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吸鼻子,郑重其事地对纪湘君说:“湘湘,我要和周沉昇离婚。”
纪湘君听到周沉昇的名字之后,脸色立马就垮了,她有些气愤:“他又整什么幺蛾子了?真他妈够了。”
“是我太傻了。”乔芷安低下头,哽咽着说:“其实我早该猜到的,他这样缠着我不放。只不过是想报复我对他的抛弃。是我太天真了,以为我们能回到过去。”
纪湘君抿着嘴唇看着她,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种被爱人抛弃的感觉,她曾经也尝到过,那个时候,她觉得整个世界都不要她了,不管谁来安慰都是徒劳无功。
其实感情这种事情,别人说再多都没有用,只有自己想开了,才能实现自我救赎。
而且她心里也明白,这个时候,乔芷安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陪伴。
作为朋友,她只要陪着她。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了。
……
乔芷安这一晚上都在哭,她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梦里全部都是令人伤心的画面,一晚上都没有睡安稳,早上醒来的时候,眼睛肿得快要睁不开了。
晔木最近已经开始去幼儿园了,纪湘君一大早将晔木送去幼儿园,然后直接打车去了周沉昇的公司找他理论。
其实纪湘君从来就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但是乔芷安对她的意义已经不止是朋友那么简单了,她们是患难与共的挚友,更是休戚与共的至亲。
这些年,乔芷安过得有多不容易,她全部看在眼底。
周沉昇明明承诺过会好好对她,如今却背信弃义,带着别的女人回到家里刺激她,这种做法实在是太让人恶心了。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向他讨个说法,哪怕只是给乔芷安一个彻底死心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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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湘君来到周沉昇公司的时候,被前台和保安拦住了。
大概是因为她气势汹汹的模样太像过来打架的,保安和前台齐齐出手,就是不肯放她进去。
“这位小姐,请您跟约好的同事联系,让他给我来电话,您做过登记之后,我才能让您进去。”
纪湘君本身就脾气不好,现在又在气头上,哪里有这么大的耐心跟他们讲道理。
她拍了拍桌子,指着前台说:“我是来找周沉昇的,劝你赶紧放我进去。不然我让他开了你。”
纪湘君这话说得无比猖狂,前台的几个工作人员听完之后都愣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的含着笑意的男声。
“听起来,周沉昇似乎是个昏君啊。”
----这个声音,纪湘君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听过之后,她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身侧手下意识地攥紧,她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回头,但是她仍然能感觉到男人在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他将手覆上她的肩膀,捏着她的肩膀,强迫她转过身和他对视。
前台的工作人员是认识敬彦的,看到他之后,连忙毕恭毕敬地朝他打招呼:“敬先生好,老板说您可以直接去办公室找他,他一直在。”
敬彦“嗯”了一声,朝着前台微微颔,然后抓着纪湘君的手腕将她拖进了电梯。
电梯门刚刚关上,纪湘君就被敬彦堵在了角落里。
他目光放肆地打量着她,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指尖用力地从她的嘴唇擦过去。
纪湘君被他弄疼了,一脸厌恶地看着他:“你放开我。”
“该放的时候自然会放。”
敬彦勾了勾嘴角,倾身贴上她,两个人的身体毫无间隙地撞在了一起。
“哦,我的好妹妹,这两年越来越有料了。”
敬彦笑得邪恶,说完之后还故意抵着她的胸口蹭了两下。
纪湘君被他的弄得呼吸不稳,只能偷偷地掐自己,以此来保持清醒。
如果换个地方,她一定会直接动手打他。
但是这里不行,纪湘君虽然脾气不好,但也分得清场合。
转眼间电梯就停下来了,纪湘君被敬彦拉出了电梯,楼道里这会儿刚好有人路过,纪湘君下意识地甩开了他。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见不得人的,哪怕已经过去这么多年,纪湘君仍然没有办法在人前和他有任何肢体接触。
被她甩开之后,敬彦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停下来挡在她面前,盯着她看了很久,然后冷笑着问她:“怎么,怕被周沉昇看见?”
敬彦本来就有些误会纪湘君和周沉昇的关系,在他看来。纪湘君这种对什么事儿都不在乎的女人,如果不是有利可图,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替别人养这么多年孩子。
而且客观地说,周沉昇确实是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男人。
敬彦越想越不爽,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难听:“你当自己是小处女呢?里外里被我玩儿了多少次你心里没数么?怎么还有脸勾搭别的男人?你确定别人不嫌你脏?”
“说够了么你?”
若是平时,听他这么说,纪湘君绝对一个巴掌打上去了,但是今天,她根本就没有心思跟他吵架,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敬彦说这话本来就是为了刺激纪湘君的,看她反应这么平静,他颇有一种一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感觉,胸口没来由地憋了一口气,怎么都泄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