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跳下了石栏,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拱她行走,这待遇苏绥只想骂人了。
见她走上拱桥,众人这才收回目光,却不敢看一旁的苏绥默默垂着眼同样让开了一条路,原本想着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终于可以去客栈休息了可就在这时,怀中的佹盘猝不及防出热量,目光一沉忙地拿了出来,盯着张牙舞爪沉声说道。
“鬽?怎么在此处?”听着不远处由远到近的传来的尖叫声,突然一声大叫打断了苏绥的思路“哥!”
声音隐隐觉得有些熟悉猛地抬头看了过去,就见鬽抓着卿乔的脖子沙哑的声音说着“那些人将我关起来抽我的血,那简直就让我生不如死,不过现在我逃了出来,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还不如拉十几个人来垫背。”
那鬽凑近卿乔的脖子旁轻轻嗅着,小声地说着而后猛地抓着她的手“你身上的血好像跟那些人是一样的,这样啊也太好了。”掐着卿乔的脖子缓缓用力,逐渐呼吸不过来,一双眼睛一直盯着那处站着不动的苏绥。
见那黑色的衣衫消失不见,带着希冀的眼睛黯淡了下来苦笑一声听着身旁的鬽说道“方才那个方向是有你的亲人吧,有这么强大的本事如此见死不救,啧啧啧。”
轻声说道摇了摇头,回想起方才苏绥站在那处有一股强烈的压力从那处而来隐隐有些抖。
不过嘛现在那人已经不再就可以尽情宣泄出自己的怒火,回想起那些人丑恶的嘴脸说着什么就快成功了,就只差最后一步。叽里呱啦地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只觉得烦躁。
越是想着手中的力气逐渐加大,卿乔的脸色更加惨白,就在这千钧一之际,一符箓猛地朝她们这边过来。
微微偏头躲开,但那符箓还是触碰到一丝头刺啦刺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格外刺耳,鬽低着脑袋缓缓回头,就见秉须时站在那处的苏绥见它躲过微微挑眉。
“行啊,反应这么迅……”话尚未说完苏绥手中的顿时刺了过去可那鬽竟然拽过卿乔挡在身前。
不得已转到另一边向它那边又是一打轻轻松松抓在手中“哎呀呀这位公子可真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啊。”出的声音魅惑至极,激得另外两人浑身一抖。
苏绥收回须时站在一旁看着这拿着人质当令牌的鬽,眼眸微转看着他手中痛苦的卿乔背在身后的手静悄悄绘着符胆。
“凌空绘符胆?可以啊这小子。”站在不远处的人又是拿着一壶酒灌着自己酒,浑浊的眼睛看着这边的情况。
“呦,还是英雄救美的桥段啊。”6皈一见那人手中还有着一个我见犹怜的女子话从口出调侃道。
“这鬽已经失血过多,大限将至了。”微微一丝轻叹,再次仰着头喝着酒陡然感觉到那处传来强烈的力量朝着旁边看了过去。
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苏绥已然将那人打倒拿着佹盘站在那处将地上那张牙舞爪收入囊中。
“那是何物?”6皈一直觉得苏绥手中的东西格外不对劲,酒糊了一脸都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苏绥收回了佹盘这才感觉到脸上的酒渍忙的放下手。
苏绥弄完这一些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得来全不费工夫。”轻声细语地说道,刚迈出一步,衣摆就被人拉住这才想起还有个人回头看去就听她说道。
“哥,我是卿乔啊。”见她脸上已经沾满了泪痕,糊在脸上,默默动了动脚现根本移动不了。
“我自然知道你是卿乔,可是我并不是你哥!”语气显得急躁“我姓亓官!”亓官卿乔大声说道仰着脑袋看着苏绥期待着他的表情。
可是苏绥一直冷着脸看着她沉声说到“我是个山野村夫无名无姓高攀不起亓官这个姓。”冷淡至极的话伤透了亓官卿乔的心却依旧抓着苏绥的脚不放。
“苏珉珣那个王八羔子没有告诉你的母亲是何人?”亓官卿乔扯开自己脸上的面纱仰着脑袋盯着苏绥的反应。
苏绥听到这个问题一愣,脑海中根本没有关于母亲的记忆,小的时候记得有一次问过之后父亲了很大的火之后就没有问过了,所以到目前为止一直不知道自己母亲是何人。
哪怕问羽婆得到的回答依旧是不能说,原以为是哪个小家小户的小姐,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
亓官卿乔见苏绥并未答话扯了扯他的衣摆轻声说着“哥。”
此时苏绥才垂下眼帘看着坐在那边满脸泪痕,只是这张脸稍微感到有些震惊,原本蒙着面纱什么都看不出来,现在盯着那整张脸隐隐觉得有些像苏珉珣,并非相似而是神似。
如此一来苏绥不得不怀疑此人的身份可是父亲也没告诉自己他还有个妹妹,见她一直坐在地上“你先起来。”
垂眸暗自伤神的亓官卿乔猛地抬起泛红的眼猛地站起身抓着苏绥的袖子“哥……”只是站起身之后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苏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默默扯回了袖子刚想开口,视线却停在那处的房檐上,那人穿着一袭白袍,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戴着鬼面具静静站在那处不知多久。
亓官卿乔抬头盯着他见他一直看着那处往回看去就看见那人站在那处视线好像停留在他们身上。
心里微惊,忙得躲向了苏绥身后,探出身体看着那处的人,那处的人看着如此戒备的两个人轻声笑道,随后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句“你那佹盘可是极其危险的,稍有不慎可是会弑主的。”语气慵懒,甚至带着一丝笑意。
亓官卿乔感觉到苏绥浑身僵硬,轻声询问着,见他死死攥着拳头,纤纤玉手搭上他的手。
苏绥并不知道那人站在那处多久了,看到了多少,不过有一点明显感觉到了那人的实力比自己强甚至隐隐高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