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明空藏”摇摇头:“此人表面为我着想,实则内藏奸佞,要害我性命。既是他先不慈,又如何配称我的祖师。”
青松冷笑:“有用时是祖师,没用时是奸佞,双标算是让你玩明白了。我看你最厉害的不是武功,是脸皮。”
“明空藏”眼睛一眯,冷声说道:“看来青松道长自有手段,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青松傲然说道:“要诛此魔,又有何难,无非以虚击实,避重就轻几字罢了。”
“明空藏”冷冷一笑:“知易行难,希望不是空口说大话。”
青松哈哈一笑:“大师别忘了,我乃磐石传人。听其几微,感其元气,知其动静,明其阴阳,本就是我白云观所长。自然能如风之行,如水之流,化身天数,侵日月,夺玄机。哈……且看我如何降魔!”
说罢,双眼一闭,对着袭来的鬼昆仑选择视而不见,只是右手伸出,五指一弹,如拨琴弦,口中悠悠念道:“可以调素琴……”
“明空藏”在一边观战,心中嘲笑青松狂妄自大,这魔乃毒种,不入五行,刀剑难伤,最好给两败俱伤,使我渔翁得利。
他凝视场内,偏要看青松能使什么花招,更是趁机寻找对方武功中的破绽,当看到青松闭眼弹琴之状,顿时觉得对方是在故弄玄虚。
正要冷笑之时,心头略微一动,模糊听见一丝细微之极的异响从鬼昆仑身上传来,且这声音只在有无之间,偏又连续不断。……
正要冷笑之时,心头略微一动,模糊听见一丝细微之极的异响从鬼昆仑身上传来,且这声音只在有无之间,偏又连续不断。
等到“明空藏”用心去听时,那声音忽又消失。他略一沉吟,不由闭上双眼,开始以他心之术去感应,那声音便又冒了出来,确确实实出自鬼昆仑的体内,并且似急似缓、时高时低,仿佛一脉流水,蜿蜒流动。
鬼昆仑初时不觉,如一个火药桶般扑来,浑身真气几欲爆炸。可当他进了青松六尺之内,体内劲力忽的乱跳一下,好似被人以巧手拨弄,正入其中最虚弱处。
刹那间,“明空藏”心神之中,青松好似进入了一个玄妙境地,如那深山空洞,万籁俱寂,静水深流,一点一滴,清晰可闻。
可相比之下,鬼昆仑就有些气急败坏,不受控制了。当他出手左打,体内真气一乱,就莫名其妙打到右边,想要跳高之时,双腿劲力一搅,又反跪在地上。到最后出手越快,运气越急,便越控制不住自己,好似被人暗中操控了一般。
“明空藏”猛地睁眼,心中暗惊:“这是什么功夫?”
青松此时也淡定睁眼,缓缓开口:“阅金经!”
眼中紫芒闪动,一身真气顿时如天际浮云,聚聚散散,断断续续,时而流转奇快,时而又沉寂下来,形成一股奇特的场域,使人难以揣测。
而鬼昆仑落在这场域之内,好似被人扒光了秘密,无论如何比招式,拼内力,总能被青松料敌先机,中流击楫。有时打出去一拳,劲力倒有一半要落在自己身上,于是越打越闷,越打越沉,就像落在蛛网中的小虫子,正被蛛丝裹挟,变成蜘蛛可口的食物。
“明空藏”直勾勾盯着青松双手,心神张开,誓要看清对方武功之中的变化。
只见青松时而上拨,时而轻挑,捻拢之间,一身真气循袖而出,形如细丝,相连于场中,却又若有若无。
丝线越飘越多,随着鬼昆仑动作开始四散飘拂,有的被其劲力冲开,有的却防不胜防,开始绕身而走,渐渐将其裹住。
鬼昆仑状如困兽,哇哇乱叫,却又无可奈何,感觉压力越来越重,竟是不顾伤势地朝着青松扑来。
青松此刻脸色苍白,显然消耗巨大。只略一退让,五指连拨,拂中带按,如挥琵琶,场中劲力顿时大变,忽明忽暗,忽刚忽柔,时而如暖阳大炽,时而又奇寒彻骨。
鬼昆仑扑到一半,双腿便似绞上了绊马索,扑通摔倒,动弹不得。整个人如那案板上的猪肉,正被劲力分割,其刚硬处用刀斧,柔软处用砭切,一番拉扯,只几分钟,鬼昆仑身上尸虫纷纷僵死,簌簌掉落一地,随后他凄声惨叫,撕拉一声,身体浑如被人剁开,断为几节。
“明空藏”直看的头皮麻,心惊肉跳。他眼光卓绝,自然看出青松劲力真气比不上入魔后的鬼昆仑,所以刚才这几手,绝不是青松本来劲力可以办到的。但对方偏就能凭借那无敌的感知,巧妙的手法,精深的内力,以无厚入有间,挑动鬼昆仑真气之中的虚处,使其各自为战,互不统属,甚至互相攻伐,最终落个分离崩析,五马分尸的结局。……
“明空藏”直看的头皮麻,心惊肉跳。他眼光卓绝,自然看出青松劲力真气比不上入魔后的鬼昆仑,所以刚才这几手,绝不是青松本来劲力可以办到的。但对方偏就能凭借那无敌的感知,巧妙的手法,精深的内力,以无厚入有间,挑动鬼昆仑真气之中的虚处,使其各自为战,互不统属,甚至互相攻伐,最终落个分离崩析,五马分尸的结局。
他眼睛直,喃喃道:“这便是以虚击实,避重就轻吗?”
青松脸色苍白,满头冷汗,虚弱开口:“动而使之静,静而使之动,以正驱邪,致其逆乱,故能不动而动,无所不动,杀个小小的鬼昆仑又有何难!”
“明空藏”深深看了青松一眼,微微鞠躬,真心赞道:“神乎其技,叹为观止,此招只怕比之磐石的‘庆云万里’都不遑多让了吧。”
青松摇了摇头,语带崇敬:“功夫越到高处,才越难明家师之渊深莫测,我还差的远!”
“明空藏”眼皮微垂,复又抬起,淡淡笑道:“你能以一人之力,杀了成魔的鬼昆仑,这天下五绝,合该有你一席之地。只不过你此刻消耗过甚,想要杀我怕是力有未逮。不如好生调养,他日我在雪山金顶,恭候大驾!”
说罢,不待青松反应,飞身一纵,跃出洞窟。
“老头儿,那喇嘛也是凶手,你怎么让他逃了。”蒋桂枝现自己男人居然这么厉害,这会儿也有了底气,连忙喊道。
青松摇摇头:“穷寇莫追,塞丽娜的仇我迟早会报……咳……咳咳……”一阵咳嗽,吓了蒋桂枝一跳:“你……你受伤了?”
“无妨!”青松轻声安慰:“不过是境界突破,不够稳固,有些消耗过甚罢了。”蒋桂枝这才送了一口气。
还没等转念,只听洞口出传来“砰”地一声巨响,一个黑影嗖地飞来,蒋桂枝还以为有人要搞突袭,连忙扑向青松,却听“咚”地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定睛一瞧,竟是刚才逃走的“明空藏”。
他此时面若金纸,眉目青,胸口还有一团灼烧痕迹,一股红潮涌起,“哇”地喷出一口鲜血。
“神选尚未完成,怎么明大师就要溜了吗?”一个淡漠的男声在洞口响起。
众人回头望去,就见身穿白袍,头戴花冠,面容俊朗的太阳神去而复返,嘴角带笑,眼神玩味,缓缓走了进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