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是这个名字?”
“不清楚,它是这个名字想必有它一定的道理,只不过我们现在不清楚罢了。”岑潇接过苏绥递过来的地图收回袖中。
目视着前方的山路有些明白了前天晚上那人怎么不直接带着走沿山桥,跑那边去走的估计脚都要累酸了,上山的路这么走下去恐怕脚都是废的。
苏绥盯着光秃秃的树木那边的也都一样,不怎么好看的别开了目光,二人慢慢悠悠走到临泱城拿回放在马厩中的马。
而后一路想着向西行路,清晨早起看到的霜愈加地厚,但在太阳光的照射下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随后的一连几日皆是如此,天上的风呼呼地吹天上的成片的白云一一吹到别处去了。
地上的不怎么湍急的湖水也结成的薄薄的冰,树梢之上大多是雾凇挂着上头,骑在马上的苏绥觉得有些稀奇忍不住伸手轻轻触碰拍着。
啪嗒一下一些积成堆的雪掉在苏绥戴着的帽子上,同样有些落下前方的岑潇身上。
随意拍了拍身上的雪看着前方的路说着“你可别把身上的衣服弄湿了,不然这荒郊野岭的可没什么成衣店。”
“知道了,我这不是才看到这玩意有些激动罢了。”甩了甩有些冻得通红的手,回想起这场雪下得也有两日了,今日才稍微停住了脚步,当机立断早个一两日先回沧霞避免大雪封山回不去了。
“话说在沧霞可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岑潇将身上穿的斗篷松了点,微掀开脑袋上帽子看着林中成片的白色。
只不过尚不能掩盖的还有点绿“说不定什么时候可以看到这么大的雪。”苏绥垂着脑袋将手伸进斗篷中取暖如此说着。
“这倒未必,沧霞可是四季如春,目前来看估计是不太可能的。”
“先不聊这些景色了,你跟我说说前几天在储鸢县外的那客栈怎么不接着问下去了?”
苏绥忽然之间想起这件事情于是问道,那天晚上原本是在一家小客栈地吃着晚饭,这时听着旁边的几桌传过来更加强烈的交谈声。
隐隐能听出是什么地方出了一些事情,当时就有些疑惑不过岑潇拉着自己不让自己去问,看他当时的眼神并未询问多少,后面事情多了更加没有时间询问。
“哦,那件事情啊,我当时看旁边的一桌人有些不对劲就没让你问,现在想来依旧很有问题。”
岑潇放缓了马前行的步子与苏绥齐平,看向一旁满脸疑惑的苏绥,耐心地跟他解释说着。
“一般来说氏族是不容许一些事情放在台面来说,尤其是这些没有处理好的事情,不过有人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说不定是藏有什么目的,而且我觉得那些人和另外一拨人目的应当是同一个,只不过现在没有证据。”
苏绥垂着眼看马背上的鬃毛了然地颔,普通百姓碍于氏族的威严自然不敢随意评头论足。
如此一来他们莫不是在抓什么人?才故意设得这样的局。脑海中浮现出很多想法却一一没有证据证明,只得无奈叹了口气。
而后又听到岑潇问着“不过有一点我比较好奇,你问过你妹妹亓官卿乔有关亓官的事情吗?”
“没有,刚没见几面这些事情不太好问,怎么了有什么现?”苏绥仰着脑袋透过帽檐看向岑潇。
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伸出手将帽子给他放下一点继续说着“我们两个可能忘了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你记不记得在襄平村,那村长跟我们说过他们是听的亓官氏的命令,当时只觉得他信口胡诌,目前看来是有这个可能。”
听到此处苏绥心中一紧,死死抓着藏在手中的缰绳,如果真是这样这件事情先不论有什么影响,就归原观带走的几人就肯定知道一些内幕……甩了甩脑袋将这些想法抛之脑后。
有的时候总喜欢将事情往坏的地方想,但这些也是必要的,一旦生了什么就能快做出反应,又想了些别的,深呼一口气想到前面亓官卿乔跟自己说过的话。
这倒不用太过担心,小妹跟我说过要脱离亓官,按照现在这个时日应当已经妥当了。随后回答着岑潇问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些天探查的有疑点的村落,县后面都有亓官氏的影子?”
岑潇这一下却没有接着说话了,不无这个可能,只不过现在无非就是想想,但若是真的,恐怕宁静一朝之间毁于一旦。
以活人作为养料饲养着尸蛊,究竟是谁给他们的胆子?还真当自己高人一等?这个想法太过不好,还是暂时不要跟他说,避免胡思乱想,省得每日胡思乱想的。
二人脑海中的想法各不相同,但有的时候却是不谋而合,马蹄踩在稍浅的雪地上,一步一个脚印。
朝着那片银杏树林走去,不到一刻钟又到了那相连着两座山的桥,很是奔流的瀑布并未被冰冷的雪冻住,而是带着另一种震撼出现在苏绥眼前。
周遭的树木白雪皑皑,压垮了的枝杈垂落,白雪掉落在潺潺的流水中向下而去,岑潇看着熟悉的桥以及前面在不远处人。
敛着眸子被帽子遮挡住的眼睛实在看不出是什么样的表情,拉着缰绳下了马“先下马,那边的人恐怕会惊吓到……”
看着那边的人苏绥微微颔,站在马身边抚摸着它颈侧的鬃毛,观岑潇有了动作一并跟在他身旁。
“等会儿可别走神了,这边很多水又被冰冻住了,脚底路滑。”岑潇侧着脑袋小声说着,见那边多起来的人已经拿着些兵器将出口团团围住。
苏绥看了一眼那边的人以及身旁的岑潇的表情,为那边的人捏了把汗,当初还想着怎么没把他们解决掉。
原来是在这等着,不得不说偏惹谁不好就惹到他来,虽然是这么想着但他们两个的脚步丝毫没有停歇。
“站住!过这座桥就该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站在那边差不多围了有十来个,站在那各自以为凶恶地站在那处。
其中一个人明显认出他们两个,连忙走到为的身旁说着“老大,这不是半个多月之前的两个人吗?现在又送上门来了。”语气中明显得喜悦。
岑潇默默看了眼一旁底下湍流的河水,意识到要是真的打起来可真的会闹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