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傻小子,既然这样那后会有期。”挥着手走出了门并关上门,沉稳地迈着步子走向门口“亓官?这么些年还真是没有长进!”
语气之中有些许痛恨,疾步迈出小巷中迎面走过来的两个人见他沉着脸走出来,站在他跟前。
“走吧,先把你们送到善茯堂,看看闲悠有什么办法。”连忙颔跟上6皈一的脚步。
而在屋内的两个人,气氛也没多少变化,岑潇只觉得出来没一个月竟然生了这么多事情“话说那位老人家是什么身份?”
“我也不清楚,不过他跟我太爷爷是忘年交想必是不会害我。”岑潇微微颔并未有接着询问着什么这时外边传来打更声说着“天色已晚,我就先回去,明日一早再过来找你。”说罢站起身得到苏绥地点头扬长而去。
很快原本有些人气的屋子就只剩下苏绥和那趴着熟睡过去的黄狗,站起身吹灭照亮着全屋的蜡烛躺在床上和衣而卧,渐渐沉睡过去。
晚间的风格外凉,吹得窗外的植物摇曳着,一晚上的时间飞快而过,翌日清晨苏绥睁开眼看了眼已经天泛鱼肚白了不再是蒙蒙亮的天空立马意识到这几日太过放松导致平日能起额蛮早地习惯这几日渐渐没了。
缓慢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出了房门洗漱一番后又坐在凳子上无所事事,还没坐机会听着门外响起岑潇的声音“既然醒了那吃早饭吧。”拿着清淡的食物放在桌子上。
苏绥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吃着包子,边吃着还不忘将另一个包子放在地上,咽下去后问着“如果要去於陵,你打算先去什么地方。”如果一开始就去亓官所在的城太过冒失不妥,有可能还会打草惊蛇。
“先去於陵襄平村,把这东西的目的搞清楚。”说着岑潇从袖子中拿出一磏石放在桌子上,看着在同舟村出现的石头苏绥喝下口粥之后轻声问着“你已经知道这石头的来历了?”
“并不是,当时那魃是被人下过尸蛊的人,现在我们就要去哪个地方查得清楚。”岑潇这么一说让苏绥想起当时在同舟村被归原观那些人救下的魃,轻轻颔“我们并不知道襄平村在什么地方,我们该如何过去?”
听到这样的问题岑潇并不是很想回答,默默拿出一张地图放在桌子上“看来你受伤的时候连同把脑子一起撞坏了。”
苏绥吃着早饭的动作一顿毫不在意地说着“这不是你在吗,看你这么信誓旦旦的样子想必你已经准备好了我只需要跟着你就行了。”
苏绥的话让岑潇一愣掀起眼帘直勾勾盯着他,看着他吃着包子津津有味,拿着一边的筷子夹了一个放进自己嘴里“呵,你倒是会省心又会省力。”
“那是。”苏绥又不那么小气毕竟这是他买地吃一个又怎么了,说罢又拿着一个包子放在地上小声说着“就知道叫唤,行了给你。”
岑潇朝底下看了眼那只黄色的狗,耳朵依旧折着可见还是只小奶狗“你这是打算养这个丑萌丑萌的小东西?”听着这样的称呼,苏绥看了一眼却是如岑潇所说的一样“看着有缘就养着呗。”
“这样可就不好了。”岑潇想着突然冒出这样的话,苏绥微挑眉梢“怎么说?”
“你让它跟着我们一起去难免会出现意外的时候,只怕那时自顾不暇……”苏绥也知道是这么个道理盯着它一时间没有很好的人选可以先养着它。“大不了我让人送回岑府去,让我爹他们帮忙照看着?”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二人一来一往商量着这狗该如何是好,直到苏绥成功被岑潇说服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办吧。”
就这么休养着过了几日,苏绥的脚有了好转的迹象满心欢喜地出了门就看到在门口的马车嘴上的笑意一僵看着一旁的岑潇“你该不会让我坐着这东西去於陵吧。”
“不然呢?”苏绥听着如此欠揍的语气紧紧握着拳头“我只是脚受伤了还没到这种程度!”比平日里高了个度的说话声,岑潇站在那处看着脸上的怒容轻轻颔“行吧,就按你的想法来。”
在苏绥极大的要求下换成马匹,小心翼翼骑着马朝着城外走去在一旁的岑潇整合了这几日的信息说着“这几日城外有很多从於陵那边过来的人,具体生了什么暂时还不知道,不管问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
“你觉得会是因为什么?”
