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伸出两个指头,“二十两?”
李霁开撇嘴。
“三十?”她又连着伸了几个指头,“五十?算了我给你一百。”
李霁开将翠花拈出来又收回去,好像是满满的不舍,气得翠花想咬她又不敢。
女孩儿伸手摸了摸荷包,眼珠一转,道:“糟了,今儿忘带银子了。这样吧,我离这儿不远,你跟我一起去取?”
李霁开心里咯噔了下,摇头,“那算了!”转身要走。
女孩儿伸手拦住了她,笑得甜甜的,“小哥哥,咱可以再商量商量嘛。”另一只手拢在袖子里动了动。
李霁开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动了歹意,应付道:“没银子没商量。”说着话便顺手将翠花塞到怀里,手指摸上了一小包药。
这是郑杏手给她配制的迷药,据说只要吸入一点便会有半刻钟的昏迷,即便是高手也不能躲过。
两人都是心怀鬼胎,一触即。
正在这时,远处快步走来一个白衣男子,模样俊美,风流洒脱,他喊了声,“姁姁。”
女孩儿将手指放松,回过头甜甜一笑,“师兄。”
那人近前,低头看她,脸色有点不虞,道:“不是和你说了么?不要乱走,这里不安全。”
“姁姁一个人呆着很无聊的。”姁姁嘟嘴,一副天真娇憨模样。
那人无奈,抬眼看向李霁开,愣了下,“是你?”
李霁开认出他就是在破庙里追杀一个中年男人的秦时风,那个中年男人叫,叫刘顺!头脑嗡的一声,突然明白了过来。
宗曜说过,葛胜杰的被刺案与一个神秘组织有关,牵扯到十年前靖北王薛同觞图门关大败,这秦时风与这叫姁姁的小女孩还有缠红指都是同门中人,是为薛同觞复仇而来。无论是何昌的堕马之死,刘顺借着暴毙逃亡……都离不开这个组织的影子。
秦时风很是高兴,道:“想不到能在这儿见到你,小兄弟,别来无恙。”
“呃,秦公子好,”李霁开不动声色地将药包又塞了回去,笑得真诚,“真是好巧,秦公子怎么会在这儿?”
秦时风顿了下,道:“我们路过。”
姁姁站在一边看看秦时风又看看李霁开,脸色很不好看。她跺了跺脚,“师兄!你怎么会认识这个人?”
“姁姁,不得无礼。”秦时风道:“这是我才结识的朋友……,这是我师妹姁姁。”
“姁姁姑娘好,在下李开,木子李,开心的开。”李霁开笑眯眯地。
姁姁哼了声,没有理她。
秦时风笑了,道:“真是好名字,见到你果然很开心。对了,你的那位高朋友呢?”
“哦,他家里有事。”
“那真不巧。”秦时风道:“那位高公子是个赤忱之人,值得一交。”他向周围张望了眼,“李兄弟就住在附近?”
“不是,我也是路过这儿。”李霁开脸不红心不跳地撒了谎。
“这就是缘分啊。”秦时风笑道。
李霁开干笑两声。
姁姁咬着下唇,道:“师兄,他有只小乌龟,是白色的。”
秦时风轻叱了声,“姁姁,别闹。”
对方跺脚,蛮横地道:“我要那只小乌龟。”
李霁开暗啐了口,这么恬不知脸地讨要别人的东西,应该是跋扈惯了。