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这宋彧臻也是个可怜人。”林福不可置信瞪大了眼转而蹙着眉看着管兄“可怜人?”满满的怀疑。
“你先听我说完,再下评论。”管兄喝着茶水,强压下心中那股莫名的恐慌。
“宋彧臻的身世在我们奉彦城可是人尽皆知,当年那宋府可是这我们这数一数二的恶霸的存在。”
“恶霸?”许久未出声的岑潇一愣问出了口,其他几人皆看向他,苏绥垂下脑袋凑近说道“你又现了什么不对?”
“岑蔺如以往的信件并未提到这事。”苏绥立马理解何意,岑家主家从始至终都未现这宋府的存在可见那人知情不报。
许久都未听到声响,岑潇抬眸看去就见林福同管兄呆愣着看着他们两个,眼神示意林福,了然于心。
“没事,管兄接着说。”
“这宋家那几年可谓是威风凛凛,变故却生在十几年前,这宋家夫妇无缘无故突然暴毙,留下这宋家的独苗苗残活于世。”
“无缘无故?”苏绥倒是很奇怪管兄为何会用上这么有歧义的词忍不住出疑问。
与此同时,门外的人敲响了门店小二说道“客官你们点得菜来了,开一下门。”众人往回看去就见那门闩落下,看向苏绥忍不住看向岑潇,这人最后一个进来,还会有落锁的情况?
“习惯。”这么一说苏绥了然颔。
“来来来,快进来,再不过来我们可是要饿疯。”林福急急忙忙冲上前“客官真会说笑。”店小二退下之后,面前冒着热气的菜,林福招呼一声。
管兄也不客气直接拿着筷子开吃,吃完之后长叹不已“好久都没吃上如此热乎的菜了。”连续扒拉了几口面上依旧是享受的脸色。
“抱歉有些失礼了。”
“无事你接着吃。”苏绥见另外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得自己说道,管兄连忙赔笑,接着说道“方才我说到哪了?”
沉吟半晌依旧没有想起,直到岑潇说道“宋家夫妇无缘无故暴毙而亡。”
“哦,才到这啊。”管兄稍微颔“这无缘无故并非我夸大其词,那两人身体原本就康健,而且我听说这宋府的钱财莫名其妙不见了踪影。”管兄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露出惊慌不定的神色。
苏绥岑潇面面相觑皆想到那个贪财的魖只不过前面已经将他排除在外恐怕是另有隐情。
事情的经过逐渐清晰了起来却好像并非如此,只是那这人同岑蔺如有何渊源,竟下得如此狠手。
“那宋彧臻原本想着做些苦力将自己的父母做副便宜的棺材就这么埋了,我们这些百姓原本就记恨那宋家,还想着让他们入土为安想都不要想。”管兄语气中罕见出现了气急败坏,苏绥几人并未评头论足。
“后来呢?”林福见他平静了下来,小声地问道,猛地灌了口茶接着说道只是语气中透露着恨铁不成钢。
“后来那齐公子实在看不下去了,自己掏出一些银两让宋彧臻安葬了他的父母。”话说到此处猛地灌了口水“结果没想到竟然是个白眼狼。”
苏绥听到这筷子夹着一肉稍不小心掉落在桌子上,沉眸盯着它将那菜夹在自己碗旁,岑潇沉吟片刻“这齐公子又是何人?”
管兄听到这话恍惚想起这几人都是外地来的“瞧我人都还没跟你们说清楚。”就差一手拍在自己脑门上
“这齐忻啊原是这奉彦城齐家的独子为人温和谦逊,不像那些世家公子眼睛都快长脑门顶上去了。”
“咳咳咳。”林福喝着的水差点呛出来暗戳戳看向身旁的两个人,皆是面无表情顿时松了口气,刚想接着询问楼下原本热闹非凡的声音瞬间停滞住了半晌都未出现任何声音寂静得可怕。
苏绥吃饭的动作一顿微侧头看向身旁的岑潇见他神色同样如此“各位这倒不需要如此拘谨,你们接着吃好喝好。”轻松愉快的男子的声音,同那沉闷的气氛格格不入。
“嗯?这宋彧臻跑到来此地作甚?说起来自从他葬完自己的父母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的人影了,这年才看到他没想到就弄出这样的事情。”语气中带着一些愤怒的语气,可这又能怎么办呢?
管兄的一句话让苏绥二人倏然抬头看着门口的方向,连忙站起身小心挪动着脚步靠近门口,微微打开一丝缝隙见底下的人背朝着他们,身旁站着身形如松的男子。
岑潇沉眸静悄悄再打开一条稍大的缝隙,麻溜地走到另一柱子边隐匿着身形,苏绥微愣立马理解他这是何意走向另一边听着底下生的事情。
“怎么我到了这里就这么不受欢迎?还是说你们根本不会感恩戴德。”虽是反问却是陈述的语气。
面前的人群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却不敢反驳什么毕竟这顿饭可是宋彧臻‘请’他们这些人吃的,吃完就当着本人的面说三道四的着实不该。
只是那人群中的几人极度看不惯宋彧臻的为人“你这顿饭说是花你的钱请我们吃的,只是你那钱从哪来得心知肚明!”
“这些钱无非你们去我的赌坊那输的,我不偷不抢你又能说些什么?”宋彧臻丝毫不慌乱轻飘飘怼道。
见那人怒气冲冲根本骂不出什么话来,沉着脸站在那里又听他说道“谁知道那赌坊是从哪来了,恐怕是将原主人杀了之后才变成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