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芷安还是不说话。
周沉昇无奈了，只能拿着吃的亲自蹲下来喂她。
他拿了一块儿巧克力慕斯凑到她嘴边，温柔地哄她：“你不是最喜欢吃慕斯么，来，尝一尝。”
乔芷安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周沉昇这样温柔地对她，她不仅没有感动，反而愈地暴躁。
看着他这个样子，她由不得就开始脑补他和陶青黛相处的场景。
他会不会也这样喂陶青黛吃东西？他对陶青黛会不会也有如此的耐心？
越想越暴躁。乔芷安直接动手将他推开，一块儿巧克力慕斯就这么摔到了地上。
周沉昇盯着她看了几秒钟，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转过身，走到桌子前，拿起纸巾，然后亲自将地上的蛋糕清理干净。
乔芷安坐在床上，目睹了他收拾的整个过程。
她的心情很复杂，大脑一片混乱，事到如今，她完全想不出来自己该用怎样的态度来对待他。
他这种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的态度，对她来说真的是莫大的折磨。
“安安，今天下午的事情我很抱歉。”
周沉昇坐下来，伸手将她抱到怀里，缓缓地阖上眼睛。
“我知道你很委屈，可是我希望你能相信我。这些事情，以后我都会跟你说明白的。”
乔芷安之前在书上看到过一句话：爱情中最大的敷衍，就是“以后”开头的那些承诺。
古往今来，做出这种承诺的男人，基本都是渣男。
乔芷安现在终于找到了共鸣。
乔芷安自嘲地勾起嘴角：“你说的以后。还要多久？”
“……”周沉昇着实是被她问住了。
这个问题，他没办法回答。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期限有多久。
看着他沉默的模样，乔芷安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
“原来你自己都不知道啊……何意。”她故意喊他这个名字，每个声调都透着讽刺。
果然，周沉昇听到这个名字之后，脸色立马就变了。
他一把掐住她的肩膀，红着眼睛警告她：“不许这么喊我。”
“为什么？”乔芷安追问他：“别人都这么喊，我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你跟别人不一样，安安你听话一点儿，别这么喊我。”周沉昇抱紧她，“你这样对我，我会很难过的。”
“你为了别人扇我耳光，我也很难过啊。”
乔芷安模仿他的语气说话，说完之后，她收起了笑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所以……放过我吧。我们早在三年前就彻底结束了。”
这句话，乔芷安说得很平静，因为她已经想通了。
“不可能。”周沉昇回答得很干脆，他从来就没打算放过她。
“然后呢？像现在一样互相折磨么？”乔芷安的声音有些疲惫：“我曾经很用心地爱过你，我希望你永远是记忆中的那个你。现在……你在亲手毁灭自己的形象。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他怎么会不明白呢。
她记忆中的他。应该是一个很伟大很正直的人。
可是现在他做的事情，跟正直一词简直就是八竿子打不着。
“人这一辈子，还是要留一些美好的感情怀念的。”乔芷安抱着膝盖看着他：“就当我求你了，给我一点可以回忆的过去吧，不要再让我对我爱过的那个人失望了。你让我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