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乔见他们的心照不宣地颔,咬了一口唇瓣而后说着“哥,你记不记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出现的那个鬽,我觉得它好像是从那个地方逃,不应该说是放出去的。”
至于是谁放出去的,不用想都知道是谁?苏绥抬眸看着这附近,这地方不似前不久出来的,抚摸着很是光滑的石壁,更加不解。
苏绥闻言回想起卿乔同自己说过的话“他们既要魊鬽魃禲的血,还拿人的血作甚?除了做出尸蛊,难不成还有其他目的?”
“以目前的线索来看应当只有这一点是满足的,若是再多就不知晓了。”岑潇边说着边朝着前面走去,步履缓缓的声音在这里面响起,卿乔伸手拉着苏绥的袖子。
“哥,我们这么过去会不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啊。”
听她这么一说,一并停下了脚步,有些无奈地看着她,苏绥岑潇面面相觑,只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以他们两个的想法这么走过去倒是可以震慑到那些人,让他们没有什么动作。
“记住啊,放轻的脚步我们轻轻地过去。”卿乔比划了一下,苏绥点了点头,脚步放得很轻。
见她踮着脚朝着前面走去,默默看了眼身后的岑潇,方才并不是他们两个的脚步声,反而是她……
依旧用着那样的步子跟在她身后,观望着周围微微亮起的烛火,瞬间懂了是何意思,不过面前的卿乔却停住了脚步,看着面前泛着红光的地方浑身一抖。
这么阴暗的地方突然冒出泛着红色的房间怎么看都觉得很怪异,浑身一抖不敢上前,暗戳戳朝后退去站在苏绥身后。
“哥,我们还要过去吗?万一出现什么恐怖的事情,我今天晚上可是会睡不着的!”语气一激动,声音有些大了。
“我看你不是怕,而是很激动吧。”苏绥感觉到拽着自己袖子的手很是用力,微微有些颤抖,不过垂眸盯着她有些亮的眼睛,叹了口气。
“这不是从来没有来过像这样的地方,我还真没想到亓官府底下还有这么个地方。”
缓慢朝着那边过去,围绕着墙壁上的烛火同时亮了起来,照着那上面的地方,暖黄的烛火照在似血一般的红纱上。
一旁的岑潇看着面前略奢靡的屋子,带着他们两个一并走了过去,愈走近更觉得奇怪,这里并没有什么机关,反而是一个很普通的屋子,尚不清楚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苏绥观望着四周,这才现正中间有一张床,并且这上头睡了个人尚未看明白身旁的卿乔却是惊呼一声“哥!”颤着手指着床边细小的铁链。
有些惊讶搞不懂这东西放在床边有什么用,不过卿乔这声惊扰了躺在床上的人,动了动脑袋而后坐起身,卿乔原本还想看这人是什么模样,为何会待在此处,就被一手掌挡住了视线。
岑潇的眼睛同样如此,有些不解抬手想要拉开他的手,却听他说着“先别动,等会儿。”侧过脑袋回想起方才见到的那幕敛着眸子。
静静等待着,而坐在床上的人见到有不熟悉的人过来半阖着眼,有些颤抖伸手将那边的被子披在身上,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深呼一口气,想要蜷缩着脚,却因为脚腕上的东西无法动弹,叹了口气掀起眸子看向那处的人,见他们这般动作轻声说道“多谢。”声音有些喑哑但能听出这人说了些什么。
苏绥听着这声一时分不清是男是女,稍微睁开眼看向那处的人,空洞神的眼看向他们这边,放下挡住他们两个视线的手,拱手说道。
“我们并非有意闯入此处,可否告知出口在何处?”半阖着眼并未看向那人,不过几许都没有听到这人的回答,稍抬眸看向这人。
却见轻轻摇了摇头呢喃说着“我也不知。”许许多多的话最终凝成了这一句。
“你们要是想出去的话,就赶紧找出口,那人来了你们就出不……”一次性说了很多话,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苏绥听此看着这人的面容很是憔悴,默默拍了拍身旁的两个人,抬食指抵着唇轻声说着“尽量小声一点……”背后的话不言而喻,岑潇和卿乔二人点了点脑袋。
将须时放在背后,而后看着周围,周围并无过多的装饰,就连一扇窗户都没有,照明的也就只有这墙壁上几盏蜡烛,而且只有人从外边过来才能点亮。
岑潇观望周围的一切,依旧没有现能出去的地方,也就是说这地方只有方才那条道路才能出去?这么一来可就麻烦了。
“看来我们只能原路返回了,万一亓官韫找来了救兵,我们可就不好走。”岑潇如此说道,苏绥看了眼卿乔同样颔,立即下定了决心刚走出了几步。
注意到那边的视线,脚步一顿,而后回头看去就见那人一直看着他们三人没有丝毫动作,不过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但苏绥怎么看都觉得很是苦涩。
“等等。”立马跑了回去,站在床沿边上看向这人“你愿意跟我们走吗?”
方才站得有些远了而且不敢乱看,这才注意到这人竟是半白的头。
那人明显一愣,半阖着眼许久都没有动作,但苏绥几人一直等待着这人的回答良久喑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你们有把握不被亓官煜众现吗?”
见他们面面相觑,垂下了眼“既如此你们赶紧走吧,待在这十多年了……”语气有些释然,指尖点着身上的被褥,很轻也很慢。
“哥……”卿乔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随后看了眼苏绥立马懂了什么意思,急急忙忙跑过那边去。
那边的三人见这人这般,个个攥着手之后苏绥带头走到这人身旁,看了眼站在身后的岑潇,立马懂了什么意思,抽出毖敕砍向了那铁链。
注意到脚腕上的伤痕有些震惊,直勾勾盯着这人很是不解“找来了。”卿乔在那翻翻找找面前找到一合适的衣服,奔到床沿边上,盯着这人。
而后说着“你长得好好看啊……”话尚未说完,脑袋上一个拳头,很是疼痛“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我说的是事实,要不是你们两个长得太冷了……”闭着眼将自己的心里的话就要全部说出口猛地闭上了嘴,缓慢挪着步子远离了苏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