“不好下结论,看到之后再来说说。”就这么二人骑着马走着大道看到两旁都是些衣衫褴褛颠沛流离的人,但脸上浮出的笑意与他们身上的痕迹显得格格不入,这一现象让苏绥蹙起了眉,背井离乡的人竟然还会是这样的表情有些奇怪。
二人骑着马也没多快,直至正午时分才听到前面传来波涛汹涌的声音,上前一看原本连桥崖上的桥已经被人占领,各个拿着武器气焰嚣张地看着面前过来的人,拴好马的二人盯着面前这一幕有些不可思议。
“这是怎么一回事?”岑潇看向苏绥眼神中充满了惊讶,这里离3瀞可没多远这么就生了这样的事情,被看着的人同样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此处地方以前都没有怎么过来,现在看到也有些震惊。
“大哥,我们看了一眼周围归原观没有在这附近!”原本静静站在那里的人突然被这一声吓了一跳。
骂道“没有就没有,那些人不在这附近岂不是更好,每次被抓到就要先被打一顿然后又听着他们絮絮叨叨说着一些大道理的话!”
“那些大道理谁不知道!要不是混口饭吃我们至于这样吗?”捂着被打痛的脸骂道。
“归原观那些人已经教训过来?怎么还不知悔改堵在这里?”苏绥看着他们只觉得不解,这世道不至于吃不上饭吧,干什么还要出来打劫其他人?
“过去看看不就行了,在这猜也是猜还不如问问清楚。”说罢岑潇径直走上前环顾着那边的十几人,衣服各有特色但手腕中的痕迹可见是同一个地方的人,继续朝前走去注意到虎口处没有老茧恐怕是半路出山。
有了这些线索后这些人也不是很难对付岑潇缓步上前听着站在正中间人说着“站住!你要是想从这里过去……”话尚未说完猛地朝后退去,岑潇步步紧逼毖敕剑抵着那人的脖子“说说看当如何?”
苏绥震惊地看着那边的岑潇,怎么也搞不懂年纪轻轻不知道什么是以和为贵,忙的上去站在岑潇身旁说着“你怎么一上来就拿着剑抵着人的脖子上。”
“这不是怕他们不说实话,只能这么干不然不会说。”侧过脑袋轻声说着,苏绥掀起眼帘看着那边大汗淋漓的人只觉得无语,也不知道这种方法是谁教他得如此粗暴。
“这,这位公子,刀剑无眼还请放下手中的剑。”那人弯着腰小心翼翼地挪开毖敕剑满脸笑意说着。
“你们倒是说说为什么要堵在这里?”岑潇眼睛盯着他手上加重的动作询问着。
“我们这不是看最近有很多人都会朝着这边走就过来看看热闹,顺便收个过路费。”尴尬地笑了笑,继续伸手想要弄开这剑。
苏绥环顾着周围,那些人拿着武器怒气冲冲地盯着他们两个,缓缓拿出背上的须时放在身侧,转过身定定地看着那些人。
只要他们敢动手,自己也不会心慈手软,岑潇继续抵着这人的脖子“哦这样啊那你是哪人?跑到此地作威作福?”
“前,前黎。”语气有些不自然,很明显是说了谎的。
岑潇眸光一闪微微颔,那人原本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是一阵激灵猛地伸出手举着“公,公子你可得小心的,我这条命还在你手上呢。”
“听说归原观的人从这里过去了?还打了你们一顿?”
“是啊,那些人还说这样是不厚道的并且把我们弄来的钱全部还了回去。”说到这个又有些欲哭无泪,苏绥警惕地看着那边蠢蠢欲动的一些人,怎么也搞不懂这种时候不该赶路好吗?
暗自瞥了一眼就快吓傻的人,又看了眼一旁随心所欲的岑潇有些无奈,只不过此时执剑的人点了点头收回剑,从袖子中拿了个银子放在他手心中“过路费,可要好好保管。”
不等此人反应过来,拉着呆愣的苏绥走向拴着的马匹,看了眼依旧有些不可思议的人拍了拍他的脑袋心情甚好地说着“回神了。”
拉着两匹马的缰绳走在前头,身旁跟着走路有些许一轻一重的苏绥,回过神的苏绥看向他“你既然决定强闯过去为何还要给他们钱充当过路费?”
“你猜?”岑潇侧眸一句反问弄得苏绥有些不明所以“等后面你就知道了。”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迈着缓慢的步子跟着苏绥的步调一致走过这略宽阔的桥。
实在想不出岑潇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只得看向一旁的浊浪排空风急浪高的河流,白色的河水冲击着抵着上端的大石头上,水飞溅而下又几滴洒在苏绥脸上,微垂着眼看着底下的河水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