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溪自从上了晚自习后,跟祁序配合得倒还好。
大家关上门,就这么安静的做题。
就算是有个别几个心思不在学习上,但是至少也不会添乱。
就这么熬啊,熬啊,虞竺也开学了。
但是虞竺一般也不太会过来,他也得忙活自己分班考试的事。
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很难熬。
虞溪的心态虽然稳,但是情绪相对紧绷。
在最近的一次月考,她还是失了水准。
再加上老师刻意的压分,她的名次下滑了两个名次。
拿到成绩单的那天下午,她罕见的有些恍惚。
像是忽然整个人都掉进了水里,然后怎么也喘不过气来。
在大家一起做题的时候,她借口去厕所,但是却一个人上了天台。
学校的天台虽然有上锁,但是被学生撬了锁。
后来学校加高了护栏,也就不管这个门锁了。
上到了天台的背光处,虞溪缓缓的坐在地上而后将头埋在了膝盖处。
偶尔一阵风吹过,还是驱散了一些心里的烦闷。
喘不过气的感觉才稍微消退了些。
她没有了回去的想法。
就这么呆呆的坐着,望着天色逐渐变得昏暗,耀眼的晚霞就这么出现在天边。
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而后就停在了她的身后。
“你果然是在这里。”
虞溪回头一看,竟是祁序。
对方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而后望着不远处的天空。
没有指责,也没有询问。
虞溪的心里莫名的好受了一点。
“你怎么过来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对方好像是被班主任叫走了的。
“你的同桌说,你刚刚说出来上厕所,但是很久都没有回来。”
“虞竺之前说过,你压力大就想躲起来,而且一般是天台。”
“我就想着过来看看,放心,没人知道。”
因为天台一般比较少人过来。
虞溪自我调节的过程很少会被人打断。
当年她爸爸要化疗的时候,她也是这么避开父亲和虞竺,自己去了天台。
她知道有个吹气球疗法,可以缓解压力。
直到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后,她才会若无其事的出现在旁人面前。
这是她一贯的手法。
听到祁序的话,虞溪勉强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