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重重颔岑潇这才出门去了,刚一开门迎面而来的风吹得一个激灵立马清醒了不少,抬眸看向林福见他依旧哄着怀里哭啼啼的孩子。
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屋子已经将烛火熄灭可见是睡下来,不得已岑潇接过这奶娃子极其不自然地抱着“福叔舟车劳顿辛苦了,你也早点休息。”不等林福反应过来径直带着自家弟弟走向了自己的住所。
岑旌咿咿呀呀说着话,上手抓着岑潇垂落下的头,单手抱着他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蛋“平日见你吵吵闹闹的,怎么这次相见就这么乖了?是看爹娘不在旁边。”指尖戳着岑旌的脸蛋,脸上挂着笑容。
孩子抬头见岑潇的笑同样咧开嘴角傻乎乎地笑着。
回到屋内将岑旌放在床上之后,没一会儿就沉睡过去,岑潇站起身走向对面的书架看着一排排的古书抽出其中一本。
执笔在纸上画着符胆,沉着脸站在那处静静看着纸上的东西,翻开放在一旁的书静静对照着并没有现任何不妥。
“幸好今天想了起来要是日后指不定哪天……”岑潇话说到一半并未继续说着而是继续执笔画着符胆,一笔一顿并未连在一起。
画了许久才勉强现一点问题抚摸着已经干掉的墨迹,轻声呢喃着“此处有些奇怪,为什么这里的笔顺无论怎么写都连不起来呢?”想了半晌这个问题依旧没有答案,又看着一旁泛黄的书籍,同样如此。
“既如此为何会没有呢?”始终没有想明白,站了没多久缓缓放下笔将那书放回原来的位置熄了烛火走向床边和衣而卧。
晚间的云朵缓慢移动着,遮住了那皎洁的月亮,往北吹着的风又不知会扬起多少落叶。
夜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晃眼一晚上就过去了,吃过早饭的岑潇正坐在大厅内听着他们谈论着昨晚交代的一些事情。
“旁支那些人竟然这么胆大!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岑徵允喝了口水笑骂道。
“这不是看我们主家势弱,两老人,一个无所事事的家主,废材样的继承人,我还有妇孺,换成这样我也反。”
岑衍韵这句话就好像将自己排除在外,众人嘴角微抽,这句话说得幸亏岑徵允没有反驳什么不然又是一无聊的口水战。
“我们岑家可算是人丁稀少了。”另两个老人齐齐看向岑潇意思不言而喻,非常淡定喝了口水回怼道“您二老正值老当益壮,正好去外面找个相当的姑娘。”
岑阳煦静静坐在一边喝着茶,静静听着也不怎么插话,这两爷爷辈的人都还成亲竟然还敢这么说。
罢了反正岑氏对孩子这块不是很在意,也懒得理他们在这斗嘴,默默听着岑潇重复着昨晚话,岑衍韵听话刚一说完思索片刻后才说道。
“旁支所在的城一共有十个,难不成每个都要找出来?”
“自然不可能,而是去找这个。”岑潇将残页放在桌子上轻轻点着“而且我亲自去,那些人我不相信,接下来就按计划行事。”站起身抬手岑氏的礼信手拈来。
“好,有你爷爷当年的魄力,也不枉我这么多年的栽培!”岑徵允看着岑潇微微颔猛地喝了一口茶,岑衍韵坐在一边死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说这脸皮厚如城墙的人。
“那我现在还有点事,先走一步。”岑潇转身离去,身后的几人皆是欣慰地盯着他的背影。
岑潇出了岑府径直朝着善茯堂而去,他也算是这医馆的老熟人了,原本是能畅通无阻地进去,却被一人挡在门外抬起眼盯着他。
“怎么了为何不让我进去?”
“这位公子,今日岑大夫不见人。”
“嗯?为何?”岑潇微微不解抬头看了眼今日的善茯堂确实比以往更加清静,人也少了很多。
“这,我并不好说些什么。”守在门外的人这么说着,岑潇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只得说道“那我进去找我叔叔这种行了吧。”不等他反应过来立马走了进去,背影那叫走得飞快,根本喊不住。
站在门外直跺脚,但观望着门口的情形叹了口气继续坚守在那处,而岑潇进去以后直奔岑闲悠的住所,就见扶洵同他正说些什么。
“你说小云今日能挺过去吗?”抚弄着近处的草药。
“我不知道,目前只能暂时压制着让她保持清醒,要是能知道母蛊在何处就好了。”
“母蛊?”岑潇站在身后轻声呢喃着二人回头看去满脸震惊根本不清楚这位长得面如冠玉的人是哪位?
岑潇上前却见他们两个同时拉着对方各后退一步满脸警惕地盯着自己一愣这些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脸这才了解开口说道“小叔叔这才几天不见就不记得我了。”
岑闲悠一愣转而瞪大了眼松开扶洵的上前拍着他的肩膀骂道“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三言两语说得清楚话锋一转询问着“你们方才所说的小云莫不是在同舟村里被晏梧桐他们救下的那魃?”
岑闲悠一愣微微颔“原来小晏他们所说的两个人原来就是你和上次带过来的那个人啊。”
“小云也是个苦命人,这么小的年纪就被人下了尸蛊,每月的初一十五都是苟延残喘,以她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些。”岑悠闲略带心痛大的语气。
“有没有清醒过?”岑潇犹豫半晌这才说道,依据自己的猜测她应该是本地人,原因是她破损的衣服同旁边的略有些相似,并且不知道是谁将那磏石放在她手中的?
“清醒过。”岑闲悠显然是知道他想问些什么继续说道“小云曾说过她并不是沧霞人士,而是於陵襄平村。”岑潇一愣微微颔脸上并没有什么失落的表情,看来以后需找到更多的证据才能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