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岑潇摇着脑袋“谁救得你这件事情并不是很重要,能好好活着就可以了。”
“嗯。”垂着眼脑海中不知想些什么东西“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轻得不能再轻的话,那两人是什么人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苏绥闭着眼听着关门的声音,周围一片寂静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另一只好的手强撑着坐起身,蹙着眉盯着自己手腕上的痕迹那属于须时的印记稍微黯淡了一点。
加之佹盘之上原本睁开的眼睛已然全部闭上,而自己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用过,昨晚的记忆已然记得不甚清楚。
“昨天晚上到底生了什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肩膀上的疼痛早已习惯,掀开被子站起身,披散着头穿着里衣下了床,环顾着周围简单的陈设了然于胸绕过屏风,看向桌子上茶杯茶壶,拎着壶倒了杯水。
尚温的水一杯下肚,干涸的唇得到湿润瞥向自己如墨的头嘴角一抽“我脑袋又没受伤,怎么把我的冠拿了下来。”视线一转待在那处的冠完好无损。
走至横架之前盯着上面的衣服,半晌伸不出手来,可见是非常嫌弃满是污渍的衣服转身坐在床上动了动受伤的手松了口气“昨晚到底是谁救了我?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单手捂着脑袋感到十分的不解。
始终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罢了,上一次也是这么个情况,再多想下去也没用。”回想起前段时间也是这么个情况不过没有出现什么情况。
脑袋刚放松下来,门外响起敲门声,苏绥看向门口的方向十分不解但还是轻声说道“进来吧。”
应声推门而入,6皈一端着一碗什么东西走了进来“呦,你这是睡醒了?刚起床就能下地走动了?”苏绥听着这话暂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疑惑这人为何会出现在这?
“既然醒了那就过来把这玩意喝了吧。”苏绥走了过去见他手中拿着的碗上面黑乎乎散着难闻的药味,僵硬地站在那处,默默后退了一步。
“你这孩子退什么呢?”6皈一放好碗之后就看见苏绥牢什古子的表情忍不住训斥道。
“我觉得我身体挺好的,不需要这玩意。”听到这话,6皈一脸上的表情实在难以形容,端着碗一步步走向苏绥脸上挂着笑胡须一抖一抖的“来来来一口闷,这东西一下子就下肚了。”
苏绥盯着碗中黄的黑的药汤抬眸盯着6皈一的脸只觉得他是不是看自己不顺眼才想着用这玩意折磨我的。
沉着脸接过他手中的碗,放到唇边一股独属于中药的味道直逼脑门,蹙着眉强忍着嫌弃,张口一口灌了下去,控制着碗的倾斜度药汤才不至于流出。
“呦,还真是小看你了,我原本还想着抓着你直接灌呢。”苏绥听到这话还想这嘲讽一句,将碗放回桌子上,面前的人突然拿着一包裹好的东西递给了苏绥。
“这是什么?”
“蜜饯啊,你们这样的孩子一般不都喜欢这样的甜甜的东西?”
听到这话苏绥嘴角一抽,绕开6皈一抓着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冲刷着嘴中的苦味“我可不是什么孩子,这种甜腻的东西我怎么会喜欢。”
“诶,你这小兔崽子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老头也喜爱吃蜜饯,你怎么不说我也是孩子?”听着如此恬不知耻的话语苏绥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摇了摇脑袋“也不知道你的小辈们是怎么形容你的,成天不着调。”
6皈一吃着蜜饯含糊地说着“那些小辈可不敢这么说我,你是有史以来第二个。”
“那还真是荣幸之至。”苏绥可不好奇这第一个究竟是何人,唇中的苦味并没有就此消下去反而更加有存在感,死死蹙着眉想着办法将它消下去。
“小辈相处这么久了你的名字还没告诉我呢。”闻言抬眸看着6皈一并未说话抓着杯子喝着水。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想必经过这一次我们恐怕不会再遇见了呢?”沉眸盯着地面方才说的话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毕竟不知哪个世家的人往往是最为危险的。
“谁说的?我看你比较顺眼其他人可没有这个待遇。”
“这个荣幸我可不需要。”站得累了坐在凳子上拿着另一个杯子倒了水放在6皈一跟前“你吃那么多也不会腻?”
“小辈怎么样?告诉我你的名字我答应你一个条件如何?”亮晶晶的眼直勾勾盯着他,苏绥烦不胜烦冷声说道。
“姓苏总行了吧!真搞不懂了你就非逮着我的放是吧,姓已经告诉你了名想都别想!”言下之意让他赶紧走,不承想6皈一根本没有听见他说的话,只留苏绥说的话,萦绕在心头半晌回不过神来。
似乎想起什么6皈一强忍着声音的颤抖询问着“你可是苏氏那遗孤?”
忍着怒气重重嗯了一声,6皈一似乎受到什么打击直冲冲走到外头看不见身影,困惑无比地盯着他远去的背影。
“这是怎么了?听到我是苏氏的人如此惊讶?该不会是族中的仇人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不可置信地嘲讽一笑。
呆坐了一刻钟,无神的眼盯着门外的风景虽不是什么惊艳但也算得上赏心悦目,岑潇拿着一碗走了进来,就见苏绥穿着单薄的里衣坐在那处,长倾泻的身后,手中拿着杯子听到动静朝门口的方向看去,面色惨白。
见他手中地端着的碗微不可察蹙了下眉并未说话,听着岑潇问道“这么不多睡会?看你脸色依旧这么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