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绥见状稍微歪了一下脑袋“他们是归原观的那些人?怎么会被人抓起来呢?”回想起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又觉得不可能。
“先不管他们,我们赶紧回去,好好休息一番,明日早点进入到储鸢县。”最后一句说得很轻,不过凑得有些近了,听得十分清楚。
“好。”苏绥轻声应道,随后跟着岑潇进到不远处的客栈,抬眸看向一旁的幡,上书顺宋客栈,只是看了一眼后直接进入到屋内。
一晚上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翌日清晨天泛鱼肚白之际,尚在熟睡的苏绥被岑潇叫起,臭着张脸坐在那处,片刻之后才清醒过来,洗漱一番后下了楼。
走在路上的时候依旧强压着怒气,轻眨的眼还是有些没有回过神,一旁神采奕奕的岑潇见他这般。
“我怎么感觉自从你受伤之后,变得有些懒惰了?”
“来来来,你告诉我,你起来的时候是什么时辰?”
“卯时。”
苏绥深呼一口气,缓缓吐出“你叫我的时辰?”
“卯时一刻。”听着平淡如水的语气,紧紧握着手,有的时候真的很想给他一拳。
“年纪还不到而立之年,不要那么懒散啊,早睡早起……”听着岑潇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忍不住抬手捂着耳朵。
“行,别说了,我知道,你可闭嘴吧。”说罢加快了脚步,最后倒是跑了起来,岑潇跟在身后,惊讶得大声喊道。
“刚吃饱饭,别跑啊,苏绥。苏绥!”加快了脚步跟上苏绥的步伐,满眼嫌弃地看了眼一旁跟上来的岑潇,见他又要说些什么,立马顿住了脚步。
“先闭嘴,先这个话题是由我开始的,那就由我结束。”
岑潇敛着眸子,撇着嘴说着“你不喜欢?”语气变得有些弱了,苏绥抬手抚着额头,他究竟知不知道顶着这张脸说出这样的话……
稍微有些没眼看,忍不住别开眼,岑潇见状眸光一闪,抬手拉着他的袖子轻轻摇了摇又道了一句“你不喜欢?”语气有些重了。
偏头哑声说着“你随意。”
岑潇听着这声,眸光一亮松开了攥着苏绥的袖子,立马走到前边这一次倒没有方才那样的劲头跟苏绥说这么多话。
缓步跟在他身后,二人朝着储鸢县而去,不过走着走着这路上的原本还能看到行人,愈加接近变得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岑潇原本还走在前面,见状立马停住了脚步站在那边观望着四周,不妥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苏绥快步走向他身旁。
方才经过了一个村子,那边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不过在看到他们前往的方向惊恐地瞪大了眼,秉持着不问不听,并没有询问到底生了什么事。
现在倒好了,有一点情况根本就是不明所以,不过二人倒算得上是镇定,没有片刻犹豫加快了脚步进入前面不远处的储鸢县。
储鸢县,顾名思义应当是有很多的鸢尾花,此时并不是花期,所以在前往的路上就只有光秃秃的一片,还有的就是杂草丛生。
观望着面前空无一人的地方,很是疑惑迈开腿又接近了一点,不过此时闻到一股很淡的花香,现在鸢尾花尚未开花哪来的花香?
苏绥环顾四周的屋子,排排坐落在街道的两旁,中间留着一条道直通远处,这个地方倒没有其他城那种弯弯绕绕的路。
看到挂在屋檐底下已经风干的鸢尾花,家家户户比比皆是,这才明白那花香是从何处而来。
越加走近,那花香愈加的浓烈,此时苏绥猛的抬手捂着胸口,蹙着眉感觉到噬心的疼痛,咬紧牙关有些不解,这尸蛊不是不会作了吗?怎么大白天的……
胸口的疼痛使得苏绥说不上什么话来,握紧了手,走在前面的岑潇现苏绥并没有跟上前,缓缓朝后看去,就见这副模样的苏绥,快步上前搀扶着他。
“怎么了?”疼痛难忍的苏绥,抓着胸口的衣服,稍微一抬眸看着他,立马理解了什么意思,伸手扯开衣领,看着胸膛上剧烈蠕动的东西。
震惊的疑问“尸蛊作了?”脑海中思绪万千,勉强压制住心中的想法,里面不清楚情况只能带着他朝着那边的树林走去,前往前面的村落看看有没有赤脚大夫。
远离了这个前面的储鸢县之后苏绥勉强缓过神来,大汗淋漓迷迷糊糊看着他们去往的地方,照他这个架势恐怕是要寻找大夫。
“我,我没事,不需要去寻找大夫。”语气听着显得有气无力,岑潇侧目看向苏绥,见他似乎好一点了,这才放开他的手让他坐在地上靠着树干。
“尸蛊怎么会莫名其妙地作呢?”
“尚不清楚,一进入到这个地方……”靠坐在地上,闭着眼恢复着一些力气,并未想通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呼吸有些急促。
岑潇见他敞开的衣领,伸手整理一下之后敛眸沉思,方才走进的时候并未现什么可疑的人,而且这尸蛊以往都是夜晚才作的,不,不对作时会变得同那人说的一样,但他却是疼痛难忍。
莫不是这储鸢县有什么东西刺激到尸蛊了吧,将这个疑问告知给苏绥“你在进去的路上是不是看到什么东西?”
见他摇头,有些不解,既然不是看到的,那有没有可能是闻到的?
“闻到什么气味了没?”这一次苏绥微微颔,回想起进去的时候闻到一股很淡的花香味。
“花香?莫不是鸢尾花?”这一路上闻过的花香比比皆是,怎么到了这里就变得这般了?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要怎么样进去才是……
最后,岑潇要求苏绥拿着一块布死死捂着口鼻,但似乎无济于事,但有了缓解的效果,尸蛊作没有像前面那般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