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好感动,但肯定不是这个意思,“等我有事?”她问。
纳喇氏微笑摇头,不说了。
逢到纳喇氏觉得不好说,不能说,不愿意说的,人家就微笑摇头不开口,嘴比河蚌都难撬开。
李薇也习惯了。
到了田侧福晋面前,说来这还是李薇第一次见到她。去年她册封时,田侧福晋刚好生孩子,就是现在三贝勒府的四阿哥,刚两岁。
田侧福晋眉锋凌厉,看着不像个温柔的人。要让李薇形容,会形容她像凤辣子。她和纳喇氏一进来,就见她笑着迎上来,一手拉一个道:“可算让我好等。”
李薇被纳喇氏影响的也学会她的招牌笑了,端着张微笑的脸先慢开口。
田侧福晋拉着李薇的手上下打量,啧啧称赞:“妹妹真是好人品!真让我自惭形秽,都不敢往妹妹身边站了。”
李薇继续微笑,艾玛这话要怎么接?多谢夸奖,你也美呆了?
好不容易在李家修练的社交技能在四爷后宫宅久了,又退化了!
幸好,幸好有纳喇氏。跟她学的这招微笑真是管用啊。
田侧福晋见李薇只是微笑,想她可能是天性腼腆,转头对纳喇氏:“妹妹来了却不进来,可是在等你李姐姐呢?我这里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妹妹先进来陪我坐坐也好嘛。”
纳喇氏微笑。李侧福晋都不说话,她当然也不说。
田侧福晋:“”俩闷葫芦?
坐下后才现在座的人有五贝勒府的刘佳氏,瓜尔佳氏没来。听大嬷嬷提过,以前在宫里时,刘佳氏和瓜尔佳氏平分秋色,两人一起把住五贝勒,没分给福晋一根毛。但出宫后,瓜尔佳氏就一枝独秀了。
现在瓜尔佳氏已经生了五阿哥的第二个儿子,刘佳氏只生了个长子。
大嬷嬷给她科普完,她瞬间脑补出一幕宅斗大戏。比如当年五福晋被欺负,真是她自己作的?还是刘佳氏在背后做手脚的?五阿哥气头上来虐了五福晋,回头想明白冷落刘佳氏?
刚坐下,李薇就道:“不知福晋可有闲暇?我们福晋嘱咐我一定要面前贵府福晋,请安磕头呢。”
田侧福晋仿佛刚刚才想起来,连忙站起来道:“看我这脑子,见了妹妹都欢喜的糊涂了。我这就领妹妹去。”
怪不得大嬷嬷提前嘱咐她呢。只是虽然知道田侧福晋可能有些小故意,但看她说完就风风火火的又是叫人去禀报福晋,又是忙不迭的跟她请罪,轻轻自扇耳光说:“都怪我这猪脑子!妹妹千万别怪我!”
搞得李薇都开始相信,她说不定真不是故意的?
说去见三福晋,五贝勒的刘佳氏侧福晋安坐不动,纳喇氏倒是很快跟上她。田侧福晋还让人小心侍候着刘佳氏,道:“妹妹只管把这里当自己家,要吃的要玩的只管叫人,姐姐马上回来。”
三福晋是个一看就很小女人的女子,感觉上很像现代的女星徐若瑄,细眉细眼小脸蛋,总好似在愁,给人弱不禁风之感。
她眉头轻皱的捧心笑道:“我这身子不好,让李妹妹见笑了。”
以她的身份,称一声李妹妹算是高看李薇了。所以李薇赶紧起身浅浅一福,把福晋的礼物一摆出来,表达了问候之意就称不敢打扰福晋,奴才告退,退出来了。
纳喇氏从头到尾跟在她后面,有样学样。
从福晋这里出去,又到田侧福晋那里坐了会儿,等田侧福晋说要叫了戏子请他们去看戏,李薇起身告辞。
告辞比李薇想像的要简单,田侧福晋没有再三挽留,只是亲自送到二门,道:“今天是不巧了,改日我再请妹妹,只咱们姐妹两人说说话。”
纳喇氏自然也跟着告辞出来了。两人在三贝勒府门前分手,李薇也看出来,只怕是七贝勒提前交待了纳喇氏,她才事事跟她学。
马佳氏一直等在车内,她上车后,她立刻捧了一碗茶过来,道:“主子略抿一口,润润喉咙。”这是怕她在里面应酬得人太多,口干。
李薇笑着摆手,道:“今天真是偏劳你了,要你跟着我跑这一趟,还要等在外面。”
马佳氏正色道:“服侍主子是奴才的本分,主子肯使奴才,就是奴才祖上积德了。”
被人这么捧实在不太舒服。她没把人当奴才的爱好啊。李薇只好笑笑不说话了,靠在枕上微闭目,一副累极养神的样子。
反正不应酬这个马佳氏了。
她要真是玉瓶这样分到府里的奴才,她使唤起来也心安理得。
可听她话里的意思,她的大夫傅鼐是投到四爷门下的奴才,日后前程可期,她出去也是当家太太。
李薇被马佳氏这样逢迎,自己反倒不安了。
好不容易熬回府,马佳氏就要告辞,李薇想请她进府喝茶,当谢谢她,她死活不肯,磕头告退。李薇不想多拉扯,只好让玉瓶赶紧去包些绸子缎子送她当表礼。
“这次见面实在仓促,以后常来陪我说话。”李薇笑道。
马佳氏深福,道:“奴才日夜替主子磕头祈福。”
李薇:“”有种会被人早晚三柱香侍候的感脚
回去后先去正院遛一圈,表示福晋她回来了,任务完成了,礼物送了,没有久留。
一进东小院,李薇进屋就往榻上倒。四爷听到消息过来看她,见她正嘶声让玉瓶拆髻。
李薇揉着头顶那块的头说:“肯定坠秃了。”
四爷过来拨开顶瞧,顺了顺她的长,道:“胡说。”
他坐下来,李薇对玉瓶道:“不必挽了,编个大辫子。”要不是不能不梳头,她都想散着头让头皮好好松快松快。
他道:“不舒服暂时就先别梳,到要睡了再辫起来。”
李薇笑眯眯的赶紧让玉瓶下去了,靠到四爷身边,先把纳喇氏的事说了,问:“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我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