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周围墙上多了很多东西,侧目看过去,同时岑潇也将手中的火折子递了过去,看得更清楚了。
墙上挂的多都是衣服一类的,而地上许许多多的稻草铺在地上,只留下很小的空隙方便通过,有些困惑“这里该不会是有人住在这吧?”
带着疑问询问着岑潇,见他摇着脑袋“再上前看看,现在这只是在边缘处根本不知道什么。”
“也好,不过你先把火折子放好,这地方很多稻草万一烧起来了……”苏绥的意思不言而喻,经过这么长的时间适应,也能勉强看清前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岑潇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火折子收好放进怀里,周遭陷入一片黑暗,眨了眨眼继续朝前面走着,过了很久依旧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这时岑潇却拉住了苏绥的手“不对,方才的稻草上明明还有余温,怎么可能没人?”
“也就是说他们那些人躲着我们两个?”这时岑潇用食指抵着他的唇,摇了摇头,这周围的回声很大,不能确保他们是不是在暗处偷听,可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还是先找到出口再说。”苏绥移开他的手,轻声说着,岑潇觉得有些道理。
再次跟上苏绥的步伐没走多远,看着前方过来映照下来的光,猛地走过去,看着有个梯子在那处。
苏绥侧过身示意岑潇爬上去看看,微微点了点头,不知道这地方是何地,万一是有鸢尾花的味道,又导致尸蛊作可不好。
紧接着立马爬了上去,从洞中探出脑袋看着熟悉的地方眸光一闪,方才经过这个地方的时候这里可没这样的洞口的。
岑潇环顾着四周,看到毖敕剑穗上的泥土重重甩了甩“如何?”
“不怎么样,这个地方就是方才我们经过,我觉得有些问题的地方。”听着岑潇的语气,苏绥看向身后并未现什么可疑的人。
“现在怎么办?”
“你先在这等着,尽量躲在暗处。”话音刚落,苏绥抬起头并未看见岑潇的身影,只得站在那处寻了个角落站在那里。
静静地等待着,良久等得有些无聊了,此时并未听到岑潇的声音,反而这里面的洞出现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由远到近,极其轻的声音。
“赶紧走,不要让那两个人现我们,他们没有见到你们的踪迹自然不会停留在此处。”听着较轻柔的女声,苏绥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处。
还真被他说中了,要是在没有找到什么线索,这储鸢县的事情他们可不会管了,这一下似乎理解了岑潇方才那句话的意思。
只是静静站在那处等待着岑潇的到来,没多久那些人已经朝苏绥的位置愈加接近了,以及那处传来惊讶的声音“不好了,那人跑过来了。”
“什么?赶紧地,加快度。”女声再次提高,苏绥听着这声,感觉有些熟悉但一时间没有想起来,见他们即将要过来的时候,抬手挡住了那梯子。
跑着的人猛地一惊立马拦着身后的人朝后退去,咽了咽口水“怎么了,怎么了还不往前走。”
“姑,姑娘前面也有人挡着了。”盯着根本看不清面容的人,一时间不敢上前,同时身后跑过来的岑潇看着这一幕,长舒一口气。
方才就觉得很不对劲,现在终于露出马脚了!“你们还真能躲,找了这么久终于是见到人影了。”
“你,你们两个要干什么?我们这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谁跟你说我们是来打家劫舍来的?”岑潇感到很困惑?什么时候给他们安了个这样的名头。
“不是吗?”
“自然不是。”岑潇看着面前的人群,此地根本不是说话的地,于是喊道“苏绥,你先上去,盯着他们不要让他们跑了。”
回过神来的苏绥微微颔,抓着那梯子脚尖轻点,几个跳跃出了洞口,屏住虎呼吸待站稳之后连忙拿出布捂着鼻子。
向着一旁走远了几步,静静看着他们一个两个爬了上来,站在那处垂头不敢看向那处,岑潇见还有一人待在原地没有什么动作。
缓步上前站在她旁边由于并没有什么光线并没有看清她什么模样,冷声说着“上去。”浑身一抖垂着眼朝旁边挪了一步这才抓着那梯子爬了上去。
抬起蓬头垢面的脸看向那边站着的苏绥,抬手捂着脸眼眶湿润了起来,见他看了过来,脚步略快地跑到苏绥面前,一把抱着他呜咽着越哭越厉害。
苏绥稍微有些僵硬,蹙着眉看着这个蓬头垢面的人,刚想伸手推开她却听她喊道“哥!”猛得瞪大了眼,垂眸看着埋在胸口的人肩膀耸动着。
“嗯?卿乔。”回过神抬手抚摸着她的脑袋,这么些天想必是生了很多事情,才会让她变成这样,只不过暂时不知道生了什么。
但如果是那些事情,缓缓攥紧手势要将那些人弄得死无葬身之地!环顾着四周这周围的鸢尾花是最多的,叹了口气,见那边的岑潇指着一旁的屋子,明白了什么意思,点了点头。
但垂眸看着她依旧哭得稀里哗啦的,这个样子根本走不动道,不得已只能将她抱起,就像抱孩子那般朝着那处屋子走去。
卿乔有些呆滞,而后又放大了哭声质问着“哥,你怎么才来啊!”双手环着苏绥的脖颈靠在他肩膀上。
听着她的声音,抚摸着她的脑袋“抱歉,能先跟我说说到底生了什么事吗?”说到这个卿乔回想起这几个月受的委屈抽噎着,缓缓开口。
“我不是跟哥说我要脱离亓官氏,当天晚上我一回去跟亓官煜众说了这件事,没想到他竟然大雷霆把我关起来……”
“叫原本就处处针对我的亓官韫过来鞭笞……”哭腔愈加严重,但不妨碍苏绥听得一清二楚,见她捂着自己的手臂,轻轻一拽拉起她的袖子满是鞭子的痕迹,虽然已经结痂但看上去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