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皇后狠狠捶了一下帝辛的胸口,横了他一眼,嗔怪道:“什么疯?”
帝辛哈哈一笑,一把将姜皇后打横抱起,大步往后面的房榻处走去。
“放开我,放开我……”
帝王素重威仪,但这位大王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爱行亲昵之举。
姜皇后本是端庄的性子,哪能在人前这样放肆,一时间耳垂红,连连挣扎,口中出阵阵娇斥。
“鹿台始成,孤今日十分高兴,本就该和王后共同庆贺一番。好不容易送走外臣,王后又何以拒孤于千里之外?”帝辛色眯眯地盯着姜王后。
“妾才没有!”姜王后低声应了一句,又轻抬臻,满眼爱意地看向眼前男人,缓缓从对方怀中滑落,一把扶住帝辛腰间宽大的腰带,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道:“妾只是想亲自为大王宽衣!”
“王后有所命,孤敢不从耶?”
帝辛嘴角带笑,大喇喇站着,张开双手,任对方施为。
姜王后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将帝辛身上袍服一件件褪去。
殿中气氛一时暧昧非常,几名侍女像是心有灵犀一般,鱼贯着往外退去,同时又将殿中帘幔放了下来。
…………
“该死,该死!”
帝辛像一头怒的狮子,用剑狠狠将殿中物事砸了个稀烂。
“大王!”
姜王后匆匆赶来,一把抱住帝辛,轻轻抚着对方后背,试图将怒气平复下去。
天地之大,在这时也只有姜王后敢对这位人王行如此举动。
帝辛头垂在姜王后怀中,呼吸渐渐平缓,二者就像一个母亲耐心安抚着伤心的孩子。
“王后,孤甚惶恐!”
帝辛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就这样在她面前肆无忌惮地坦露自己的脆弱。
“东夷西戎,孤皆不惧。诸侯反叛,亦小事尔!孤唯一所惧,便是这天下子民都不理解孤,要来反孤,这……这何其可恨!”
姜王后叹道:“帝王如天,天威莫测,那芸芸众生又岂能尽懂大王心思?”……
姜王后叹道:“帝王如天,天威莫测,那芸芸众生又岂能尽懂大王心思?”
帝辛语气蕴含着怒意:“他们说孤沉湎酒色、穷兵黩武、重刑厚敛、拒谏饰非,真是可笑!”
“若非孤打怕了戎狄,使其不敢犯我殷商边疆,安能有天下二十年之太平?”
“说孤不惜民力,铸造鹿台!呵……这些愚夫贱民又岂会明白,普天之下还有一个轮回在虎视眈眈。”
“若孤不造鹿台,如何寻得天人合一之法?如何庇佑天下?非如此,他们迟早要沦为轮回掌中玩物!”
“孤设炮烙、虿盆之刑,受刑之人都是轮回的鹰犬,又有哪个无辜?怎么到了那些人口中,就是孤性情暴戾,厚刑无德?”
“这天下就像一条破船,孤缝缝补补才有今日,只待与轮回决战,便可励精图治,以期人族万世之基。”
“王后你说,他们为何反孤?他们又凭什么反孤?”
姜王后轻轻一叹:“妾时常劝诫,大王手段刚愎,失之婉转,迟早要出问题。如今天下欲反,看来便是当日埋下的苦果啊!”
帝辛虎目一扬,就要怒,结果一看到姜皇后的脸,又莫名柔和下来,苦笑道:“所以王后也是这样想孤吗?”
“不!”姜王后摇摇头,轻生道:“大王贵为人王,自该为人族谋算,手段若不酷烈,又如何震慑邪魔?”
“况且黎民百姓见识浅薄,想的多是居家度日,大王一旦操之过急,逼迫民力过甚,他们得不到休息,自然会引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