人要离开自己的视线忙得暗戳戳跟在她身后,只不过稍微觉得这人走得有些慢。
似乎故意等着自己?这么想着默默点了点头。
……
苏绥站在屋顶上看着这周围始终没有见到苏禄贤的身影,同岑潇和6皈一汇合之后同样皆是没见到人,6皈一跺着脚嘴里骂道“这么老了一点都不省心,能跑到什么地方去呢?”
“真是愁死人了?万一想不开……不不不能这么说。”不等苏绥反驳什么自己倒是先是这么说着,苏绥捂着脑袋太爷爷那样的人虽说是不太可能但也不是没有例外。
“有没有可能借酒消愁?”
“6爷爷,我太爷爷会喝酒吗?”岑潇和苏绥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异口不同声猛地看向他,却见他摇着头。
“不会平日里都是我在和他在喝茶的,罢了去我平日常去的地方看看吧。”
“先别这归原还有其他酒馆吗?”苏绥见6皈一要走立马喊到这句话,6皈一边走边大声说着。
“就在靠近石雕的那位位置。”听着这么朴实无华的说辞,苏绥岑潇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他们两个又不是小孩子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
“还有别处吗?”岑潇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可他已经走远根本听不到什么。
“我们先去那酒馆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人。”苏绥不等岑潇回答立马朝着归原门口走去,立马跟了上去并没有说些什么。
跟在他身旁拉着他的手轻轻拍着,苏绥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手腕一转径直抓着他的手,感觉的心中流动的暖流,心中说到该找个时间说清楚他们两个的关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