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圆几里就只有我一个人,需要上什么锁?”妇人一句话倒是问住了苏绥,原本还想着用这个问题来试探她一下结果被反将一军。
并且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些东西幻化而成的人于是解释道“不慎掉入此地,前来是为了寻找出去的方法。”这句话说得半真半假,还有两件事情那都是找人。
“这样的话?”妇人沉吟一番,原本不信任的眼神倒是敛下,解释说着“我也是误入此地,在这生活了大半辈子了。”语气说不上来的遗憾,苏绥虽然不懂但能理解是何意。
“大娘是何地人士?方便说吗?”
“你这后生说话怎得如此怪怪的,我在这呆的不过几年……”听着苏绥如此问,只觉得很离谱,这样的话语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
听着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自己只是在这生活了几年的样子,根本找不到出去的办法,而后又听到“这何掌门也真是的,好端端地又跑到澒洞来做甚?结果好了就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这一番话倒是让苏绥瞬间提起了精神,以自己的记忆这十几年可没出现什么会称呼掌门的氏族亦或者是像归原观那般的。
再次询问着得到的回应却是一个不了解的地方“起旻。”
“小伙子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在起旻的人可是安居乐业……”不绝如缕的话一一传进苏绥的耳中,忍不住抬手打断了她。
并不对这地方感兴趣,现在不理解的事情多了去了,再多一个也不觉得稀奇,注意到她手中的菜篮子“大娘你这里头的菜是什么地方摘过来的。”
“就是一些野菜,吃着怪甜的,喏在那边。”妇人顺着窗户指向唯一一块带绿的地方,匆匆告别之后,快步走向那处地方。
妇人目送着苏绥的远去,看向屋内的摆设只觉得无奈轻声呢喃着“真是搞不懂了,这东西的摆设越来越不对劲了,自己前面怎么没有现?”
苏绥可不知道这后面生了什么事,径直朝着那边走去,刚靠近了没几步,就看见原本会散着白色雾气的植物此时却散着黑雾。
下意识向上一看很是平坦的天空,并没有见到什么窟窿,想到此处蹙起了眉,仔细观望着这上头一切,微微蹙起了眉。
本该裂开的上空却是完好无损,取而代之的竟然是裂痕满满的底下,这么一来答案呼之欲出,这地方天和地竟然反了过来?想到有这个可能只觉得不可思议,如此一来的话,莫不是岑潇在地底下。
面对的可是……苏绥紧紧握住了手,疼痛使得恢复了些理智,现在最为重要的是找到回归原本位置的方法,一甩着脑袋,不对应该说是下去的方法。
想到此处,一直都想不通岑潇为什么会被抓下去的,从怀中拿出那佹盘,仔仔细细看着上面的封印,金黄的颜色照在佹盘上的四个纹样之上,虽说这么显得不怎么恐怖了。
以前需要用红布包裹着的威慑力也被封印了起来,苏绥看着这佹盘,这东西真的有用吗?难不成要把它身上的封印解开?才能吸引住它们的目光?
而底下被拉下去的岑潇并没有想象中的惊慌失措,反而是更加冷静地看着面前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手心流出的血沾满了剑柄,就连一旁的剑穗之上同样有着点点血迹。
目光沉沉地盯着对面那些捂着胸口的东西,察觉到原本凝聚成身形的黑气朝外边溢出来,心中有些慌乱,大多数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方才这么多人一并上前进攻竟然都碰不到一丝衣角,痛苦地捂着胸口,这里原本就是心脏的位置,要是这里护不好恐怕真的就是灰飞烟灭地下场了。
岑潇回想起这些人的前面进攻自己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打法,有的只是攒足了力气就朝前面冲。
打的根本就是毫无章法,不像菱村的那些东西至少知道什么是配合,能让自己的行为有些用处。
这时身后突然过来一个青面獠牙,身上满是烧焦的痕迹,一丈之内往回看去,立马抬手一剑刺在胸膛上,瞬间没了踪影,目光定定地看着那些要搞偷袭的东西。
在正面进攻倒是能好好耍耍它们,但从背后那就只有死路一条,见身后这些东西隐去了身形,而后又继续盯着面前人山人海的东西。
岑潇感觉到流着血的手心有些刺痛,不急不缓地换了只手,这些可都是惜命的,又不知道什么合作,遇到稍微强一点的对手……
躲在角落处的魃和鬽齐齐看着那边的情况,其中一个嗤笑一声“就这个样子还想打赢?莫不是过去给他练练手?”有些上了年纪的女子。
“谁知道呢?”很是苍老的男声,目光看向那边的岑潇只觉得无趣,困在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来了个有意思的人结果就这?
“这上面不是还有一个吗?要不我们两个把他拉下来,一起凑凑热闹?”说着便从满目的黑暗之中仰着脑袋看向上空的裂缝。
而那魃刚笑了笑抬眸看向上空嘲讽一笑“你是不是觉得它们打得还不够累?给他们找点麻烦?你想要作死我是同意的,但是不要带上我。”
紧接着继续看着上空,从小小的缝隙之中看到一样熟悉的东西,目光微惊,下意识眨了眨眼,等自己确定之后猛地站起身。
略带惊恐地看着那盘,就连旁边的鬽拉着自己都没有反应,只是轻声地呢喃着“坏了!”话说得有些不明白。
“坏了?”依旧坐在地上的鬽有些惊讶,歪着脑袋看向一旁的魃“佹盘!佹盘在他手上!”
猛的瞪大了眼,跟在这人身旁如此多年了怎么会不知这佹盘是何物,立马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上面的缝隙“不是吧,你该不会骗我吧。”
“谁没事把自己的命开玩笑!”满脸紧张地看着上面的缝隙,默默咽了咽口水,没想到一时兴起的做出来的东西似乎会要了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