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这……”苏绥一个不爽的眼神止住了林福的絮絮叨叨只是问道。“岑潇的符力可曾跟你说过。”林福一呆,尴尬地笑了笑。
“怎么不能说吗?”
“不是只是你突然这么问,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你们公子的符力就这么见不得人需要这么支支吾吾。”
林福抬头看看他犹豫了半晌才小声说着。“你也知道我们主家在旁支那边不受待见,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岑公子。”说完抬眸看着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
“现在总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吧。”苏绥回想起就连岑氏的奴仆都不待见他们主家,原以为是另有隐情却不承想原因竟是这般。
“苏公子你知道了这个可不能到处乱说啊,不然我小命可不保。”林福缩着脖子小声地说着。
“知道了,你先回去,让我好好休息一番,其他事情以后再说吧。”未等林福做出反应苏绥径直走向那院落,关上了门。
思绪已然飘远无暇顾及周遭的环境如何,慢腾腾找到床坐在床沿上,躺下看着床幔回想着前面看到的人。
“那些人究竟要干什么?”想起那个穿着斗篷的人稍微感觉有点熟悉就是想不起那个人是谁。
“在这个如狼似虎的族中,为了保全继承人的身份岑家主想必费了不少功夫吧。”
“罢了你想那么多做甚?现在可要想想自己该干些什么。”
“先要去摸清楚归原观,并且不能让他们知道,免得问东问西。”苏绥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看着床幔,半阖着眼逐渐睡了过去。
敞开的窗户,洒进一抹抹暖黄的阳光,睡在床上的苏绥闭着眼无缘欣赏着这一景象。
安安稳稳睡了一下午,错过了午饭时间,隐隐听到有人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从睡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捂着脑袋。
“这么些年在外面过来,头一次睡那么久着实有点不太习惯。”沙哑的声音呢喃着,蹙着眉观望着周围一切,记忆回笼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处。
“苏公子。”伴随着敲门的声音,抬眸看向窗外,已然是黑黢黢的一片,正在疑惑怎么睡了那么久,穿着鞋站起身睡眼惺忪地打开了门。
“哎哟苏公子你终于开门了。”林福脸上的纠结立马变成喜笑颜开。
“有事说事。”
“啊?”林福原本张着的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立马回神张着嘴噼里啪啦地说着一大堆。苏绥只听到最为重要的一段话。
“家主原本是想中午请你过去吃顿饭的,看你一直在睡觉这才没有打扰你。”
“这个时间还要过去?”苏绥抬头一望月朗星稀,林福扯出笑意。
“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急得都快跺脚了,看着苏绥依旧泰然自若,回想起方才大厅之中窒息的情形浑身一激灵。
哭丧着脸就要拉着苏绥跑,却看到已经关紧的房门身后传来“你待在那作甚,赶紧来。”苏绥走到一个岔路口,认不清路停下脚步静静地等待。
林福立马跑了过来,猛地现周遭多了许多人一时噤声,忙得站在苏绥跟前带路。
尚未现什么不妥,暗戳戳看着周围人,依旧呆若木鸡没点活力,收回视线不紧不慢跟着林福的步伐。
一路上二人并未说话,走到另一处雅致的院落,绕过屏风见到几人,岑阳煦带着岑潇站在一旁,主位上坐着一老人,定睛一看竟是早些时候遇到的老人,凝重蹙起了眉。
“煦儿虽然说在外你是家主,但在内我这个伯父不会不认吧。”岑徵允暗自回头瞄了眼站在林福身旁挺直着腰板的苏绥,敛着暗沉的眼心中微嗤。
“自然不会。”岑阳煦挺直了腰板侧着脸说道。
“家主,您说的这位公子已经带到了。”林福站定手背相对一礼分别对岑阳煦以及岑徵允。
岑徵允拿着杯子轻轻吹了口气轻抿一口茶,透过杯缘的眼再一次直勾勾盯着站在一旁的苏绥,上下打量着心中有了计较。
“煦儿说说看这人来到我们岑氏有何贵干啊,万一是个无名无姓之人那岂不是笑话。”虽是这么问,眼睛看着苏绥期望着他来回答。
“这人是个无名氏,来我们这自然是为了教导潇儿。”岑阳煦见气氛僵持不下缓缓开口说道。
“嗯?他不是姓苏吗?怎会是无名无姓之人呢?”岑徵允的话让岑阳煦瞪大了眼睛猛地看向林福,忙地摆了摆手表示并不是自己。
苏绥早已察觉了此人光明正大地打量,敛着眸子并未看向岑徵允,僵持了半晌苏绥略感烦躁。
意识到这人是想让自己回答他的问题,紧闭着唇,并不如他所愿,垂着脑袋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气氛僵硬不化,岑徵允嘲讽一声“这么点规矩都不懂,来做甚?白吃白喝的!”
“伯父这倒不是,先前不是说了吗,这不是看潇儿出门在外无人保护,这才找到苏绥充当保护人的亦或者是门客。”
“哦?是吗?”岑徵允再喝了一口茶,脸上嘲讽依旧,苏绥依旧不为所动立马转移目标。
“潇儿这么大了还出去到处走动,美其名曰到处看看增长见识,一年到头在外也不见得实力有所提升,更何况没有符力出去也是丢人现眼,现在在找一人过来岂不是说我们岑氏无人?”
“如果能教得好还至于在外面找人吗?”岑潇在一旁小声地说着,几乎每个人听了个全,岑徵允脸立马黑了下来,茶杯扣在桌子上厉声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