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听着。”
“你给我下来,我们好好说话不好吗?”苏绥虽然是这么说着,但也没有什么做出什么动作来。
“不要!不好。”听着他这话苏绥闭着眼深呼一口气。
抬手环着他的腰开口说着“太爷爷跟我说过,季家是在他的年代是一个很低调的氏族,一向不同其他氏族来往,但他们却是有着不输澹台氏的实力,所以在苏氏看来是个很神秘的氏族。”
“不过分亲近也不过分疏离,原本就想着这么一直待下去,但在於陵附近生了一件事,澹台,亓官,岑氏和苏氏都没有解决,原以为就这么无能为力之际,季家站了出来。”
“派出的几人三两下将那些过于强悍的东西解决了。”
说到此处苏绥一时间没有接着说下去了,稍微将岑潇一抬这时听他说到“是什么事情,知道吗?”
“听说是魊狂,杀了很多人,太爷爷他们学的符胆对这些魊根本毫无作用,就像我们在氓山遇到的一样。”
“为什么会狂呢?”这个问题岑潇一时间想不通,就算狂了那也不可能四氏族都解决不了,还要季家来帮忙?
“这个暂时不知道,不过那件事情之后季家名声大噪,隐隐要过澹台氏,太爷爷他们都以为那些人会有什么动作……”苏绥的话并未说完全岑潇也懂了什么意思。
但还是蹙着眉“这跟那个人有什么关系?”岑潇撇着嘴整个人挂在苏绥身上许久,始终不见得下来,听着他的语气苏绥很是无奈,平时看着一本正经的人怎么有的时候就这么不着调呢?
“他知道我们学了季家的符箓,当时在他身边这么跟我说的。”原本并不会多管闲事,可季行之这么说着,那自然要救,好知道这两种符箓之中有何渊源?
“这样?”岑潇紧紧抱着苏绥的脖子听着他这番话,依旧不确定淡淡地反问,不过心中有了大概的想法。
“不然,你以为呢?”苏绥只觉得岑潇问的话很是多余,依旧解释了一下“本身就是两个人的事,我们何必插上一脚。”岑潇听着苏绥的话,放大了嘴角的笑意,侧目看着苏绥的侧颜。
这才注意到苏绥的耳垂上有个殷红的痣,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猛地甩了甩脑袋,回过神来盯着那痣伸出脑袋用着鼻尖轻轻蹭着耳垂。
苏绥感觉到岑潇的动作,轻颤着眼也没做些什么便任由他去了,听着岑潇的呼吸就在自己耳边,不自觉地放缓了呼吸……
天边泛着鱼肚白,金乌缓缓从东边升起,暖黄的光照在地上,同样照在他们身上。
苏绥就这么抱着岑潇良久,终于是舍得下来了,甩了甩有些酸的手看着岑潇朝一处地方远去的背影。
有些呆愣同样有些不解,方才什么都没干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很是疑惑,抓着毖敕的剑柄朝着前面的岑潇走了过去。
“先干正事要紧。”岑潇闻言重重颔,跟在苏绥身后朝着方才注意到有人经过的一条路而去。
卿乔挖了许久才注意到有个东西埋在那处,将木棍放在一边伸手拔出了那玩意,一个木盒子双手递给了季行之,见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卿乔手中的东西。
“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这东西的,没想到世事无常……”长叹一声,注意到站在门口处的亓官煜众,脸冷了下来。
看向卿乔轻声说着“你把这个交给你哥,他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话音刚落门外的亓官煜众立马推门而入,目光灼灼地看着卿乔手中拿着的东西,刚上前,季行之开口说着。
“你要是敢抢,我立马死在你面前……”暗含威胁的语气,亓官煜众一僵紧紧握着手始终没有上前一步。
“你非得做得这么绝吗?”
“这是你自找的,自从你挑断我手筋的那一刻我对你无话可说。”亓官煜众听着这样的话垂着眼死死握着手,定定地看着卿乔远去的背影,始终没有迈出一步。
季行之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表情,垂眸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痕,颤着手深呼一口气扭头看向一边迈着有些僵硬的脚走向一边。
脚腕处传来的疼痛根本无法阻止季行之的脚步,一直走着,亓官煜众见状忙地挡在他跟前“你这么做……”意识到接下来的话不妥便没有继续说着了。
“你是想说脚废了?永远走不动道了?”一连两个质问都让亓官煜众无话可说,放下了伸出去的手,垂着眼看不清神情。
“你这个样子真是令人作呕,现在这番做派算是什么?愧疚?你当初可跟我信誓旦旦说过不会后悔的,现在这个样子可真的不像你,年少之时算我看错你了。”
季行之前面的话很是激动,甚至带着一丝厌恶,而最后一句却带着一丝释然,稍微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头也不回地走出这个地方。
“我会寻个你找不到的地方结束我这荒唐的一生,死都不会给你留下一丝念想。”季行之突然想到这样的话,于是开口说道但脚步丝毫没有停歇。
亓官煜众惊恐地瞪大眼定定盯着季行之远去的背影,依旧没有做出什么动作,现在自己都觉得根本没有什么脸跟上他。
……
卿乔抱着方才挖出的木盒匆匆忙忙照着原路返回,希望苏绥他们两个在那边等着,跑着还不忘朝身后看去生怕亓官煜众追上来,现在自己根本没有实力打赢他。
暗自思索的时候,丝毫没有注意到面前迎面过来的两个人,一下子撞了过去,幸亏苏绥拉着卿乔的手才没有摔倒在地,但手中的木盒可没那么幸运。
一下子掉在地上,木盒破了开来将里面的东西散了出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苏绥轻声询问着,卿乔听此叉着腰站在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