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王一造成的巨大动静,完全就是给他们奏响的死亡之音。
王一身上的冲锋衣被大风撕扯得砰砰乱响,拍击在身体表面,就像金铁交鸣,高亢而尖锐。
到最后还能站着的,只有挟持惠子的那一个黑衣人,连四面八方埋伏着的狙击手,也在树林倒塌的一瞬间丧了命。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黑衣人惊恐地张大眼睛,胸膛剧烈起伏,仿佛多说一个字就会窒息一样。
“放了她,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点!”王一淡淡开口。
黑衣人浑身颤抖,使劲握紧了手中的枪。他心知自己再无活路,一瞬间绝望战胜了恐惧,最终变成了决绝。猛地一咬牙,就要扣动扳机。
这时他眼睛忽然一花,手腕传来一阵剧痛。王一不知何时竟到了他的面前。手臂一展,凌空一爪,抓断了他的手腕。紧接着,王一抬手而起,五指分开,扑面拍来。
血气冲顶而出,爪势变幻如云。王一的虎爪转瞬间,就把黑衣人的脖颈咽喉,前胸后背,以及人身各处死穴,完全笼罩在里面,令对方逃无可逃。
以王一此时的境界,这一扑一抓,看似简简单单,但给人的感觉,竟比饿急了的猛虎还要凶恶。一拍之下,由静至动,浑然天成,爪风未至,已是腥风大作,摄人心神。
“啪!”
一声沉闷巨响,众人朝着声源看去,并没有生脑浆迸裂的场景。再仔细一看,才现黑衣人的脑袋,竟然整个被拍进了胸腔里。
惠子就在旁边,眼睁睁看着这恐怖一幕,竟是直接被吓晕过去。
“母亲!”
“惠子阿姨……”
晴子等人扶着宁兵卫朝惠子跑去。
王一则静静站立在原处,形如雕塑。仿佛刚才杀了几十人,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连灰尘都没有沾上一点。
“前辈!”宁兵卫哪怕受了伤,对待王一依旧无比恭敬。
王一淡淡看他一眼,又转头看向花枝子,说道:“你的因果,我已经还了一半。现在,就还你剩下一半!”……
王一淡淡看他一眼,又转头看向花枝子,说道:“你的因果,我已经还了一半。现在,就还你剩下一半!”
“什……什么?”
宁兵卫不明所以,正要问时。王一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仿佛刚才生的一切,不过是做了一场噩梦。
但他却隐隐有预感,扶桑……怕是迎来了一头吃人的饿虎!
…………
短短一天之间,扶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案。政治豪门——南村家族的直系亲属,竟然被人屠戮殆尽,除了几名仆人之外,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原本还在各自算计的政界高层,纷纷震怒不已。
在他们眼里,斗争应该有底线,但是底线一旦被打破,就会产生极其恶劣的影响。
所有人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一起政治报复事件,如果大家以后都这样做,扶桑政坛恐怕将永无宁日。
扶桑全国的警备力量几乎在一瞬间,全部进入高压状态。
这一刻,木船警长心理应该是最平衡的。所谓有难一起扛,终于不止他一个人被迫报销假期了。
扶桑的精英警探们已经以最快的度赶到东京,木船自然也在其中,至于南村议长的案子,在这样的凶案面前,反而变得有些可有可无。
“天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东京警视厅后,所有人见到死者都吓了一跳,主要是因为死者死状太过惨烈诡异了一点。
只见南村议长两个儿子的身体仿佛被人先硬生生分解开,然后又胡乱拼凑到一起,头连到了腿上,脚接到了肩膀等等……
可最奇怪的是,现场竟然没有一丝血迹,哪怕尸体被人在其他地方放干了血,也不该这么干净吧!
除非尸体被人煮过或者烘烤过了,但仅看尸体的状态和鲜程度,明显没有经历过这些。
“难道尸体经过了其他特殊的处理方法?”有人忍不住说道:“凶手是不是有变态心理倾向呢?”
“刑侦探案,法证优先!”有人提议道:“既然大家都不知道原因,那就从尸体上找蛛丝马迹吧!”
“没错,大阪的刑侦尸检是最强的,所以让我们先来吧!”
大阪的警长当仁不让,光是东京的态度,就已经让他看出来这是一个巨大的立功机会。
其他地区的警探长当然不服,有人大叫道:“可我们长崎的现勘水平才是全国第一,不应该让我们先来吗?”
“我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