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的人一僵紧接着嘲笑地说了一些污言秽语,稍抬眸定定地看着他不想理会如此恶心的人,就这么守在门口,不论他说些什么,自‘岿然不动’。
在这样的目光之中,那人越讲越没劲,最后还是灰溜溜地走开走到不远处暗自吐了口口水“呸,什么玩意!”
待那人走了之后,紧接着又蹲在地上继续想着昨晚那没头没尾的梦,不等想清楚身后的门上传来一句很轻的话“你还是进来吧,那些人看到你在门外还会再来的。”
听到这话,稍微抬起头看向那边不好好干活朝着这边看过来的几个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衣服的灰尘,推开之后重重关上了门,隔绝了外边的视线。
而后又坐在地上垂着眼,不远处的女人见他这个样子嘴角有些笑意,思绪一顿掀起眼帘看着她“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怎么笑了。”
“我只是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有些高兴。”语气显得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继续说着。听着这话忍不住歪着脑袋,一扬眉表示疑惑。
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小事吗?怎么到了他们这里变得如此稀有?
眸光一转,看向她另一只手臂上的痕迹,敛着眸子思索着,那纹样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就是一时半会没有想起来。
将思绪敛下,此时听着相隔有些远的人说道“陪我说说吧,许多年都没有人听过我说话了。”语气之中透露了许多悲凉。
“嗯。”轻声应道紧接着那人似乎带着一些怀念诉说着这里的事情“此处想必你没有真正了解过吧,有的只是一些只言片语的话。”
坐在地上微微颔,此地的记忆实在有些模糊根本不知道这里究竟生了什么事情,只得安安静静看着她。
“此地可分为上界和下界,而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正是下界。”
“为何会这样分?”有些不能理解,不过听她这么一说似乎与昨晚的相结合在一起。
“灵气,阻断了一切,不对,应该这么说是上界的人将灵气全部引了上去,这也导致了下界一丝灵气都没有。”
“灵气?”轻声呢喃着,回想起昨日在那植物上沾染的乳白色的雾气询问出声,那边的女人猛地看向坐在地上的男人。
“你竟然能看到?”语气很是激动,见她表情有些不太对劲,他并未回答,这里的人给他的感觉都有些怪怪的,思绪一顿暂时不清楚为何会这么想。
“也是,下界的人又怎会看到……”女人轻声地呢喃,以为这人不会听见,不想他先是直勾勾看着自己,而后垂下了眼。
“以你的意思,莫非你是那所谓上界的人?”很是恰当的疑惑“那是自然。”罕见地带上一丝骄傲隐隐的似乎还有对他们下界的人一种不屑。
不过没多久这样的情绪也变得支离破碎,原本亮起来的眼睛渐渐熄灭了,垂着眼哀怨地眼看着地面。
并未过多的探究她为什么会被赶下来,是不小心还是有人故意为之,万一说错了话不告诉他更多的线索可就不好办了。
紧接着二人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也知道这个地方有很多是从上界下来的,说是下来的,想必也是给自己保全了一丝面子。
从她的嘴里想象了一下她口中的上界可谓是骄奢淫逸,纸醉金迷,差不多是无数人向往的生活。
听完她说的话,自始至终蹙着眉并没有松开,这样的日子可不是他想要的……
尚未想通是何意,屋外传来闹哄哄的惊呼声,有些不明所以,站起身朝着窗外看去,只见那红黑色的云此时卷作一团,高高凌空。
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快步拉开了门走了出去,稍抬眸就看见天上是如此的景象,咔拉咔拉几声,天空破开了一个洞,数不胜数的灵气倾泻而下,掉落在地之际,刷地一下散了开来。
很快便不见另外踪影,不过那底下,似乎沐浴着阳光以及灵气那处很快就有小草探出了脑袋,这样的场景分明就是昨晚梦中的景象。
呼吸略有些急促,抬眸看向那窟窿,每个人都穿着锦绣华服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围着一穿着白衣手拿长刀之人,脸上愤懑不平。
其中一人大声骂道“禤离!你知不知道捅了个什么篓子!”尚没有听明白是什么意思,周围的声音渐渐消失不见,目光自始至终都看着那边透明的人影。
一袭黑衣的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这里的一切,似乎他看到这边有人盯着自己看,俯视间看了过来,似乎有些惊讶地盯着他。
而此时却无法说些什么,视线一转看着禤离手中突然拿出两幅画卷,向上一扬,刷地一下铺满了整个天空,听着他恶劣地笑了笑“这澒洞和洪荒可是很欢迎你们的。”手起刀落,一砍一劈,身上的白衣已经被染红。
天上的画卷将一个个的尸体吸入到画中,紧紧握住了手,方才那人想必是已经杀红了眼,不知道会不会放过这里的人。
瞪大了眼抬手挡在自己跟前,没有等想象中的疼痛,似乎有人在叫一个很熟悉的名字“苏绥,苏绥!”
岑潇的声音由远到近传进苏绥的耳朵中,抬手捂着脑袋记忆开始回笼,而面前似乎出现了两个人。
“小伙子,看来你要走了,对了你见到我能不能给我带句话?”
……蹙着眉有些没有听着他在说些什么,混混沌沌之间睁开了眼看着上方担忧着脸的岑潇,蹙着眉好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方才的梦实在太过真实,坐起身捂着脑袋。
观望着周围荒芜的一切哑声询问着“岑潇?”记忆有些混乱,始终没有想明白此地是何处。“此处是何地?”
“原本我们是在曲瑆村的,但现在不知道那些东西将我们带到什么地方来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它们将我们带进一处画卷,之后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