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绥死死凝视着小铃铛远去的背影,身旁的岑潇微微侧身挡住了他的视线“呵?”盯着鼻青脸肿的脸扬起淡淡嘲讽的笑意。
扶洵丝毫不建议走向另一边直到带着他们进入到一处空旷的房间指挥着岑潇和福叔二人将他们两个各自放在床上,每个人各自翻个眼皮再加上把脉凝重站在一边“小侄子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他们两个会变成这样。”
“还能怎么样就是被吓得。”原本并不想回答他这个有些侮辱智商的问题,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你们这是在什么地方看的病啊。”扶洵又这么说道,岑潇环着胸默默翻了个白眼不耐烦说着“奉彦城中的大夫。”
“那你可得好好查查他的底细。”扶洵的话不似先前那样吊儿郎当,而是直勾勾盯着岑潇,电光火石之间站直了身体冷声说道。
“你的意思那大夫有鬼?”
扶洵摊了摊手耸了耸肩“我可没有这么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他们再晚来一步恐怕一命呜呼了。”
“福叔,你赶紧派人过去查查,记住一定是要自己信得过的。”岑潇沉着脸吩咐着福叔。
“啧,小侄子先不要这么着急好吧,我还没找出这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变成这样的。”扶洵不急不忙地在桌子上拿着空着的杯子蹲在床边,拿着细细的银针一扎扎在澹台希嵘的手指上。
流出的血液滴落在杯子中凑近问着随后站起身,走向宋彧臻那处同样的手法,苏绥脑壳中一片混乱:那大夫怎会如此?这两个人死了对他能有什么好处?刹那间灵光一闪莫不是这背后有人不想他们活着。可这个人又是什么人呢?
“果然是毒,且下的量极大万一弄不好就是两条性命。”扶洵的话打断了苏绥的思路,扭头看去就见岑潇一个眼神暗示让林福出了门。
扭过脑袋“你可有办法医治成功?”却见扶洵缓缓摇着头,苏绥见如此默默叹了口气这样下来那岑蔺如去往何处这一条的线索就断了。
“我不会小悠儿会。”可是扶洵见二人皆是苦大仇深的表情话锋一转那简直就是个大喘气,苏绥无奈盯着他看,暗自移开目光看向身旁的岑潇,果然那眼神简直就快杀了他一眼。
扶洵戏弄完这两人转过身凝重地蹙起眉拿着一根根银针扎在那两人的脸上,确保毒素不会继续蔓延嘴里说着“这毒下得还真狠生怕他们会活着一样。”
“这边先麻烦你了。我先去找我叔叔。”岑潇见天色渐晚想起那岑府还有个大麻烦在那只觉得更加麻烦。
不待扶洵有何反应直接拽着苏绥的衣袖离开了这处地方,尚不等他反应过来空出的手戴好帽子,无奈地加快脚步,岑潇快步上前抓着一个人就问道“请问岑大夫现在在何处?”
被拽住的人满脸不耐转过身张着嘴原本要开骂的嘴倏然变成了“在西边的那屋子里。”
“多谢。”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岑潇就已经带着苏绥逐渐远去,嘴里突然冒出一句“要不是看见你有急事我才不告诉你呢。”虽是这么说语气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赶紧找到我叔叔,我们务必要在申时回到岑府,不能让澹台延昱找到什么把柄。”岑潇故意压低了声音,苏绥沉着脸颔:万一那人知道澹台希嵘在这边中了毒,回去禀告给澹台氏总归会闹出一些事情来的。
“等会儿回去之后可能还需要你的配合,详细该如何等我们出了这善茯堂再说。”语气有些急切但还是能听得懂的气息平稳“嗯”了一声。
只是隔着帽子岑潇听得不是很真切,并没有管那么多松开了苏绥的手盯着那边不算熟识的几人。
季礼察觉到身后有人连忙看了过去就见顶着青一块紫一块伤的岑潇站在那处,身旁还跟着个穿着斗篷戴着帽子的人微感到疑惑“你们是何人?”
在那处满脸怒容的朔日和朔月同样转过脑袋直勾勾看着陌生的两个人默默站起身,岑潇可不想跟这些人废话只说到一声“我找岑大夫。”径直走了进去。
独留下苏绥站在那处,有了帽子的遮挡那充满恨意的眼默默垂了下来,死死掐着手抑制着将这些人碎尸万段的情绪,磨着牙齿那声音直接传到耳朵里但无济于事。
脑海中回想着当年这些人是如何杀害自己族人的,眼中的杀意逐渐流露出来,那边的几人同样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默默站起身手握着各自的武器警惕盯着那边的两个人。
挡在苏绥面前的岑潇见如此阵仗只觉得无奈早知道就把他放在外面,省得在这里碍手碍脚。
“诸位你们这是做甚?”岑潇装作不解地询问着,那几人都没有说些什么而是更加谨慎站在那处。
苏绥闭着眼喉咙中的疼痛并不能忽视深呼一口气哑声说着“我去马车那边等你。”后撤一步用着极快的步子走出了善茯堂,坐在驾车的地方松开了已经被掐出痕的手。
死死盯着掌心的伤痕轻声说道“现在将那些人杀了只会暴露你的身份,那接下来就是归原观的追杀,那种亡命天涯的感觉我可不想尝试。”
“既然不能如此那该如何是好?”语气之中充满了迷茫动了动酸的手曲着腿盯着逐渐黑起来的夜幕,回想起太爷爷跟自己说过的话,默默叹了口气。
而岑潇那处,在苏绥远去之际侧过脑袋盯着他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情绪很快地根本看不清是什么转过脑袋盯着那些人。
识相地把放在武器上面的手松开,不过依旧死死盯着岑潇的动作,不过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打破了这两方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岑潇听着岑闲悠说着。
“小云身上的尸蛊已经压制住了,目前只需要好生静养,那蛊虫后面再来想办法弄出来。”
听着岑闲悠如此说道,众人脸上皆是开心的笑意,小铃铛说着“这还真是奇迹啊,那么小的孩子竟然能挺过来。”死死攥着手语气之中莫名的气愤不知从何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